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便卷走了室內濃重的怨氣,來得悄無聲息,走得也不動聲色。當大妖暴躁的情緒消散,其影響力和控制力也慢慢變小…… 片刻后,地下室傳來女孩解脫般的大哭,一眾警員破門而入,卻被眼前的血色煉獄駭得失去了言語。 半小時后—— “受害者精神不穩定,建議送去治療,她們對男性排斥感很強,讓女警員過來接她們?!?/br> “一共是十六名人販子,沒有留下一個活口?!?/br> “全死了,而且尸體被砍得稀爛……部分人的樣貌拼接完畢,確實是幾年前各地區通緝過的犯人?!?/br> “地下室內發現大量受害者尸骨,工廠中的爐子里還有十七具幼兒尸體……” “這群畜生!死有余辜!” “我有些擔心……她們殺了人,即使我們都覺得那群人渣該死,但法不容情……” “滾你丫的,破事別在這檔口說出來,我剛剛給你說啥來著,讓你送她們去治療!治療聽不懂??!送哪種醫院不知道??!快點去開證明!” 至于是什么證明……女警員并沒有明說,只是連拖帶拽地將小警員拖走,一起護送受害者遠去。 她是警員沒錯,可她也是個女人。她承認殺人犯法,可那些渣滓……死有余辜! 就算今天這事兒被捅出來了,就算她明兒個要被送上道德的制裁點了,她也無怨無悔。她可以脫去這一身警服,只是她不能違背自己的感性和良心。 即便,鉆著漏洞的做法……完全不對…… 但很顯然,女警員的擔憂早已變成了多余,當大妖怪下定決心要攪渾這一灘水,就沒有哪個兇手能夠幸免于難。 茨木順著漆黑的怨氣給出的指引,跟一伙兒半路上來接貨的人販子撞個正著。他動了動手指轟碎了大卡,踩著一地尸骨,直直往前而去。 一路朝著西面走,他接連制造了無數場突發的混亂。沿途或是城市或是鄉村,但凡是跟人販子團伙扯上關系的,都經歷了一場腥風血雨的洗禮。 這一場動蕩來得突然,各省市的高層人馬都被嚇得不輕??纱笱帜康氖置鞔_,就是跟隨者怨氣的導向,來到人口貿易罪惡的本源…… 窮鄉僻壤、窮山惡水。 大妖怪迎著亂墳崗上喧囂的陰風,凌空站在這片腐骨遍地的墳頭前。一群野狗拖拽出破草席中的尸體,正準備開嘴分食,卻被突然出現的大妖嚇得夠嗆。 野獸的直覺總是最靈敏的,野狗連一聲叫喚也不敢,趕緊夾著尾巴落荒而逃。 草席被撕成了碎片,而席子沾滿了鮮血,里面……躺著一具稚嫩的尸體,小小的一團,只是個剛出生不久的女嬰。 臍帶還沒剪,僅僅因為性別的“不對”,就被棄之如蔽履。 茨木并不懂什么是重男輕女,也不懂人類居然會有這么不可理喻的思維。他輕輕地落在這具小小的尸體旁邊,放眼一掃,就看見了這個山頭上,大片大片屬于女子的尸骸…… 頭發、血跡、白骨…… 這里的怨氣幾乎要凝成實質,相信即便他不插手,過不了幾十年,就會誕生濃重的咒怨。而受到咒怨之力最直接影響的,便是幾里開外的落后鄉村。 “好恨,好恨啊……” “我要回家,放我回家……” “我不要給你們生孩子!我不是這里的人!” “人口買賣是犯法的!你們不懂嗎?誰告訴你你買了我、我就得給你做媳婦兒!” “松手!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女兒!畜生!她也是你的孩子!不!不要扔掉她!” 黑色的怨氣抖動著、升騰著,在茨木妖力的支持下回放著讓她們放不下的執念。她們的怨與恨,她們的痛與哭,交織成一片,分不清彼此。 茨木沒有阻止咒怨的形成,反而將那一團怨氣作為養料輸入其中。他以妖力為平臺,托起那女嬰小小的尸身,就見一時間妖風大作,濃郁的暗云在亂墳崗上遍布,陰森到了極點。 無數白骨骷髏在泥土中顫抖,無數枯黃發絲糾結成扭曲的人形。女人們的哭喊、心碎、絕望和怨恨,糅雜著嬰孩的求助、痛苦、死亡與仇怨,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一寸寸入侵到女嬰的身體之內。 尖銳的鬼哭從亂墳崗傳來,茨木親眼看著新生的咒怨,無動于衷。 女嬰坐在破草席上,抖了抖眼皮,睜開一雙猩紅的眸子。她扯掉干巴巴的臍帶,從草席上站了起來。 “大人……” 作為咒怨的本體,她對鬼王有著天生的崇敬。再加上茨木以妖力相助讓她新生,他之于她,猶如恩人。 “去吧?!贝哪镜姆愿赖?,“做你想做的事情?!?/br> “是,大人?!?/br> 女嬰咧開嘴,露出鋒利的獠牙。 ※※※※※※※※※※※※※※※※※※※※ ps:大佬搞事情從來都是搞大事情,于是,咒怨來了【搞事的微笑】→→好了,茨木帥完了,該摘掉腦子了【非酋的微笑】 第44章 四十四只茨木 茨木乘著夜風而起,將怨女留在了她的誕生之地。至于這片人類村落、城鎮和溝溝道道中的人究竟在之后的日子里會遭遇什么,他并沒有興趣知道。 說到底,人類之于大妖,不過是他們漫長生命中的一粟,除非個別有趣的靈魂讓大妖怪們升起了守護的心思,人類和妖怪……一生之中都不會有任何交集。 在怨女的復仇之下,人類會死去多少,會消亡幾何,都不在大妖的關心范圍之內。他唯一知道的是——這群渣滓動了他庇護下的人,該死! 妖云騰起,從偏遠山區抵達繁華大都,茨木也沒用多長時間。且經過一晚上血腥的洗禮,他的精力被發xiele不少,這會兒也沒有潛入夜店打拳的念頭。 于是,他直直地循著喬心舒的氣息往人潮如織的大醫院而去,隱藏了身形懸浮在大樓八層的病房窗戶前,透過窗簾翻飛的縫隙看向內中躺著的人影,悄無聲息地靠近、窺視。 喬心舒身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完畢,除了手指骨折有點嚴重外,其余多是些皮rou傷。但喬父喬母哪見過這等陣仗,他們急匆匆趕往醫院,勒令喬心舒留院一晚,在應付完一波警員的調查和臨時趕來探望的親朋好友后,夫妻兩個都有些累了。 “子瑜那孩子也是有心了……”喬母揩去眼角的淚水,嘆息道,“心舒,媽怕啊,媽心慌得不得了,你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 “我沒事?!眴绦氖婵嘈Φ?,“也怪我自己沒多少警惕心,慌起來就忘了背包里還有把小刀?!?/br> “小刀?那種小玩意兒有個屁用!”喬父紅著眼,罵道,“要不是市中心突發意外,你這會兒已經被人塞車里帶走了!到時候!你讓我們上哪兒找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