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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在以前,陶軍肯定抄家伙上來把陶景一頓暴打,但現在,剛蹲完班房的他慫了又慫,只得忍氣吞聲地冷冷哼了一聲,一把推開張鈺就跨出了門,站在門口的陶奮大喊了一聲“爸爸!”,但陶軍只是看了他一眼,敷衍地摸了一下他的頭,就徑自出去,再沒回頭。張鈺見攔不住陶軍,回頭就沖陶景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故意要拆散這個家吧?還讓不讓我過日子了!”陶景抬起頭,平靜地說:“我勸你趁早跟他離婚,反正早晚要離,少拖一天少受一天罪,他這樣的男人,天天喝酒賭錢家暴,你還想留著他過年???”張鈺拍著胸脯,氣呼呼道:“什么叫早晚要離婚?你就不盼著我好!我離不離婚什么時候要你個小兔崽子來管?!”陶景頓了頓,他要是真是書里的陶景,這會兒估計真要出離憤怒了,但他不是,所以他心平氣和地問:“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要怎樣你才會跟他離婚?”張鈺賭氣道:“他跟別的女人跑了,不要我們母子,我才跟他離婚!”陶景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一時半刻跟這頑固不化的女人也講不清道理,反正按照劇情進展,還有他和許成風的安排,離婚也是很快的事了,他懶的多費口舌。陶景放下書,站起身,走到陶奮面前:“走,我帶你去吃麥當勞?!闭f著,他拉起陶奮的手,徑直越過張鈺,走了。……陶軍這一走又是好幾天沒回家,張鈺自己去了那個中年單身女鄰居秀芬的棋牌室找人,可秀芬說陶軍好多天都沒有去過那里了,還一副假惺惺的樣子,問張鈺“沒出什么事吧?”張鈺找不到陶軍,也只能回家摔鍋砸碗,罵孩子外加跟鄰居吵架。陶景在家里住了幾天,就又被許成風接回了許家,期中考試過去,許成風可以放松幾天,可隨著新的一輪緊張學習開始,陶景這個家教還是要去許家補課的。他這一次回去,許家父母對他更加熱情友好,畢竟上次親眼見了他的悲慘生活,同情心泛濫,是真心把他當干兒子看待了。他們不僅讓陶景隨時可以住在許家,還承擔了他的早飯、晚飯,除了給他家教費,還給他塞零花錢。這天晚上,許家三口和陶景一起吃了晚飯,陶景幫著鐘點工收拾了餐桌,就乖乖地回到書房,等著許成風進來一起學習。他隨手翻了翻許成風的課本,發現這熊孩子不好好上課,光在書上亂畫。書頁右下角,畫著一幅幅簡筆小漫畫,許少爺多才多藝,畫得相當生動可愛,內容都是兩個Q版的男孩兒,這一頁是兩個男孩兒在太陽照耀下,背著小書包,手拉手走路,那一頁彎月掛在天邊,兩個男孩兒在一張床上抱著睡覺……陶景心領神會,輕輕捻起書頁翻動,于是一頁頁獨立的小畫,就連在一起,成了一部動畫片——兩個小男孩兒手拉手上學,肩并肩放學,排排坐吃飯,頭對頭睡覺,還真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陶景都要贊嘆,這兩孩子的感情純潔美好,這畫畫得天真無邪……哎,等等,陶景停止了贊嘆,越往后翻越不對了,這兩個在書頁上跳動的小男孩兒,怎么睡著睡著就睡成成人動畫了?兩個男孩兒長大了,睡覺的時候衣服越來越少,動作倒是越來越多,那個高大一點的男孩兒,被畫得面孔英俊瀟灑,肌rou脈絡分明,神情冷峻霸道,簡直攻氣爆表,并且,他明顯比另一個男孩兒大了一號,各種意義上的大一號。噗,陶景哭笑不得地想,許成風怎么這么臭屁,再說有那么夸張大嗎?正在這時,許成風進來了。陶景一點不慌,該看還看,倒是許成風倒吸了一口冷氣,臉有點紅了,他兩步過來搶走了陶景在看的書,打著哈哈道:“嘿嘿嘿,今天天氣真好啊……”陶景仰頭,只是帶著笑意看了看他,沒有戳穿他。許成風坐下來,湊近陶景,紅著臉轉移了話題:“學長,那件大事要發生了?!?/br>“嗯?”“就是你家那邊要拆遷的事,咱們要發財了!”許成風興奮地說。這是原文內容。陶景他們家那片地終于有開發商看中了,這回是實打實地要拆遷,不過這種大事,怕居民提前知道串聯搗亂,都是死守風聲,保密到最后的。而許成風的爸爸是警察,開發商跟住戶協商之前,都要先跟政府部門、公安機關落實好計劃,萬一有個釘子戶鬧事什么的,公安局還得出面維-穩不是?所以許陽提前知道了這個消息,許成風也就聽到了風聲。“哦,”陶景想起了這回事,隨口說,“那咱們就按原劇情里那么辦唄,你去籌錢,我去找人,分頭行動?!?/br>這件事他們不用cao心,這是原書里陶景逆襲的重大事件之一,作者大大已經給安排得明明白白了。……數日之后,傍晚時分。陶軍又喝了酒,晃晃蕩蕩地正往家走,他這兩天回家住的,不為別的,在外面鬼混了好幾天,身上沒錢了,他總得回來問張鈺拿錢。只不過這回他賭輸了不少,欠了一屁股債,到現在還沒想好怎么跟張鈺伸手掏家底。他正要拐進小巷,突然一輛寶馬停在他旁邊,車窗降下,駕駛位的男人客客氣氣地問他:“師傅,你住這里嗎?這附近有沒有房屋中介???”陶軍看了一眼寶馬,又看一眼衣冠楚楚的男人,他們這破地方,來個有錢人格外引人注意,陶軍打了個酒嗝,問道:“你找中介干什么?難不成還要在我們這種地方租房?”男人倒是有耐心,溫和地說:“不是租房,是要買房?!?/br>陶軍瞪大了眼睛:“買房?!你這樣的有錢人,到這種地方買這種沒人想住的破房子?”男人嘆一口氣:“孩子要上學,沒有學位啊?!?/br>陶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他們這貧民區房子雖不起眼,但帶的學位可是市中心挺不錯的學校,這男人再有錢,不是京城本地人,沒戶口沒學位,到了孩子上學的時候,還不是干著急。陶軍頓時生出了一些縹緲的優越感,驕傲道:“哦,那是,我們這里離中心小學就一公里,我兒子就在那里上學,劃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