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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的風,山間的雨,山間的美麗,山間的蕭條,山間的野獸,山間的精靈。柳生終于明白的為什么大白說看濊周一曲舞,杜丹花下死也值得。柳生有些如癡如醉了。大白悄悄的找了柳生一塊好皮,伸出爪子不輕不重的掐了一下:“我說,別太入迷了哈,你可算是半個有主的人了?!?/br>柳生正看如癡如醉,濊周突然戛然而止。他停住了舞蹈,笑了。濊周挽了挽袖子說:“我要走了?!?/br>大白翻了個白眼說:“你個剛從牢里出來的,四六不懂的,你去哪兒,你還是先和我住幾天再說吧,雖然你不怎么哭哭啼啼了我不太習慣,可你還是我兄弟?!?/br>濊周看著黑夜里黑漆漆的長白山,他說:“不,我一刻也在這山里呆不下去,呆在這里,我會瘋的?!睗柚苷f完,已經朝著要走的路走了好幾步。大白叫他:“我說,一路好走,記得兄弟王韶普,還想看你再舞一曲?!?/br>濊周回過頭來,彎彎的眉眼帶著笑意:“好,狐仙兒,只是再也沒有后花園了,就別再偷偷摸摸的看了,狐仙兒,我走了?!睗柚艿纳碛跋г陂L白山的漆黑是夜色里,再也看不見了。☆、第47章雜毛麻雀四十六柳生臉上的水泡過了兩天就慢慢的顯現出了要消失的跡象,他自己倒是無所謂,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只是王韶普有點婆婆mama的擔心了,擔心柳生留下點疤什么的。柳生看著王韶普忙忙顛顛的倒騰著藥,有點良心發現于心不忍了,他說:“留不下疤,你就別瞎折騰了?!?/br>王韶普也不知道從哪兒捯飭出來了一瓶綠呼呼的藥,擰開瓶蓋子就一股子刺鼻子的酸味,酸的柳生趕緊捏住了鼻子。王韶普拿著那瓶藥非要往柳生的身上抹,柳生跑著躲。雖然柳生跑一跑的本事很是了不得,但是無奈王韶普追一追的本事也很大,所以,他們這么你追我跑,你躲我藏的玩好幾天。等到王韶普終于能按住柳生上藥的時候,還真發現柳生臉上,身上的水泡已經好了,只有一層薄薄的皮覆蓋在傷口上,等著這層皮退下去,底下就是新長好的皮rou。柳生擋住了王韶普要扒他褲子的手,一臉尷尬的說:“這已經好了,不用看了?!?/br>王韶普是看著好了,他朝著柳生拋了媚眼:“人家不放心,就是想看一看,哎呀,你就讓我看一眼吧?!?/br>柳生推了一把王韶普。王韶普沒皮沒臉的賴在柳生身邊不走,手揪著柳生的褲腰不撒手。柳生往回拽,無奈王韶普的力氣也不小。柳生想,在這么拉扯下去,他這唯一的一條褲子也就這么廢了。柳生握住了王韶普的手,他說:“你放手,我自己脫?!?/br>王韶普有那么點不放心,他挑著狐貍眼看著柳生。柳生信誓旦旦的保證:“我自己來,你看,我跑一跑又跑不過你,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呢?”王韶普確實不放心,但是柳生說的也沒錯。他眨了眨長睫毛,對柳生說:“那人家等你,你快點,我就看一眼。王韶普松開了手。柳生倒是真有點聽話,王韶普松開手了之后,他真的伸手去解褲腰帶了。王韶普眨著眼緊緊的盯著柳生的手。突然,柳生快速的一轉身,刷刷的爬上了院子里那棵樹。王韶普的眼立馬就直了。到嘴的鴨子就這么飛了。王韶普直著眼盯著樹上的柳生說:“你快給我下來?!蓖跎仄帐且粋€了不得的狐貍精,但是狐貍總是不那么擅長爬樹。他倒是能爬,只是爬不了這么高的。柳生躺在一根樹杈上,叼著一根葉子,他慢悠悠的說:“我不愿意再下去跟你斗智斗勇了?!?/br>王韶普眨眨眼說:“下來我給你做好吃的,咱們烤兔子,燉魚湯?!?/br>柳生搖搖頭:“我不下去?!?/br>王韶普問:“你是能睡在樹上,可是你吃什么?”柳生嚼了嚼樹葉:“我吃樹葉?!?/br>王韶普搖了兩下樹:“你也不怕我半夜把樹砍了?!?/br>柳生無動于衷:”砍了,我就睡地下?!?/br>他們正這么一句我一句的斗嘴,就看見天上飛過一只大麻雀,跟一只白畫眉。不是王韶普和柳生非要注意到這么兩只鳥。而是這兩只鳥太引人矚目了。這兩只鳥簡直就是擦著柳生的鼻頭飛過去,非得慢慢悠悠的不高不低。那只雜毛的大麻雀額頭點著一個大紅點,爪子上掛著個翡翠扳指,這么絕無僅有的奇葩麻雀,絕對是認識的。柳生從樹上坐了起來,朝著這只大麻雀和它身邊的白畫眉打了個招呼“鳥兄,別來無恙?!?/br>大麻雀連看不看柳生一眼,昂著頭,慢慢悠悠的往前飛,樣子是有多倨傲就多倨傲。他身邊的白畫眉倒是朝著柳生點了點頭。王韶普在地上撿起個石頭就朝著那只大麻雀丟過去:“陳素錦,老子要打鳥了?!?/br>大麻雀的身手還真靈活,伸出一個爪子一蹬,那塊石頭就又砸了回去。砸回去了,大麻雀又得意洋洋的看了王韶普一樣。然后又慢悠悠的飛走了。王韶普躲開那塊石頭,朝著飛走的那兩只鳥瞪了一眼。瞪完了,王韶普就開始使勁的搖樹。王韶普把樹搖的風生水起,柳生幾乎躺不下去了。他敲了敲樹干:“做什么?”王韶普搖著樹說:“快下來,我們也去泡溫泉?!?/br>柳生躺在樹上,想著那個額頭上點著一個大紅點的麻雀,想著那只麻雀掉進了溫泉還不得成了沒毛的水煮麻雀,一下子就笑了。柳生一共也沒見這只大麻雀幾次,但是柳生的心里生出了一種直覺,這只雜毛麻雀不喜歡他。柳生嚼著樹葉,他想不出來自己哪里讓人討厭了。也許,是過去得罪過,也許沒有,柳生已經不記得了。他想著,也就順口答應了王韶普去泡一泡溫泉。王韶普一路上撿了不少鳥蛋,兜在衣服,跟柳生一路走。等到了地方,王韶普敲了敲門,開門的還是那只老鱉,老鱉縮著脖子朝著里面看了看:“里面已經有人了?!?/br>王韶普朝著他點了點頭:“我知道?!?/br>說完,就帶著柳生往里走。老鱉兩位都得罪不起,索性也就不管了,爬到一邊去了。溫泉里熱氣蒸騰,盡管外面是悶熱的夏天,可是在這片洞天,總是適宜泡溫泉的。柳生沒有如愿以償的看到一只水煮大麻雀。他看到了一個額頭上點著紅點,手指上帶著綠扳指的男人。這個男人有一種怪異的美,這美是冬日里的皚皚白雪,是寒天雪地里的冰川,閃耀迷人,卻冷徹骨髓。反而是他身邊的那個要好一點。他身邊的人長的只能勉強上清秀了,微微的有些胖,臉頰圓潤的都看不見骨頭,眼睛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