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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莉高深莫測地搖頭:“不,不是那種,他沒有對你表現出任何感興趣的神情來,看你就和看碗里的大豬蹄子沒什么差別?!?/br>吳欽這才意識到周大莉是在拐著彎罵他:“你才是大豬蹄子!”“哎哎哎!我說真的……”“他剛剛也看阿匪了,次數最多,而且—”李以衡突然開口,抬起手摩挲著自己食指前端,“就像這樣,他每次看阿匪都會做這個動作?!?/br>吳欽看著他摸的那個位置,突然靈光一現:“他們外科醫生做手術勾線打結那里都會留下個痕跡,我記得遙崢也有?!?/br>周大莉歪著頭說道:“長時間手術執刀,那里也會頂出痕跡吧?……假意微笑,抬眉繃頜,十指交叉,摩挲意味敏感的食指關節,你們猜他那是什么意思?”任密秋終于從食物中懵懵懂懂地抬起頭,問:“什么意思?”周大莉呲著白牙攤手:“這話我不好說?!?/br>飯桌上頓時安靜了三秒,吳欽剛想噴周大莉吊人胃口賣關子是不是想找打,就聽見李以衡皺眉低聲說了一句:“是敵意,或者……殺意?!?/br>他轉過頭看著周大莉:“對不對?”周大莉打著哈哈:“這都法治社會,什么殺不殺的,也可能只是個人小動作……不過那人看著挺陰氣的,得多少防著點?!?/br>陸匪痞氣地冷笑,腦子轉了無數個怎么弄死那個人渣的法子。周大莉好奇:“不過如果真有那意思的話,什么事兒能有這么大仇?搶人老婆給人戴綠帽子了?”陸匪一下大力暴躁地捶桌子:“放屁!他算個吊!”陸匪爆完脾氣又立馬意識到不對,匆匆道:“對不起,我脾氣不好,你們先吃,帳記我頭上,我先回去了?!闭f完,拿上外套離桌就走人。李以衡也跟著追了出去:“我去看著他,一會兒就回來?!?/br>店門外,李以衡追上陸匪,拉住了他。李以衡:“阿匪,你冷靜點?!?/br>陸匪臉色難看得厲害:“我冷靜不了!”他甩開李以衡的手,回頭無差別攻擊質問,“要是吳欽有一天被人搶走了,你還能跟自己說要冷靜?”李以衡沒回答,似乎在設身處地地思考,最后松開拉住他的手,久久才吐出一句:“冷靜個屁冷靜!”21陸匪剛剛一通爆脾氣發得莫名其妙,飯桌上的氣氛也微妙十分。周大莉滿臉尷尬:“我是不是說錯話了?”任密秋:“沒事兒,別放在心上,阿匪就是那臭脾氣,沒輕沒重的發起脾氣起來連以衡哥都照打不誤?!?/br>吳欽聞言猛地站起來,緊張地問:“他倆不會打起來了吧,這么久都沒回來,李以衡會不會受傷了?”任密秋安撫他:“不會的,阿匪打不過他的,以前阿匪特狂誰都不服那會兒,就是以衡哥一天三頓按著打硬把毛給捋順的?!?/br>吳欽沒見過李以衡打人不清楚他有多大能耐,可想想陸匪那體格明擺著也不是吃素的,估計至少也得自損八千才能壓得死死的,他還是不放心說要出去找人。任密秋笑起來:“出身軍人世家,一個差點進了軍校的人,你擔心他還不如擔心擔心阿匪會不會被打殘?!?/br>吳欽:“……”吳欽想起上輩子自己怎么鬧騰李以衡都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好脾氣,他真的懷疑他們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吳欽不確定地問:“他真的沒問題么?”任密秋歪歪頭:“喏,說曹cao曹cao到?!?/br>吳欽走過去拉著他上下打量左拍拍右摸摸:“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受傷?”李以衡聽話地伸胳膊伸腿讓他檢查:“受什么傷?”“我怕你和陸匪打起來,你吃虧?!?/br>李以衡嘆氣:“放心,我吃不了虧?!苯又譄o奈地低聲附了一句,“只有你能讓我吃虧?!?/br>吳欽沒聽清,又問:“???你說什么?”“沒什么,回去繼續好好吃飯吧?!?/br>兩人重新坐下,任密秋抬頭問:“阿匪怎么樣了?”“沒什么大事,找人找不到急的?!?/br>任密秋:“他要找誰?”李以衡:“許遙崢?!?/br>任密秋:“找人家做什么?欠他錢了?”李以衡深深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追男朋友吧,那就是他初戀?!?/br>吳欽在一邊差點噴飯,任密秋手里的筷子咣當掉下來,他覺得自己剛剛可能是暫時性失聰了,故作鎮定地重新問了一遍:“追什么?”李以衡重復了一遍:“他要追男友?!?/br>吳欽和周大莉同時轉頭四目相對,確認過眼神,這他媽的就是在開玩笑!任密秋默默撿起筷子邊吃東西邊沉默不語慢慢消化著一切,一筷子接著一筷子,看架勢是想多吃點壓壓驚了。沒吃多久,一頓酒足飯飽后,李以衡結賬回來就看見吳欽趴在桌上一動不動。李以衡拿起他桌上的杯子聞了聞,皺眉問道:“怎么讓他喝酒了?”周大莉推了推他,誰知道人真是醉得一塌糊涂連點兒反應都沒有,解釋道:“他是個沒長腦子的,剛把白酒當涼白開喝了,眼都不眨地就一口悶了,那樣不上頭才怪,再加上他酒量又差……所以就這樣半死不活了?!?/br>李以衡嘆了口氣過去架起吳欽,扭過頭眼神詢問任密秋。任密秋心領神會立馬回他:“不用管我,曜曜說今晚有空上線,我要去網吧通宵?!?/br>李以衡又瞥了一眼周大莉,周大莉也趕緊表態:“也,也不用管我,我去……”李以衡沒等他說完就滿意地點點頭,絲毫沒興趣知道他要去哪,就只半拖半抱地帶走了吳欽。吳欽的身體很軟,沒力氣地倚在他身上,乖得像只小綿羊。月光清清淡淡,連路燈都是暖色調的,旁邊的草叢里輕輕響起一路蟲鳴。李以衡走了條偏僻的近路,整條路上就他倆,天兒還起了點涼颼颼的小風,一陣微涼。吳欽有點腿軟,發了酒瘋推開他偏要自己搖搖晃晃地走。李以衡怕他走不穩就從后面抱住他讓他整個人靠在自己身上。李以衡抱著他的胳膊,問他:“冷不冷?要不我們打車回去?”吳欽糊里糊涂地搖搖頭說不冷,只一個勁兒地說別讓他浪費錢,要省錢買房子什么的。李以衡聽不清他的嘟囔,擔心他著涼,環著他低頭伸手把他的外套拉鏈給拉嚴實。吳欽突然靠過來,唇貼著他的耳廓,醇香的酒氣混著呼吸的熱氣糾纏縈繞,仿佛洶涌著要強勢侵入灌滿所有的感官。毫無防備的,吳欽勾唇一笑忽然湊過去沖著他的臉作勢要吻他。李以衡下意識一驚,松開了他后退了一步。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