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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不虧?!?/br> 見怪不怪地點開第二張符,“砰”的一聲過后,法陣中央冒出個抱著酒壺的貍貓。 “嗯,酒吞貓子,不虧?!?/br> 第三張符緊跟著炸裂,一如既往的非氣爆棚,托著個水球的河童正“生無可戀”地“看”向屏幕外的她。 “嗯,茨水童子,不虧?!?/br> 電熱水壺的聲響漸漸大了,喬心舒不耐這噪音,也不想等它自動關閉,打算起身撈它一把。 第四張符被點開,她一時心血來潮,點了個語音。 抱著三分自嘲七分調侃的意味,有些俏皮的女音在室內響起:“單身太久,求個男友,就算是個基佬我也認了,要溫……”柔如晴明爸爸的那種帥哥哦…… 話還沒說完,一個手滑讓符溜了出去。 喬心舒蹙眉,干脆將手機扣下,只一心提起了水壺,沖起了姜茶。 但奇怪的是,手機不僅沒有傳來任何r卡的降臨語,也沒有抽到sr時的震動音。電量在剎那間歸零,電池燒得燙手,泛著幽光的屏幕化為漆黑…… 一個繁復的法陣在喬心舒的席夢思上升起,漸漸凝成黝黑的漩渦。有紫黑色的光芒在其中閃爍,電閃雷鳴交織如龍,卻愣是沒發出一丁點聲響。模糊的人形在床上凝聚,璀璨的金瞳在下一秒陡然張開! 姜茶的氣息渲染了狹小的室內,可不知為何,喬心舒突然覺得空間都壓抑了起來。 正毫無防備地轉過頭去,可突兀的,一只肌rou虬結的手臂猛地攬過她的腰肢…… “啊——” 第2章 兩只茨木 狹窄的環境,人類的氣息,姜茶騰起裊裊的煙,混合著從小窗外飄來的水汽,糅雜成一股泛著潮意的甜味。 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地界,初來乍到的茨木童子難得警覺了起來。哪怕他眼前只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不能讓他大意三分。 于是,在睜開眼的第一時間,他的手就本能地扣住了喬心舒,鋒利的鬼爪抵在她的脖頸上,因距離的接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她一瞬僵硬下來的身體,以及皮下因為極度緊張而開始狂奔的血液…… 純人類的生氣,毫無陰陽師磅礴的靈光……他掌下的女人個頭堪堪及他的肩膀,她的身體因恐慌而微微顫抖,可憐模樣好比一只待宰的羔羊,毫無威脅性。 沒有威脅性和武力值的東西,對于戰斗狂魔茨木而言,著實提不起一絲興趣。但,這事兒也不能就此揭過。 畢竟,換成誰上一秒在同摯友喝酒,下一秒睜眼就發現自己換了塊地睡覺,作為任何一只兇名在外的大妖怪都不可能忍! 這簡直是對他茨木童子的戲弄,無論是誰敢在他身上做動點手腳,他的鬼爪都要將之捏個粉碎!當然,作為他的摯友——酒吞童子,必須是個意外。 如果做這些小手腳的是酒吞……無所謂,酒吞童子居然能戲耍他,該說不愧是自己認定的摯友么! 短短一瞬間,茨木童子腦中轉過十七八個彎,飄蕩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作為被“歹徒”入室搶劫的受害者喬心舒,就差被嚇得魂飛魄散了! 她的單身公寓構造簡單,面積不大,根本藏不了人!她確定剛踏進家門時沒有外人的存在,甚至洗完澡出來都沒有第二個人在房內!更甚至……單身公寓在六樓,眼下還是大白天,外頭還下著暴雨,哪個強盜會選在這個節點入室搶劫? 最重要的是——這倒霉催的受害人怎么就成了她! 完全不科學好嘛!她的“貧窮”在朋友圈、小區、鄉鎮都是出了名的……等等,如果不為財,難道是為了色? 不……人丑不需要理由,人丑找不到借口,這一點從她長到26歲還沒有男朋友就看得出來了…… 那么問題來了,她一沒有財二沒有貌,這強盜是怎么盯上她的?莫非…… 莫非這大兄弟是爬錯窗了?!日哦!爬錯窗的強盜你的業務還能更不專業點嗎?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攤上這種事情! 一點都不想看到明天的微博頭條是“單身女子雨天室內遇害”好嘛!要是再配上“兇手慘無人道,畫面極度血腥,膽小者勿入”……二十四小時內紅過國民女神都不是夢! 然而比起用“死”紅遍大江南北,她更希望自己能普普通通地活著。 一瞬間,喬心舒的想法也跟著像脫韁的野馬,飛奔上頭頂的呼倫貝爾大草原。 “這是哪里,人類?!?/br> 低沉的聲音像是一條冰涼的蛇,沿著喬心舒的耳廓往上攀爬。她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好不容易鼓起老大的勇氣,結結巴巴地道:“大……大哥,有話好好說……動口不動手,求、求你說個中文!” 是的,茨木童子陰森森地開口了,然而他說出口的話明顯是日本平安京時期的官方語言,夾雜著妖界的某些特殊的音色,導致……喬心舒壓根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這個女人在說什么? 茨木微微蹙眉,作為一只大妖怪,他活著的年歲十分久遠,而他的足跡也遍布世界不少角落。為了尋找一個合心意的對手,他上天入地,直到遇到酒吞…… 使勁兒在腦子里搜刮了一下淺薄的文化知識,茨木童子忽然覺得,眼前這女人的語言有點兒類似中洲后土之地的官話。但,記憶太過久遠,他想不起其中的細節。 “大哥……”喬心舒快要哭了,“我小命都在你手上了,你就不要裝外國人了。你要是真要滅口我也沒辦法不是,我別的不求,求你留我一條命,我還要給我爸媽養老?!?/br> “我的錢和卡放在衣柜最右邊的收納盒里,密碼666999,我保證不轉身看你臉,咱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好嗎?” “大哥你給句準話吧……我就求條小命……” 喬心舒略有些急促的話語落下,室內徒留寂靜。若非對方的“匕首”還抵在她的脖子上,她還真懷疑這個入室強盜已經走了。 沉默的幾秒,喬心舒覺得分秒如年,而茨木童子在確認這破地方并非是神道人員設下的圈套后,干脆張開大掌掐上了喬心舒的脖子,在后者極致的慌亂中,強迫她轉過身來。 “別別別……別殺我!” 蚍蜉撼樹便是如此,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喬心舒比螞蟻還不如。 她做好了掙扎到死的準備,也做好了轉過身來看見一張窮兇極惡的面孔的準備。既然橫豎都得遭遇不測,還不如死得有點尊嚴。 好歹反抗過不是嗎? 可她才轉過頭,就不幸地撞上了茨木身穿的鎧甲,堅硬的甲胄撞得她鼻尖一紅,唇齒相磕,疼得差點兒哭出來。 也不知這強盜有著什么鬼癖好,入室搶劫還要玩個cos,果然犯罪分子的世界是正常人難以理喻的嗎? 夭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