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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若是她真成了太子妃或者皇后,縱然能天天見面,可被身份拘束著,也就沒法陪她玩耍了。 其實根本用不到別人提醒,灼華此刻已經已經在心內抱怨起姜濯川了。 她跟姜照月交好,旁人看不順眼至少還會說出來。 如今沒人說話,可不就是在心內憋著使壞么! 唯有周芷蘭天真爛漫,還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說話,偶爾帶上個趙襄。 大多數人的沉默,就跟石頭似的,壓在灼華心頭。 好不容易回到了儲秀宮,各自要回房去的時候,這沉默終于被打破了。 “要我說,就算是宮中講學,還是應該多講一講列女傳之類,咱們是學過了,保不齊有人就從沒讀過呢,否則也不會跟這個有了傳言,有與另個人不清不楚?!?/br> 很低段位的指桑罵槐。 這聲音十分耳熟,和之前中陽殿內的酸言酸語同出一源。 這一回,灼華終于鎖定了目標。 說話的是個略微吊梢眼的姑娘,見灼華瞧她,翻了個白眼。 灼華:之前跟這么個人打過招呼么? 她沒印象了。 系統:請別將我當成備忘錄謝謝,不過宿主確實沒跟她說過話,今兒你挨個拜訪她們時,這位剛好沒在。 這么一說,灼華就想起來了。 當時是有個姑娘,原本家里都做好她落選的準備,來接人了,沒想到她竟然超常發揮留了下來,自己挨個去混臉熟時,這人正好去見她家人。 而這個人,灼華隱約記得姓譚…… 灼華:不會就是譚錦秋吧? 系統:別問我??!我·不·是·備·忘·錄! 灼華:告訴我嘛,就這一次,球球了! 系統:好吧……就是她…… 這個名字,灼華一點都不陌生。 原文之中,譚錦秋是姜濯川登基之后,第一次選秀之后冊封的妃子,雖然沒什么腦子還酷愛嚼舌根,但就是莫名的很有斗志,是后宮出了名的攪屎棍。 原女主作為皇后,卻始終擺不平這家伙。罰輕了,她不長教訓說話就更難聽,罰重了就暗搓搓放散播皇后善妒的言論,說皇后濫用職權,強行加重懲罰。 相似的橋段至少出現過七八次,灼華看的都審美疲勞,都匆匆跳過。 沒想到她躲得過當太子妃以及皇后的悲慘命運,卻躲不過這個女人的聒噪。 但灼華這人向來很想得開,心說是她倒也好,這人除了一張嘴叭叭的說個沒完,倒也沒腦子暗中害人。 反倒輕松。 她腦子里思考著這些,在別人眼中,就是諱莫如深的盯著譚錦秋。譚錦秋被盯的發毛,剛要問她看什么,就見灼華一轉身,回屋去了。 譚錦秋:…… 一腔斗志無處用。 灼華一夜安眠,第二日還沒睡飽,就被小宮女搖醒。 這伴讀進宮,就跟宮妃一個樣兒,都得去給掌權的請安。 先去拜見的,是統領六宮的貴妃娘娘。 貴妃一派雍容,給伴讀們多少都賞了點東西。對誰態度都差不多,哪怕她的外甥女兒樂如是也在其中,但愣是看不出更優待哪一個。 等到了慈安殿,就不一樣了。 太后娘娘雖然一開始態度還跟誰都差不多,但她問的問題,雖然并未指明誰來答,可卻只有在邱思雨搶答時,面上的笑容明顯。 論喜怒不形于色的城府,她比起貴妃可差很遠了。 轉念一想,太后她老人家也非元后,據說是仗著美貌所以得寵,肚子又爭氣,前后養育了六個子女,這才在先帝臨終前被封后。 年輕的時候地位低,想斗也沒資本,等位置高了,也已經斗無可斗。 一輩子除了生孩子基本沒干啥,腦子都銹住了。 灼華正胡思亂想著,突然就被太后點了名:“沐家丫頭,你上回進宮落水之后,身子可大好了?” 太后這話一說出口,原本還能聽到一點窸窸窣窣的動靜,是這些伴讀們百無聊賴,懶散的做小動作時,步搖上墜子的碰撞聲,以及手絹和衣擺摩擦的動靜,在這一刻都消失了。 自從進了宮,全世界都在給她拉仇恨吶! 第13章 . 學堂 不·良·少·女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灼華已然習慣了被人拉仇恨。 她很坦然的回答:“臣女已經無礙了?!?/br> 太后“嗯”了一聲,似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 “無礙就好,否則怕是有人要來跟哀家抱怨呢?!?/br> 灼華心內翻了個白眼,您老人家說的那位才不會去抱怨呢。他只會偷偷的,把人劫到車上興師問罪。 這話真沒法接。 接不上,就不接了,灼華決定低頭當咸魚,反正太后那句話不是個疑問句。 就不接話,就讓老人家以為她害羞吧。 從太后這兒離開之后,就到了預定的上課時間,沒時間回儲秀宮去換衣服,一群姑娘花枝招展的,就去了中陽殿。 公主上課,學堂很小,九位伴讀都自認不好跟堂堂長公主并肩,全都選了后邊的位置,將第一排空出來。 正好一共四排位子,每一排三組桌椅,是個九宮格的排布。 灼華先是覺著正中那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位置不錯,但轉念一想,這地方她看別人方便,夫子看她更方便,于是飛速的占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反正這是宮中,沒有班主任從后窗噩夢凝視,她能放心大膽的開小差。 大公主第一天就姍姍來遲,草草對講臺上的夫子鞠了一躬便落座了。 灼華能看出她的興致低落。 等開始講學,灼華就明白長公主為何興致不高了。 全因著第一日的頭一門課,竟然是在講女戒。 這玩意兒在灼華看來,統統都是封建糟粕,雖然穿進了架空古代的書中,就少不了入鄉隨俗,但這種惡臭東西,連她爹都不強求,憑什么還要聽這老頭子逼逼賴賴? 而昨日……明明在聊天時,說過不讀這些破玩意兒,然此刻第一堂課便是,恐怕是后宮里不知哪位管事兒的強行塞進來。 也不知道是為了讓這夫子能多拿一份錢,還是真覺著女子不學這東西,就倒行逆施似的。 但既然姜照月都沒發脾氣,她倒也沒有強出頭的理由。灼華索性將課本在書桌右上角碼上一摞,以此為遮掩,倒頭大睡。 昨夜雖然睡得很好,可架不住今日起得早哇!此刻陽光正好,暖融融的落在身上,正適合睡回籠覺。 講課的是個歲數至少六十往上的老夫子,似乎是懶得生氣,皺著眉瞪了灼華的方向好幾眼,恨不得用眼刀子殺人。 奈何這目光實在不夠凌厲,灼華無知無覺。 夫子咳了幾聲,丟幾個眼神過去,倒是希望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