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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的嘆了口氣,仰頭喝了兩口酒:“殿下,能說說,我哪里讓你不開心了嗎?”慕脩正要夾菜的手一僵,須臾后,他放下筷子。卻沒有開口。謝錦一邊喝酒,一邊等他開口。他手中滿滿的一碗酒就在等待中被飲盡,謝錦又徑自給自己滿上了,仰頭欲要再干了這碗,手腕就被慕脩伸手摁住了。“朕今日若真的未曾察覺沒有趕過來,你準備如何?”謝錦一愣,臉頰有些泛紅,眸子里漾著淺淺水光道:“殿下是在為這個生氣?”“嗯?!?/br>慕脩指尖有些涼,耳尖不知何時早已悄悄紅了謝錦終于明白了,笑道:“中午我便派林鴉探查過了,剛剛他就藏在不遠處,且孤有瞳術傍身,若翟玉笙真要用強硬手段,孤未必怕了他?!?/br>他這樣一說,慕脩臉色才稍稍好轉了些,收回了手。謝錦笑睨著他:“殿下是如何想的?”慕脩垂著眼:“朕不會再讓你有任何意外,除此之外,別無他想?!?/br>謝錦唇角緩緩翹起燭火微晃,慕脩垂著眼睫,鴉羽般的眼睫在眼窩處投下一片淺色陰影,唇瓣濕潤,五官在燈火之下,俊美的不似凡人。謝錦慢慢起身,湊過去仿佛春日撲蝶的人,生怕驚動了花上的蝴蝶。輕輕在他臉頰落下一個羽毛拂過般的吻。慕脩渾身一震,倏然抬眼兩人的睫毛好像掃到了對方的臉謝錦溫熱的氣息帶著酒香撲在慕脩臉頰上,慕脩的呼吸掃在謝錦的耳畔,有些發癢。酒永遠是最好的助興藥。夜半時分,外面下起了大雨大雨打在屋檐和路面上濺起一個一個豆大的水泡細密的吻像雨點一樣落在脖頸上,觸感溫軟,卻殘留下火辣辣的灼熱,衣衫摩擦間發出細小的聲響。謝錦被無比輕柔放倒在床榻之上這一刻,他看著眼前人隨著衣物滑落而顯露出的勁瘦腰身,終于意識到了。當年比他矮大半個頭的太子殿下,如今已經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了。慕脩見他發愣,俯下身子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輕聲哄道:“別怕?!?/br>早年看慣了殿下黑臉的模樣,后來又見慣了他生人勿近的樣子。如今再看他在床上這副唯恐把他弄疼了的模樣謝錦心底想笑,但這種氣氛之下實在又笑不太出來。這男歡女愛之事,他雖然沒娶過妻妾,但前世好歹活了三十幾年多多少少都懂點,可這男歡男愛,他就是個十足十的門外漢了。不過后來謝錦方才明白,是真的挺疼的。情到濃時,那雙蕩漾著春色的桃花眼微微瞇起,目光朦朧,比任何時候都要勾人。自他重生歸來后便再沒有當面叫過的一句‘殿下’伴隨著細細的喘聲與淺淺囈語泄在慕脩耳邊慕脩動作微微一滯,握住謝錦的手,溫柔的親吻他的手背,指骨再到指尖。謝錦有一瞬的清醒,但是下一秒理智便立即被情丨欲沖刷殆盡。這是漫長的一個夜晚混著寒氣的夜風熄滅了屋里的油燈,瓢潑的雨聲夾雜模糊的喘息聲在寂靜的夜里若隱若現,聽不真切,像午夜夢回間的一場春夢了無痕,只剩下手心殘留的灼熱觸感還清晰。(細節拉燈...)事罷,慕脩躺在床榻之上,聽著耳畔的淺淺呼吸聲,唇角不自覺揚起些許弧度。謝錦此刻暗自唾棄自己的體力。重生一回雖然返老還童了吧,卻變得這般柔弱,娘唧唧的。不過身體上的難受卻大于勞累。慕脩側過臉,伸手替他抹去了額上的薄汗,溫和道:“很疼嗎?”謝錦有點尷尬,這種事怎么好說出口。只能搖頭:“還好?!?/br>慕脩看著他,眸光微動,沒有再說話。倒是謝錦,拼命想說點什么來緩解氣氛“殿下,民間話本里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方才能修得共枕眠”慕脩:“嗯?”宋離鳶書房里那些話本,慕脩年少的時候也沒少翻,不過他自小對那些情情愛愛不是很感興趣。即便是話本上彩繪的妖嬈女鬼,他看時,心中也毫無波動。甚至于他幼時一度懷疑自己是否與常人不同,在那隱秘方面有什么問題。直到...謝錦道:“這凡事呢都講究緣分二字,兩個人是否能夠白頭偕老,能否相識相知相守,都與緣分有著脫不開的關系,這句話的意思大致就是十年的修行才能修得同船共渡的緣分,而百年的修行才能修得一次同床共枕的緣分吧?!?/br>慕脩輕笑一聲:“朕明白了,不過”謝錦看向他的側臉:“不過?”慕脩側過臉,與之對視道:“能遇見你是朕之幸,別說用百年,即便是千年萬年俱不悔矣?!?/br>許是他的語氣太過溫柔,眼神太過深情,謝錦的腦袋空了一瞬。這一刻他有些慶幸眼前的人性格外冷內熱了。否則,就憑這樣的一張臉,但凡對哪家女子說上兩句這樣的話,誰能夠不動心。慕脩掀被起身,重新點起了燭火,披了件中衣:“我去讓人送桶水來,你得擦擦身子?!?/br>謝錦也坐起身,墨發從肩上滑落,少年光著上身,略顯瘦弱。他有些猶豫:“可這被褥?”慕脩的視線落到被褥上面,凌亂的褶皺證明了在這上面發生過什么,耳尖微微發紅。“明日一早,讓趙承德換便是了?!?/br>“好吧?!?/br>謝錦確實覺得體內很不舒服,因此也沒推辭。床幔被放下,慕脩又去合上了窗。沒過多久,一桶熱水便被幾個小二搬到房內。店小二隨口道:“這么晚了公子還沒睡???”慕脩冷淡道:“半夜驚醒,出了汗?!?/br>店小二撓了撓頭:“原來是這樣,一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