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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字自他口中說出,使人不寒而栗,望進那對永遠也看不透的眼睛,慕容準忽地領略到他的用意。 是啊,只要自己還是右賢王,還握有草原上的一分布政之權,穆簡成就仍是那個友愛兄弟的新汗,那些墨守成規,或是野心勃勃的臣子們,仍會尊他為王。 他算準了自己不舍這份權力,算準了他的生性,才敢如此大膽一搏! 慕容準緊咬牙骨,額頭青筋突起,半晌無言,除了接受穆簡成指的路,別無第二條路。 “好,我走,只是你要知道,今后鹿死誰手,天下是誰的,還未可知?!?/br> “我們走!” “錯了,”穆簡成緩緩開口,“是你自己走?!?/br> 慕容準臉色一白,險些忘記,自己的人就在剛剛叛變了…… 父汗活著時,他從未受過這樣的羞辱。他要牢牢銘記此刻的感受,待有朝一日全部奉還。 穆簡成抬手,示意放行,看著右賢王的身影消失在視野盡頭,他按住了太陽xue。 他曾如此享受戰爭,享受掠奪,以至于覺得當下的厭戰情緒是不真實的 然而靜下來想一想,早就如此了,不是嗎? 前世奪得了江山,可身側已經沒有林風眠的陪伴。 稱帝第一年,他自我麻痹在開疆拓土中,好像只要腳步未停,心中的野望就填不滿,但是何時才叫滿?他不知道。 亦或永無圓滿。 漸漸地,敵人被他嚇退西陲,國庫也讓軍隊掏空,穆簡成才不得不停下來,他覺得自己就像擱淺的巨舟,連掙扎都是干涸無力的。 比這更令人絕望的是,一旦停下,就必須去接受身邊一塵不變的物與人,于是只得承認,自己終是失去她了。 李勖提劍上朝那日,他竟覺到一絲解脫。 好在老天算是有良心,讓他重生,且這世除了開局措手不及外,其他的一切都還順利,他的進程也比前生要快。 快,是眼下唯一的要求。 呼延奔滿是疑惑,穆簡成為何要放右賢王走,不過他從不會質疑穆簡成的任何決定,而且此時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稟: “大汗,出事了?!?/br> “何事?” “千松谷地失守,有人帶兵強攻,現今…現今…” 穆簡成臉色微微有了變化:“清點人馬隨我來,”他勒轉馬頭,旋即奔上了山,“谷地不可失?!?/br> 一路上,凌冽的寒風從耳邊劃過,八千騎兵沒有事先探路,在穆簡成的帶領下沉默疾馳在這條平日無人經過的山路上。 呼延奔不知道千松谷于穆簡成的意義,那里只是一個普通的谷地。 距離目的地的最近的一座山頂,從這里,可以望見對面正打得焦灼。 “原來這里藏著兵,難怪大汗這么緊張?!?/br> “是火光出賣了他們,”穆簡成道,“既然來了,別想走?!?/br> “只是梁國小太子著實狡猾,自己不來派司馬葳來,不然大汗逮個大的,看梁帝那老家伙怎么應對?!?/br> 聽呼延奔如是說,本已俯沖至半山腰的穆簡成嘎然而止,連帶□□馬兒發出一聲嘶叫。 錯了,全錯了,他竟然忽略了這么重要的信息! 李勖雖然身份貴重,卻絕不是畏縮之人。能讓他按兵不動的理由只有兩個,一是敵人太弱,這點顯然不成立,二就是有更重要的目標等著他。 穆簡成立在原地,向對面的山頭望去,他知道,那里必定也有一雙眼睛望著他。 呼延奔不解:“大汗怎么停了?暴都暴露了,我們就快下去救兄弟們吧!” 穆簡成仍舊無言。 試探,李勖自始至終都沒想過拿下谷地,有的只是試探。 底下是否有兵,并非對方想要的結果,對方是想知道,這片谷地到底有多重要。 而自己的出現,恰恰給了李勖答案。 “我們回去?!彼?。 “大汗?不奪失地了?” “不奪了,給他?!钡着埔炎屓丝幢M,殺手锏便失去意義。 千松谷…著實重要,只因那里是他的保障,若前線失守,尚可退居此地,自無人知曉的隱秘山路,迂回入梁。 可是,再次見到林風眠的喜悅,已經沖昏他的頭腦,讓他失去往日的警惕。 之所以成功對付右賢王,只因右賢王同樣是高傲自大之人,可是戰神不會永遠眷顧他。 穆簡成自嘲地深吸一口氣:“收兵,我們回都城吧?!?/br> 呼延奔愣在原地,無數副將也摸不著頭腦。 “我們不把汗妃搶回來了?” 穆簡成策馬歸入隊列,半晌后也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山的那頭,李勖等人遙望一支隊伍在半山腰站住,又退了回去,于是也下令收兵。 “太子判斷的果然沒錯,齊人很重視這塊地,所以千里來救,只是可惜了,我們沒有時間一探這谷內到底有什么?!?/br> 李勖很清楚,敵人已經獲悉自己的用意,他同樣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無妨,反京要緊,寂然已經暴露,我們往后就有防備?!彼?。 司馬葳道:“這是要回去了,看樣子,穆簡成要將南下計劃放一放了?!?/br> 李勖卻道:“局已開,他怎會輕易收手?!?/br> 第8章 太快 翌日天剛剛擦亮,北府軍自城東門出,整師南下。 距離梁都越來越近了,身經百戰的將士們仍不敢松懈,照舊依先鋒、騎兵、步兵的順序,分次拔營。 待行數十里,受降城已被拋在身后望不到的地方了,周遭的景致,就這么不經意間,趨于平緩。 這些天,不少士兵已經和林風眠成為朋友,他們還沒見過這么好說話,笑起來這么好看的姑娘。在他們心里,北齊新汗穆簡成就是狼心狗肺的瞎子。 “我瞧姑娘馬騎得極好,不輸給我們這些男兒?!?/br> “沒錯!比司馬大人騎得還好!” “那還真不好說?!庇腥说?。 說話的小兵越說越來勁:“要不咱們去邀將軍比試比試?反正林姑娘是姑娘,輸了也不丟人的?!?/br> “去,別起哄?!绷硪蝗说?。 林風眠的心境,與離開齊地時,又有不同,當下一夾馬腹,由陣中沖到陣前,對司馬葳道:“早聽聞司馬大人馬技驚人,不知小女有沒有機會見識一二?” 話雖這么說,‘比試’的意味早就躍然面上。 乍然被一個小姑娘挑戰,讓三十來歲的糙漢措手不及,身后的將士們倒是好一頓起哄。 “姑娘你糊涂了,他的馬騎得不是一般的好?!秉S有德道。林風眠仰面明艷地笑著,雙眸晶亮:“司馬大人,敢是不敢?” 司馬葳本也技癢多日了,方要應下,又想輸他是不可能輸的,贏了這女娃娃回頭該被說以大欺小了,舉棋不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