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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謝錦挑了挑眉毛:“那你從何而來?”乘風想了想,抓了抓鬢發:“奴好像...不記得了?!?/br>謝錦頓住腳步,看向他的雙眸深處,聲音像是帶著蠱惑道:“你真的不記得了嗎?”乘風雙目神色驟然渙散,眉頭深深瞥起,好半天才緩緩道:“真的...不記得了...我是誰..”謝錦睫毛一顫,眼皮耷拉下來遮住尤帶絲絲血色的瞳孔須臾后,瞳色恢復如初看來是真不知道若不是容云鶴早有準備,那便是真的失去了部分記憶。他轉過頭,吩咐了一句:“乘風身體不適,不如讓他下去休息下吧,換個人來?!?/br>另一個小倌兒上前扶住乘風,瞧他神色確實是有些痛苦,不由道:“乘風兄?”乘風扶著太陽xue清醒過來,還不知發生了什么,只覺頭痛欲裂他道:“我頭好疼,怎么回事?”那小倌兒答:“許是身體不適?公子讓我先扶你回去休息,走吧?!?/br>乘風甩了甩頭,沒辦法,只得點了點頭。兩人攙扶著走了。謝錦走下一樓,看到了不少朝中的官員,懷里左擁右抱,大概他們死也想不到在他們心里惡鬼一般的丞相會頂著別人的臉無聲無息出現在這里三樓某處,一人轉身進了一個房間。房間里,容云鶴披著一件血紅色的袍子躺在美人榻上,雪白的發絲鋪在榻上,仿若流云,指尖捏著一只小巧的酒樽,微微搖晃著。那人進來后,面色嚴肅道:“公子,那小公子果然對乘風使了瞳術,不過還好您早有準備?!?/br>容云鶴絲毫不覺意外,笑了笑:“那人的拿手絕技,竟然就已經傳給了他嗎,我真是越來越不懂他了,有意思?!?/br>侍從不明其意容云鶴道:“無妨,隨他去,你還有什么事嗎?”侍從猶豫片刻道:“那小公子命乘風他們當街跳舞,咱們樓里的人以往從不拋頭露面,現在外面百姓流言紛紛,樓主不管嗎?”容云鶴想了想那晚宋淮安嫌棄自己的臉若是他看得上乘風他們才有古怪呢他道:“不管,來者是客,既是客人的要求,就讓乘風他們受點累吧?!?/br>侍從實在看不懂自家樓主不過他不敢反駁,拱手后就打算離開容云鶴忽然出聲道:“那些人還有多久到?”侍從站住腳,心知他問的是樓里的新人,答道:“算算時辰,不久便要到了?!?/br>容云鶴臉上沒了懶散的笑,道:“給我好好排查,別讓一些閑人混了進來,若真被人混了進來,那可就...”他沒把話說完,侍從已經懂了。眼前這人,可向來不是個心慈手軟之輩。他的手段,領教過一回便深入骨髓。“屬下明白,屬下先行告退?!?/br>容云鶴擺了擺手侍從轉身出去了,帶上了房門。“太有意思了?!?/br>容云鶴殷紅的唇瓣與嘴角的朱砂痣相襯,笑意愈顯妖嬈,補完了沒說完的后半句話。章節目錄第七十七章一樓大廳面積最為廣闊,搭建的臺子占了大半,臺前一層金色的珠簾垂下,在燈光里閃耀著炫目的光彩。乘風退下后,重新來了一個叫做霽月的小倌兒,長得雖遜色乘風幾分,卻十分精明。他替謝錦拉開凳子道:“公子,請坐?!?/br>謝錦折扇一展,在位置上落坐,道了一句:“多謝?!?/br>霽月眼底微微劃過一抹訝色,乖順的站在一旁,其他幾個也老老實實站在他身后。臺上火紅的燈籠被人全數點亮,瞬間敞亮起來。周圍的人也都各自找了位置坐下,樓上包間也大多都開門出來圍觀了。有熟客不耐煩道:“今年怎么這么慢,新人呢?”一個粉衫小倌兒走上臺,站在珠簾后道:“非常抱歉,讓各位久等了,常來的熟客都知道咱們樓里有三年一度選新人的傳統,鑒于有新客,踏歌在這里重復一遍規矩?!?/br>看樣子,這個名喚踏歌的男人在無相樓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因為自他上臺之后,底下的人都不說話了。“我們無相樓,從來只有一個規則——價高者得?!?/br>“呵”謝錦嗤笑出聲,放了一顆提子在嘴里。霽月乖巧的為他手旁的杯子里斟上酒水,眼波婉轉,看誰都像含情脈脈。謝錦托著腮,看著一樓座無虛席,還有二樓三樓憑欄往下看的人。心道,難道現在男風已經如此盛行了?這相公館的生意絲毫不輸京城第一青樓春風樓啊,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青樓里人流混雜,時常有些嗜賭成性的賭鬼,滿身酒臭的酒鬼,面目兇惡滿身戾氣的屠夫青樓的標準是只要你有錢,哪怕是街上的乞丐,也會把你伺丨候丨舒服了。倒是這樓里,來來往往都是錦衣華服的男人,甚至還有女人,還有一些打扮比較怪異,但是都配著佩劍的人。若非達官貴人就是在天下舉足輕重的江湖人。踏歌的姿容碾壓出來待客的所有小倌兒他淺淺鞠了一躬,意有所指道:“這些人都是咱們樓主大人從各地精挑細選來的,還望各位大人笑納,只是都是新人,還希望各位大人手下留情?!?/br>謝錦故作紈绔,摸了摸下巴,側頭問身邊的霽月:“這叫做踏歌的不錯,什么價???”霽月看了一眼臺上淺笑吟吟的人,眼底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恐懼,牽起嘴角道:“承蒙公子厚愛,踏歌公子他...不丨接丨客的?!?/br>謝錦挑起一邊眉毛:“哦?為何?”霽月道:“踏歌公子是樓主大人的人?!?/br>謝錦眉目凝了凝,兀自陷入沉思。容云鶴究竟是誰?他想做什么?作為這里的樓主,他的手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