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頓,想起今日一早過來吏部的目的,遂折返回來。“三日后恩師花甲壽誕,這是宴帖,你且收好?!壁w越自胸襟摸出一封燙金描紋帖子遞給顧淮笙:“他老人家特地交代,讓你那天務必過去?!?/br>“恩師壽誕,便是不特地交代,也自是要去的?!鳖櫥大闲χ酉?“只是這宴帖為何不直接送顧府,反而勞王爺尊駕親自跑這吏部一趟?”“順便罷了?!壁w越被問得一噎,不太自然的轉開了視線,頓了頓,旋即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而顧淮笙卻翻看著手上的宴帖有些失神,若不是趙越送來宴帖,他幾乎忘了三日后便是大學士姜正花甲大壽一事。前世的這個時候,他早已投靠趙邑,與蕭氏一派私交甚密,非但沒有宴帖,自己上門還被一通訓斥逐出師門,自得jian佞之命,如今不過一念之差,所行軌跡卻截然不同。笑了笑,顧淮笙把宴帖妥帖收了起來,抬頭便見蕭傳永一臉沉郁地看著這邊。“蕭大人?!鳖櫥大厦碱^一挑,就又是一個準備搞事的表情:“你都這么含情脈脈盯在下半天了,莫不是有什么想法不成?”“豎子無恥!”蕭傳永被惡寒一抖,只覺雞皮疙瘩掉一地:“且不論本官官階與你相平,單說年歲就長你一個輩分,如此……如此……”“如此什么?”顧淮笙無辜臉:“若不是蕭大人直勾勾盯著本官不眨眼,我能給會錯意么?顧某雖好龍陽,但也不是什么樣都能入得眼的,像蕭大人這般老態的,我就下不去手!”“你!”“你什么你?我有說錯嗎?”顧淮笙笑容盡收:“今個兒到底是誰先招惹挑事的,月余不見,我顧淮笙到底怎么你蕭大人了,非得一大早就找我晦氣?”若是平日,顧淮笙還有心情跟這嘴賤笨舌的家伙斗上一斗,權當消磨無趣,這會兒卻著實沒那心情。是為前盡的師徒情分,亦為趙越這個人實在太過添堵,這會兒姓蕭的撞上來,不是找皮賤找懟是什么?見蕭傳永一副攥拳頭要撲上來干架的模樣,顧淮笙袍擺一掀扎到腰上。“怎么?蕭大人是想打架?”顧淮笙冷冷的看過去:“我顧淮笙就算棄武從文,廢了多年,揍你個老匹夫也夠了!”原本縮在一邊習慣看戲的眾人眼見兩人要大打出手,慌忙上前拉勸,將兩人強行分開,這才沒有真的大打出手。蕭傳永是借坡下驢,顧淮笙卻著實不痛快了一天,直到回家都沒有個好臉色。然而這事也不知怎么回事,竟傳到了顧淮準耳里。第20章大哥周到第20章大哥周到“你給我站??!”顧淮笙猛然剎住腳步,蹙眉皺臉那叫一個郁卒。就知道這事兒被兄長知道會挨訓,他這都鬼鬼祟祟成這樣了,沒想到還是被抓包個正著。哎,書房門也沒開著,他也沒走出聲兒,居然這樣也能被發現,看來兄長武藝又精進不少。“聽說你又跟那姓蕭的鬧上了?還險些大打出手?”顧淮笙見不得顧淮笙手捂半張臉,縮頭縮腦的慫樣:“把手放下,轉過身來!”“嘿嘿……”顧淮笙轉身揮手,笑容諂媚:“大哥?!?/br>“叫兄長!”顧淮準肅然一喝。顧淮笙就……繼續乖乖認慫:“哦,兄長?!钡聪氲?,因那蕭老頭挨揍實在值不得,便準備爭辯一二:“這事兒真不賴我,是他自個兒湊上來招惹我的……”顧淮準皺眉打斷:“他招惹你,你就不能直接上手揍?虧你還是將門之后,被人挑釁侮辱卻只知逞口舌之快,算什么男兒?”“???”顧淮笙被這一通噴地有點懵,大哥這話……是他理解的意思嗎?“啊什么???”顧淮準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顧淮笙一眼:“再有下次,別說你是我顧淮準兄弟!”顧淮笙:“……”反應過來顧淮準是什么意思,顧淮笙笑容瞬間堆了滿臉,然而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護院小兵就快步走了過來,沖顧淮笙點點頭,轉身就朝顧淮準抱拳行禮。“將軍,已照您的吩咐,將蕭傳永套麻袋揍了一頓?!毙”鴧R報完一頓,猶豫道:“不過……”“不過什么?”顧淮準側目。小兵道:“不過咱們的人過去之時,那蕭傳永已經被人卸掉了下巴,并打腫了臉?!?/br>顧淮準聞言意外地挑了挑眉,并轉頭看了顧淮笙一眼,沒說什么,揮手讓人退了下去。“大哥,原來你……”顧淮準抬手就給顧淮笙一個敲頭磕:“閉嘴,兵法前卷,給我譽抄五十遍!”“???”顧淮笙驚呆:“為什么?”顧淮準轉身回書房:“不抄兵法,難道你想挨軍棍?”顧淮笙……顧淮笙還能怎么滴?只能認命抄唄,總不能真跑去討軍棍吧?話說他這到底怎么了?就讓挨罰?嘆了口氣,顧淮笙這才回去自己院子,任由果殼兒奴兒伺候著沐浴更衣,然后點燈喝酒,拉上果殼兒這個壯丁,代抄兵法。“少爺,就奴才一手狗爬字,哪見得人呀?大少爺一眼就能給認出來,奴才,奴才渾身上下沒幾兩rou,不經打的!”果殼兒看著眼前的筆墨紙硯,頭都要撓禿了,眼珠一轉拉過奴兒:“少爺,要不讓奴兒代您抄吧?他識字,比奴才寫的好看,肯定能蒙混過關的!”“就你抖機靈?!鳖櫥大习琢斯麣阂谎?“這要是被抓包,你就不用被連坐了是吧?不過奴兒,你居然識字?”顧淮笙看向面前捏著袖子畏縮靦腆的小孩兒,很是驚訝。前世這孩子并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因而在花樓很是受了一些磋磨。被贖身后慘遭虐待出逃,被去軍營的大哥救下收進軍營,日子也并不好過。尤其花樓習下來那套扭腰擺胯的作態,更是讓他在一眾糙爺們兒之間受盡欺辱恥笑,便是救下他的大哥也沒少因這個嚴斥教訓。顧淮笙曾偶然見到過幾次,說實話,當時也挺看不慣的,但就是這么個人,卻識字斷文,寫得一手好字,但他一直以為這是大哥教的,沒想到,竟然不是!“識字的,奴兒當初就是去私塾的路上,被人販子綁來這里的?!迸珒阂婎櫥大现惫垂炊⒅约盒∧樛t,慌忙低下頭去:“就……代抄兵法,奴兒……奴兒可以的?!?/br>顧淮笙點點頭,抬了抬下巴:“那就你來抄?!?/br>奴兒高興點頭,轉身就過去抄寫起來,向來靦腆害羞的小臉上罕見的沉靜認真,尚未被花樓習氣浸染的小孩兒,坐在那兒提筆揮墨,背脊挺拔,竟給人一種端方少年郎如玉佳公子之感。可就是這么一個前世矯作媚態的人,卻有一顆赤膽衷心,拼著最后一口氣,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