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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窗外下起了雪,我趕緊出門看看。雪不大,但又細又密,夜風一吹,飄進來,濕濕的,涼涼的,我不禁打了個冷顫。看一下手表,快一個小時了,裘勁還沒有回來,我有些著急。倒不是擔心他的安危,在哨所一年多了,我想這點兒風雪對他來說算不了什么。只是,我躺在屋里的熱炕上,而他卻在寒冷的山上冒著風雪巡邏,心里總是不舒服。但我又不知現在該怎么辦。就這么站在門口,望著院子外面鋪滿積雪的小路。終于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班--"我又馬上改口,"裘勁,是你嗎?""是我!"說到就到,裘勁帶著虎子沖進哨所。"外面冷吧?"我用毛巾幫他拍打著身上的雪。"謝謝。""每天晚上都巡邏嗎?""不一定,看情況。"關上門,暖和多了。"下雪天,可是個睡覺的好日子。"裘勁洗完了,看見桌子上的合影,"新兵戰友?笑得真開心。""他叫蕭天麟,現在是連部通訊員。""哦。你先睡吧,我看會兒書。""好,這有魚皮花生豆,嘗嘗。"我把天麟送的零食放到桌上。"行。"不知是忙了一天又喝了這么多酒,還是暖暖的炕燙得人很舒服,我很快就入睡了。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五點半。一看旁邊空空的,接著聽到院子里噼里啪啦的聲音。我趕緊穿好衣服跑出來,天還昏昏的,沒有亮,不過這時候出cao已經習慣了。原來裘勁只穿著單薄的絨衣在打拳,沒想到他還有兩下身手。"起來了,快活動活動,準備跑步。""好。"裘勁帶著我沿著小路向山下跑去。平時一直以為自己的身體還不錯,跑步嘛,五公里越野考核還拿了個優秀??蛇@山上山下跑了一個來回,加上又是時硬時軟的冰雪小路,我簡直渾身難受,腿腳不聽使喚,老覺得氣不夠用。而他倒是那樣的輕松自如,一邊跑還一邊給我介紹沿路的哨所防護范圍。雖然我累得夠嗆,但一直咬牙緊緊跟著他的步伐,任憑汗水濕透衣衫。第一天出cao,我可不能讓他小看我。等跑回哨所,我整個人就像散了架一樣,根本不想動,連早餐都是裘勁一個人做的。對于我的疲態,他什么也沒說,不過我自己倒挺不好意思,看來在哨所想來去輕松,一定要有過硬的體能。(八)午休后,精神好很多,看看外面,風和日麗,于是我背著畫板出去了。雪后的白石山是銀色的世界,第一次置身于漫山的白樺林中,我真的象快樂的孩子。畫哪一棵?哪一片?環顧四周,在高大的白樺林里,我是那么的渺小。一回頭,看見哨所,對,就是哨所!我端正畫板,拿起鉛筆在紙上慢慢游動??赡艿讲筷牶笠恢睕]有動過筆,手都有些生疏了,而現在天氣有比較寒冷,我一邊畫,一邊不停地搓手。突然,一個人披著棉襖,里面光著上身,搭條毛巾走出哨所。裘勁?!這么冷的天,他想干什么?盡管中午天氣不錯,無風無雪,但氣溫畢竟有零下二十多度。裘勁來到院外的白樺林里。他不停地活動手腳,而后脫掉棉襖,使勁地用手搓身子,大約五分鐘后,他捧起厚厚的積雪,開始往身上擦。原來他在雪??!裘勁一邊把雪一把一把的往身上揉搓擦拭,嘴里一邊啊啊大聲喊叫,手臂、胸膛、后背,微黑的皮膚漸漸變得通紅,雪過之后,騰起陣陣熱氣。突然,他把軍褲脫了下來,不,何止是軍褲,連棉褲、內褲全脫了!蔚藍的天空,銀灰的白樺樹,晶瑩潔白的冰雪,映襯著他古銅色武士般赤裸的身軀。我不由自主的悄悄走近,不知是怕驚動他,還是自己不好意思這樣面對他,在離他一、二十米左右的樹后,我停下了腳步。他大概比我矮三、四厘米,一米七四的身高對山東人來說,簡直太一般了,但他看上去卻很矯健勻稱。寬平的肩膀,結實的手臂,隆起的胸膛,緊收的蜂腰,微翹的臀部,健壯的大腿,再加上他棱角分明的面龐和泛著古銅色光澤的肌膚,我幾乎找不到恰如其分的形容詞,當時只有一個字--"棒"!特別是在他彎腰伸展之際,還自我欣賞般的做了幾下收腹的健美動作,展現眼前的是那紋路清晰、凹凸有致的六塊腹肌,不,隱約中還有小腹的那兩塊,乖乖,八塊!簡直不可思議。喜愛運動的我知道,腹肌比較難練,有六塊已經不容易了,更何況是八塊?印象中只有那些職業的健美明星才會有這么好的身材。雖然裘勁沒有他們的那么發達,但卻勝在自然和諧。在業余美術訓練班的時候,我學過人體寫生,畫了一些人體素描、油畫等,當時倒沒有什么特別的興趣?,F在,在這冬日的雪原上,裘勁無不展現出剛陽的野性和青春的朝氣,令人羨慕。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寫生機會!我馬上動筆。畫著畫著,我的手有些不自然了,臉也漸漸的紅了。裘勁對著我,手里的雪正在用力的擦著肚子、大腿,還有陰部,他腰下那"茂密的黑森林和驕傲的歪把槍"在我眼前一覽無余。更讓人受不了的是他粗大的"鳥槍"隨著他的全身運動而不停的上下亂竄、左右搖擺,仿佛無聲的張揚著它潛在的威力。我控制不住的眼睛開始老盯著那兒,手有點兒抖,身上也一陣陣發熱,心猿意馬啊。我罵了自己一句,趕緊收住心神。從來沒有這么細致的一筆一筆的描繪,從頭到腳,一絲不茍。畫筆也從來沒有這么流暢過,很是得心應手。終于畫完了,我輕閉雙眼,長舒了一口氣。裘勁也洗完了,正在穿褲子。我收起畫板準備離開,但他卻向我這里走來。他微低著頭,雙手插在褲兜兒里,一邊走一邊好象滿不在乎的吹著悅耳的口哨。"畫完了?"裘勁抬起頭直視著我。"嗯。"他知道我是在畫他嗎?我垂下眼簾,不好意思看他。"象我嗎?給我看看。"似乎是不容置疑的口氣。原來他已經發現我畫的是他。"給。"反正畫就畫了,沒什么大不了。裘勁接過畫板,仔細的看著"他",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目光卻如同探照燈一樣不停的掃射。當他的目光凝視在"他"的下身時,我多少有些不安,為什么要那么精心刻畫那驕人的東西?與他的相貌身材相比,簡直是喧賓奪主??諝馑坪踉谀且豢棠塘?,我們誰也沒有出聲。"謝謝。"他把畫板還給我。就這么簡單!我還以為他會說點兒什么,或者有什么表情。很開心?(畫的真好?。┎桓吲d?(沒打招呼就隨便畫人體?。┏龊跻饬?,他就這么不冷不熱的。想想還好,至少他還說了句謝謝,多少給我些面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