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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棲應了聲要下去,卻聽堂中有人輕咳,乃是自從進到這屋就一直沒有出聲的二叔林懷柄。 林懷柄乃是原二房林志的長子,近十載,林家三位老太爺先后故去,林風眠的父親林懷恪與大伯林懷忠早逝,林懷柄于是一下子成為整個林氏最年長的男子,如今剛逾五十,老成持重,深藏不露。 京師認得的,不認得的,都習慣稱呼他聲林二爺。 咳完了,喝了口茶,林二爺道:“看樣子大公子回來還需些時日,老夫人不必急著責罰晚輩,年輕人嘛,血氣方剛,未必是壞事。不過提及大伯與表兄的靈位,做弟弟的一直想來祭拜,無奈近來久病纏身,沒有機會,擇日不如撞日,不知道老太太方便不方便?!?/br> 林風眠眉頭一挑,來了。 孟瀾滿含探究看過來,卻正與林懷柄的眼神撞了,林懷柄不動聲色移開眼睛,看向一旁的林懷芝。 “二哥說得正是,小侄記得劍閣就設在宗祠前頭,不如一起吧?” “是了,算算日子,也該為祖先的寶劍拭灰了?!?/br> 聽到這里,林風眠心頭一顫,難道是… 所謂祭拜先人是假,參觀劍閣才是真?! 所有人都知道,林家劍閣內不但供奉著先人們的寶劍,還放著… 她不敢繼續往下想了,林懷柄與林懷恪都還是一派尋常模樣,可是林懷柔那躍躍欲試眼神騙不了人。 原來她一直以來都猜錯了! 這些人的目標本就在劍閣,更準確說,在劍閣中那件不可或缺、不能出錯的寶物。 丹書鐵卷。 那是惠帝在位時為獎賞林息英勇救駕所賜,是鎮宅之寶,更是多少林家人無上的榮耀。 如此一切就說得通了,先人是非無法刺激祖母發病,但是后人安危,可以。 丹書鐵卷絲毫殘損,林家滿門獲罪。 聽到有機會得見御賜之物,已有年輕的賓客整理起儀表妝容了。 對林風眠而言,劍閣是龍潭虎xue,等著祖母的不知道是什么。 但若在此時拒絕林懷柄與林懷芝的提議,需要足夠且有力的理由。 果然,孟瀾道:“未嘗不可,諸位隨我來吧?!?/br> 林風眠有些急了,喊道:“老夫人?!?/br> 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好奇看過來,孟瀾打斷她:“你也來,跟緊了?!?/br> 劍閣內的寶劍多得數不勝數,有些價值連城,也有些極普通,甚至斷掉僅剩下劍柄。 有多少劍,就有多少林氏先輩于沙場、任上獻出生命。 戰場的情形比想象中惡劣,許多人死后連尸身都找不到,將士們便將他生前的劍帶回家鄉,送還家人。 “常言道‘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尸還?’” 眼下的劍陣,何嘗不是無字的墓碑。 當然,最受矚目的還是立在正中的一方供桌,以及其上的丹書鐵卷。 “云棲,你去?!?/br> 孟瀾示意,一眾林姓子孫開始整理衣冠,自覺列在老夫人身后,準備行大禮,賓客則自找跪處,待天子之物示人。 林云棲走到供桌前,無比熟練得體地打開錦盒,接下來身形一頓。林風眠跪在角落,眼睛一剎不動地觀察著前頭,見林云棲的神色,暗道不好。 孟瀾道:“云棲,怎么了?” 林云棲面色蒼白,看了一眼眾人,若搪塞過去,待有心人揭出怕是欺君之罪,僵硬道:“不見了?!?/br> “什么不見了?”林懷柔急道,“你這孩子說清楚啊?!?/br> “丹書鐵卷、不見了?!?/br> 孟瀾登時雙目一黑,所幸林云棲飛奔過來,否則必定暈倒在地。 在場人已經嚇傻了,先皇賜的東西,說丟就丟了?林家這回算是走到頭了。 林風眠已壓制不住滿腔怒氣,丹書鐵卷被這些人弄沒了,祖母如何受得,林家如何受得,他們又豈能獨善其身?! 因早做了一些準備,當下她拉住夏薇:“你去叫守門的別放走任何人,再把昨天夜里當值的叫來?!?/br> “姑娘,可怎么辦啊,”饒是夏薇這個府里頭的得力丫頭,此時也被嚇壞了,“奴婢害怕?!?/br> “先按我說得做,走一步看一步,這塊玉佩你拿著,府里頭的老人都認得?!?/br> 見夏薇走了,林懷柔給林懷芝使眼色,林懷芝小聲道:“看好一老一小即可,剩下的人不足為慮?!?/br> 夏薇來到府前,守門的起先擔心封府這事太大,不敢執行,趕巧被孟瀾派出去請人的王管家回來,他父親老王管家想趕著吉時給老主人賀壽,也跟了來。 老王管家認得夏薇手中玉佩乃林風眠所有,簡短地聽了來龍去脈,微一合計,道:“我一個拿回賣身契的人,說話不代表誰,獲罪也由我一力承擔,我來吧?!?/br> 走到守門面前,下令道:“和門?!?/br> 老管家的影響還是在的,就見大門‘咚’地一聲,死死和上。 前頭已鬧翻了天。 “老夫人您說說,怎么辦!” “是啊,這丟得可不是一般的東西,怎么就丟了呢?”林懷柔急道,“陛下知道定要下罪,我們一家老小都要被連累,可憐璟兒剛剛得到兵部賞識,二哥家的麒兒麟兒也才成親不久?!?/br> “說這些干什么!”林懷柄擲地有聲道,“老夫人,有句話要說在前頭,御賜寶物一直是由您來保管,我與三弟從始至終就沒有插手過,是也不是?” 孟瀾輕輕轉動拐杖,冷聲道:“說的是,這軍功自來就與你們無關?!?/br> 林懷柄臉色微變,林云棲譏笑:“二伯三伯好涵養,人命關天之際,不尋失物倒是先問起罪來?!?/br> 霍璟終于有機會出聲:“你那么能打,不是也沒辦法嗎?” 孟瀾起身,任何人都看得出她的疲憊。 另一邊,昨夜當值的人來到林風眠跟前,林風眠問道:“昨夜你巡視時,有沒有發現什么不妥?” “沒有,我記得清清楚楚,劍閣沒有一物丟失?!?/br> “當真?” “當真,我八歲便養在林府,知道劍閣的重要,因以夜夜都是親自巡視此地,再親自下匙?!?/br> “那東西是在昨夜之后丟的,”林風眠垂眸思索,半晌忽道,“那以后可有外人進出?” “并無?!?/br> “再想想?!?/br> “若非說有,也不算外人,就是東街專給貴人修葺屋舍的樣式張家門下的泥洼徒弟,隔段時日就會來府上一次,這些天下大雨,來得勤一些,今晨還在?!?/br> 這么一說,林風眠忽然想到,先前去涼亭找祖母時,是聞到不小的新泥味。 她抓住一線希望,追問:“有沒有異常?” 那小廝想想:“王管家照例給他們備下茶點,只是這回年輕的那位聽說老夫人辦壽宴,恐留下來沖撞了貴人,于是茶點也沒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