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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已悄悄的換裝,銀灰色的枝頭已經有了新綠!春天已經在我們身邊。不知什么時候我們都停了下來。裘勁站在我的身后,輕輕地貼著我的脊背,下巴壓在我的肩膀,雙手分別握著我的手,時不時的用力捏兩下??粗h山,我們都沒有說話。忽然,他親了一下我的臉頰!雖然只是很輕很輕的一下,甚至他的嘴唇都沒有張開,但我卻感受到了一種深情。我不由的轉過身。我想起了天麟!現在的情形與那天是多么的相象??!我的臉一陣發熱。盡管我和裘勁有過親密的接觸,但每次都處在既沖動又不安的情緒當中。這次也不例外,更何況還有天麟的影子?他又親了一下我,這次卻是嘴!可能有點兒干燥,他舔了舔雙唇。說實話,他濕潤而棱角清晰的嘴唇,這時候是最性感,最具有誘惑力了!我們的距離如此的接近,我已經感到一股熱力迎面撲來。我不自覺的往后退了一、兩步,后背正抵住一棵樹。他貼近我,沒有擁抱,但卻是用力的拉住我的手,十指緊扣,接下來的是一陣連續的親吻!沒有想象的激動,甚至連呼吸都意外的輕松,他親吻的動作是那么的輕柔,如春風化雨,而我已醉在心田。他時而對我微笑,時而又輕閉雙目。不知怎的,我卻一直睜大眼睛看著他,有點兒機械的應付著。“咋這樣看我?”裘勁突然停下來問我。“不能看嗎?”我笑了。“不是。你老盯著我,我心里發慌?!彼砷_手,不自然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別逗了!你還會發慌?”“我怎么不會發慌?你眼睛里有東西!”“當然有啊,眼球??!眼睛里沒東西不成瞎子了嗎?”其實我明白他的意思,可我的回答如此巧妙,都驚詫自己怎么會有這樣快速的反應了。“別扯蛋,你知道我說的啥意思?!彼吹鼓坎晦D睛的注視著我了。“不就多看你兩眼嗎?還什么眼睛里面有東西?你腦子里在想什么?”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往山下走。“大翰,”他還想說什么。“快走吧,我都餓了?!蔽一仡^拉了他一把。順著彎曲的小路,我們向山下走。“哎,我說,我,我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樣?變了?”走了有一會兒,他問我,有些猶豫。“變了?哪里???”他怎么突然問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我問你呢!”他瞪了我一眼。“讓我說呀?”我在想該怎樣回答。“廢話!”“哦。我想想。對了,你呀,越來越羅嗦了?!蔽疫€是避開了問題。“cao,我說你今天怎么老打岔?”看來他真的有些急了,他可好久沒有說粗口了。“怎么了?我說的不對?”“你這家伙,我指的是其他方面?!彼牧宋乙幌缕ü?。“噢,還有,你懶了!以前你每天早晚都練武打拳的,現在晚上都不練了?!蔽矣止室獬哆h了。“扯蛋!算了,反正你也不想說,就當我沒問?!?/br>“小勁,”“勁什么勁?叫‘哥’!你忘了?”他馬上打斷我的話。“是,哥!你今天怎么了?”我明知故問。“沒啥。走吧,回去做飯吧!”突然間他好象放下了包袱,吹起悅耳的口哨來。“勁哥,這才象你!”我一手摟住他的肩膀,輕聲的和著他的曲調。他不時的搖頭晃腦,偶爾回頭和我相視一笑,輕松的感覺又回到我們身邊。感覺有點兒熱,我把棉帽摘下來,拎在手里前后的悠蕩著。“快戴上,光著腦袋也不怕著涼!”他馬上叫住我。“怕啥,”我猛的扯下他的帽子,嬉笑著往前跑了幾步,“就是感冒也有你陪著啊?!?/br>“你呀,這也好玩兒的?”他笑了一下,沒有追我。“是啊,兩個光頭和尚,漫步在山林,有趣兒吧?!蔽一剡^頭,一邊退著走,一邊搖晃著兩個帽子。“小心看路,別當皮球滾下山了?!?/br>“不會?!彪m然這么說,我還是轉過身。“看,虎子來了!”我把他的帽子扔給他。不遠處出現虎子的身影,它歡快的跳躍著跑過來。“虎子,怎么不在家好好看著?”我蹲下來撫摸著虎子光滑的皮毛。“你說什么呢?不就到家了嗎?”裘勁輕輕的踢了我一腳。真是,眼前就是哨所,可我竟然不知道?“嘿嘿?!蔽艺玖似饋?。“想什么呢?這么迷糊?”“是啊,就被你迷的?!蔽亦洁炝艘痪?,馬上就后悔了,伸了下舌頭,趕快帶著虎子跑進哨所。雖然我是隨口那么一說,有些開玩笑的意思,但仔細想想,還多少真有那么點兒味道。“???”他好象沒聽清。“沒啥,快做飯吧?!?/br>(三十七)晚上九點多,我洗漱完畢,就上了炕。把腳放進被窩,披著上衣*在炕頭,一邊聽收音機,一邊翻本舊雜志。“大翰,快過來幫我看看!”裘勁洗完澡,光著膀子急匆匆的走到炕前。“怎么了?快穿上衣服,小心著涼!”我起來把絨衣遞給他。“謝了。我是讓你幫我看看屁股!”他披上絨衣,很認真的樣子。“看你的屁股?哈哈——屁股有啥好看的?開花了?”我一下子樂了。“笑什么笑?我跟你說正經的?!彼残α?,不過,馬上又忍住了。“好,不笑了。說吧,屁股怎么了?”我抿住嘴。“剛才洗澡的時侯,發現屁股長了個癤子,可能不小心撓破皮了?!?/br>“把褲頭脫了,我看看?!?/br>他嘩啦一下就把褲頭脫了,站直了面對著我。他的“寶貝”就在眼前,雖然是軟塌塌的,但那足夠的份量仿佛依然誘惑著我的目光。我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他的樣子挺好玩的,我嘴角上揚,想笑。頓時他臉上閃過一絲羞怯。“傻站在那兒干嗎?不冷???你不是叫我看你的屁股嗎?快上炕趴著呀!”我趕緊對他說,也免了少許的尷尬。“好嘞?!彼粋€前撲,趴在了炕上。“哎,還真被你撓破了?!痹谒筮叞肜ü缮?,一個破了皮兒的火癤子還在滲血。“咋樣?用不用擦點兒藥啥的?”他扭過頭。“你等會兒,我去拿碘酒?!?/br>“干嗎?”“先止血消毒啊?!?/br>從衛生箱里拿來了酒精、碘酒、鑷子、棉球、創可貼等,擺在了炕頭。當我夾著碘酒棉球在他的癤子上擦洗時,他倒吸了一口氣。“忍著點兒啊?!蔽以儆镁凭烈槐?。“沒事兒,不痛,你大膽干吧?!?/br>“大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