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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此狡詐,竟惡狗先咬人!”慕然扯了扯嘴角:“那叫惡人先告狀...”謝錦絲毫不為所動,將慕然拉到身后,自己獨自迎上那個比他高一個頭的大漢道:“閣下的態度實在是很微妙,聽到你們公主中毒身亡沒有著急就罷了,如今還極力阻撓本官追查貴國公主死因,不知道貴國安的是什么心?”男人氣得面色發黑,當下就要拔出腰間的重劍,不曾想,有人卻比他快得多。他手指剛剛碰到劍柄的時候,一把冰涼的劍刃已經抵上了他的脖子。慕脩握著劍柄,容色冷漠道:“有什么答什么,若有半句虛言,殺?!?/br>話語中的殺氣就連男人這種時常出入軍營的人都覺得驚心。身后的其他侍衛一見領頭羊被人用劍抵在脖子上,也全部圍了上來,紛紛拔出重劍四周百姓一哄而散,生怕跑慢了神仙打架殃及池魚謝錦看向周圍,字字誅心道:“此處可是南楚境內,襄平王的封地,你們想要造反嗎?”一句話戳中了所有人的軟肋,所有人的劍愣是沒□□他們遠離故土,護送公主前來和親不管怎樣,畢竟擔不起挑起戰事意圖造反的罪名男人雖然被人用劍比著,但也沒失去理智,揚手道:“不準拔劍,都退下?!?/br>其他人這才緩緩退回原位男人怒道:“文杏姑娘可是咱們公主視作親生姐妹的人,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謝錦走到慕脩身側,淡淡道:“人心隔肚皮,她會不會,可不是你說了算?!?/br>男人道:“那你想怎樣?!”謝錦道:“將這位叫文杏的婢女和這位仁兄帶進驛館,其他人一律收押衙門大牢,暫時關閉城門,不允許任何消息透露出去,如發現試圖向外面傳遞消息的人,就地格殺?!?/br>短短幾句話下來,慕然聽得心驚rou跳。這個人真的是那個紈绔嗎?章節目錄第一百零二章驛館里早有他們提前安排的人,審問過后,這個男人原是北燕驍騎營副將公孫寂,此次負責護送前來和親的端靜公主。下人檢查了腰牌,后道:“王爺,兩位大人,這塊腰牌確實是驍騎營副將所有?!?/br>謝錦接過腰牌遞給慕脩,慕脩垂眼看過后,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謝錦表示了解,轉頭吩咐道:“去請城中最好的仵作過來,事關重大,必要查個水落水出?!?/br>“是?!毕氯藨曂讼?/br>謝錦又道:“本官失敬了,副將軍?!?/br>公孫寂面如黑炭,被押著跪在地上,連個眼神也不想給他。若不是顧忌他此時所站的是南楚的地盤上,他早就發難了,還輪得到這樣一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小白臉官員在他面前耀武揚威。謝錦也不在意,吩咐道:“快給副將軍和這位姑娘搬個凳子過來,怎能讓副將軍跪著?!?/br>押著兩人的下人會意松開了手,退到了一邊。很快,其他人就搬來了兩張椅子。“兩位請坐?!?/br>謝錦做了個邀請的手勢然后便不再管兩人,而端靜公主的尸身也被移了進來,就擺在房中。謝錦道:“大人你也坐,依仵作的腿腳,恐怕還得等一等?!?/br>慕脩‘嗯’了一聲,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慕然湊近謝錦道:“小侯爺怎知是那婢女下的毒?”謝錦疑惑道:“本官不知啊?!?/br>慕然的臉上浮出一個大大的問號:“那你剛剛如此篤定?”謝錦笑道:“試探一下罷了?!?/br>慕然:“....”一炷香的時間后,仵作終于姍姍來遲,肩上挎著只木箱,頭發花白。他跪地道:“小人見過王爺,兩位官老爺?!?/br>謝錦道:“起來吧,尸體在那里,你去驗,任何細微之處都不可放過?!?/br>仵作道:“小人遵命?!?/br>然后仵作便挎著箱子走了過去“公主...”文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又是驚又是俱又是怒很快,仵作就有了結果。他撇著眉頭:“回大人的話,這具女尸死亡時間不超過兩個時辰,全身上下無任何傷痕,從七竅流血的癥狀上看是毒,而且是劇毒,即刻便可要人命的那種,可奇怪之處在于小人用銀針刺了尸身喉管,食道以及胃部,都未曾發現有毒藥的殘留?!?/br>謝錦聞言,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道:“王爺怎么看?”慕然也十分奇怪:“本王覺得,做得如此隱秘,顯然是早有預謀?!?/br>慕脩忽然開口道:“若不是需要通過食用的毒藥,那是否有可能是通過氣味殺人的毒藥?”謝錦眼睛一亮:“有道理,立刻帶仵作去檢查公主乘坐的轎子?!?/br>下人會意,立刻領著仵作匆匆前去。慕然嘆道:“可惜,本王也幫不上什么忙,你們說會是什么人如此不懷好意?意圖損壞我南楚與北燕的和平邦交!”謝錦與慕脩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神色。這件事,若真是有人意圖損害兩國邦交這么簡單就好了。隨后,慕脩看向他,不咸不淡道:“這些事摻和進去未必是好事,有何好可惜的?!?/br>謝錦也道:“大人說的是,王爺沒有卷進這些復雜的事情中,著實是有福之人?!?/br>慕然眼露茫然,不明其意。謝錦微微一笑,并不解釋。襄平王慕君安,其母妃在生他前,位份并不高,先帝幾乎是幾個月才去一次她宮里。機緣巧合下懷了孩子,幸得皇后庇佑,才得以平安產下。母憑子貴,一舉封妃。為了報恩,她從襁褓里就教育自己的兒子,無欲無求,絕對不能與恩人的兒子爭奪皇位。經年累月的熏陶這位皇子長大之后,果然對皇位一絲興趣也沒有,最喜歡的便是太子皇兄和吟詩作賦。不多時,仵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