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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天幾夜沒睡著覺,才算想到這么個辦法。劉小良事先也是查過的,許山嵐的父母都在外地,正在習武,師父開了個武術學校,師兄做點買賣,似乎沒什么勢力。他沒想到許山嵐背后有個殷逸,沒想到殷逸只是不顯山不露水而已。直到副局長親自給他打電話,他才發現這件事做得太倉促了,很多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就動手了。劉小良手指按著額頭,現在只有兩條路,要么把許山嵐放走,要么硬頂著壓力干到底,只要許山嵐承認誤殺,以后的事就全好辦。副局長又怎么樣?打電話過問一下不過是給別人個面子,在中國做事,不怕不按程序,就怕按程序。劉小良前思后量了很長時間,決定先去看看情況。他進審訊室的時候,高義和張巖還在問。許山嵐挨了打,半邊臉腫脹起來,襯著他白皙的肌膚,顯得格外刺眼。許山嵐雙腳被拷在椅子腿上,身子往后拉,手臂繞過椅子靠背緊緊靠在最低端,整個人呈一個向后彎曲的弓形。這個姿勢極為難受,換個人早就不行了,脊椎骨簡直像要裂開一般劇痛,還驗不出傷痕來。饒是許山嵐從小下腰,但一拷一個多小時還是痛得滿身大汗。體力流失嚴重,眼睛都充了血。他死命地咬著唇,臉色像雪一樣白。劉小良一見之下大吃一驚,他也沒想到兩個警察能下手這么狠。尤其是許山嵐臉上的淤痕實在太過明顯,簡直有點觸目驚心。他沉下臉,問道:“怎么回事?”高義連忙走過來,低聲說:“這小子會功夫……他敢反抗……我們才……”劉小良勉強穩住心思,從嘴角吐出幾個字來:“說他拒捕,不小心磕到桌角。記住,別再帶傷,今晚必須問出來?!?/br>“我知道了,所長?!?/br>劉小良回到辦公室,無心辦公,背著手走來走去。其他三個少年都改口供了,這樣一來他們也沒有了責任。就連死者的父母他都想辦法疏通,肯定沒有問題。其實劉小良也可以把許山嵐變成刑事拘留,那就不只24小時,可以弄個十來天,只可惜許山嵐的背景……他焦躁地撓撓頭,點起一根香煙。劉小良吸完一根又點起一根,點起一根又吸一根,眼見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他的心越來越沉。劉小良甚至可以想象得到那兩個警察會怎么對待那個男孩子,他只是沒想到許山嵐和羅亞男能這么倔強,他以為不過是兩個高中生。電話鈴一直在響,桌子上的大哥大也沒歇過。剛開始劉小良還接一接,后來干脆不接了,他身心疲憊滿嘴苦澀,有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這輩子估計要搭在兒子身上了。第二天早上六點,張東橋一進所長的辦公室,嚇了好大一跳,滿屋煙氣繚繞,像是著了火。他急著過去把窗戶都打開,見劉小良滿眼的紅血絲,衣衫不整頭發散亂,活像只鬼。張東橋輕輕地喚道:“所長……所長……”“什么事?”劉小良瞪起眼睛。“一會……一會程局長要過來?!逼鋵嵆叹珠L一直派人聯系劉小良,聯系不上就找張東橋。但張東橋多了個心眼,始終沒到派出所來找劉小良匯報,劉小良被蒙在鼓里。程局很生氣,一大早上就要過來視察,七點準時到。劉小良慢慢閉上眼睛,他低低地,無奈而又痛苦地說:“把許山嵐和那個女孩子放走吧?!?/br>羅亞男一出派出所,抱住父親母親放聲痛哭。無論怎么問只是搖頭,兩個警察把注意力全放在許山嵐身上,她是個女孩子,又僅僅作證而已,沒把她怎么樣。即便如此,被關了一宿仍是驚懼交加,神情委頓。叢展軼和殷逸叢林顧海平守在門外,見到羅亞男,知道許山嵐也快出來了,站起身在門口迎著。過了十幾分鐘,許山嵐果然走出來,他的腳步很慢,頗不自然。叢展軼幾步趕上去,見到小師弟臉上的淤青,心疼得都要瘋了,拉住許山嵐的手上上下下打量:“嵐子…嵐子,你怎么樣?”許山嵐失神地望著叢展軼,好半天才認出來面前的人,輕輕笑一下,喚道:“哥……”向前一頭栽到,昏了過去。45、訴苦顧海平年輕氣盛,擰眉攥拳,撲上去就要把警察給揍一頓。殷逸忙上前攔住他:“先把嵐子送醫院去,其他的事以后再說?!?/br>顧海平怒氣沖沖,惡狠狠地盯著派出所門口,用力吐了一口吐沫,揮舞著拳頭:“你們等著瞧!”幾個人急三火四地把許山嵐送到附近醫院,全身上下徹底檢查個遍。結論是并無傷痕,只是過度勞累和虛弱導致的短暫性昏厥。醫生給安排個單獨的病房,輸了液,許山嵐安安穩穩睡下來,這才算踏實。叢林氣得夠嗆:“太不像話了,怎么能這么折磨孩子?我去告他們去!”殷逸微皺著眉頭道:“傳喚是法律允許的,沒超過24小時就不算違規,一沒傷痕二沒證據,你跟誰能告贏?”他輕輕嘆息一聲,“更何況,告贏了又能怎么樣?無非賠點款而已,又不是他們自己掏腰包,你也不差那點錢?!?/br>“這叫什么話?!”叢林一拍桌子,扯著嗓門嚷嚷起來,“難道就這么算了?哦,合著咱們老百姓沒權沒勢的,就活該倒霉?這叫什么混蛋邏輯?!”惹得值班護士跑過來呵斥:“干什么?醫院知道不?小點聲,你以為菜市場哪?”叢林忙點頭哈腰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弊o士又囑咐了好幾句,這才嘟嘟囔囔地走了。叢林長嘆口氣,一屁股坐回椅子上。顧海平說道:“不行咱就告訴報社、新聞媒體,我就不信了,還沒個說理的地方?!?/br>“用不用找個記者采訪你???”殷逸白了他一眼,“這種事情報社未必能報道,就算報道了引起注意,也不過過眼云煙,老百姓議論一陣,到不了兩天,他們又會被別的事情吸引去了,還能關注你們一輩子?”顧海平不敢回嘴,心中不忿,對著墻面狠狠錘了一拳。殷逸思忖一會,盡量平靜地說道:“這件事吃了虧,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你們得有點耐性,總之得讓他們給嵐子一個交代?!?/br>他們議論很長時間,叢展軼卻一直沒插嘴,他只守在床邊,用棉簽沾點清水,輕輕地擦拭嵐子的唇角。許山嵐在里面關押好幾個小時,不喝不吃不讓睡覺,嘴唇干得起了皮兒,臉色愈發白了,偶爾發出幾聲含糊不清的囈語。許山嵐自幼習武,身體素質好得很,從小到大小病都沒得過幾場。叢展軼哪見過他這樣脆弱無助的時候,憤懣、難受、痛苦、懊悔、痛惜……諸般感情交織在一起,堵得他心口發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忽覺肩頭被人一拍,殷逸在身后說道:“嵐子沒什么事,休息一天就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