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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既不敢發泄,又難以忍氣吞聲,整個人快要憋得爆炸了。陶景的演技很到位,他現在想哭不敢哭,想罵不敢罵,哽咽地快要斷氣了,臉漲得通紅,眼睛都腫了起來,過了半天,才硬生生擠出一句:“那你要我怎樣?你今天鬧這一場,何導的新電影我肯定是不能演了……”聽到“何導”兩個字,許成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陶景改口道:“就算不演他的戲,我也要出門工作啊,我在新公司發展得還不錯……”許成風冷笑道:“你以為你是怎么進的這個公司?還不是我走之前幫你疏通了人脈,那經紀人才會主動去簽你……現在我回來了,你先以我為主,你就放一段時間假,好好在家陪我,如果你乖的話,我會讓你繼續混娛樂圈,捧你做大明星?!?/br>陶景震驚地睜大了眼睛,他這才知道自己所謂的新生活,也是許成風一手安排的,原來即便是他不在的這一年,也在暗處編織了一張大網困住他。他頓時充滿了無處可逃的無力感。陶景被許成風帶回了他的新家,現在的許少爺和母親一起執掌家族大權,可以自由支配的財富數額巨大,他當然不可能再住在出租公寓里,陶景被帶到一個自帶莊園的大別墅,車子從莊園門口開到房子門口就用了快十分鐘。陶景一進入這迷宮一般龐大精巧的豪宅,就又生出了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抬起哭腫了的眼睛望向許成風,許成風也正望著他,兩個人的目光一觸即分,許成風是倉惶逃走的,他心虛了。陶景知道,許成風肯定也想到了同樣的事——當年,陶景跟著翟光明去外地拍戲,這是翟光明第一次做制片人,自己的片子拍起來當然格外用心,他為這個項目籌備了近一年的時間。一切準備就緒,影片順利開機。陶景沉浸在工作中,不肯停下來休息片刻,他用忙碌來麻痹自己,不分神去想感情的事,表面上,他把情緒控制得還不錯,但內里卻是憂思深重,每晚都要靠安眠藥入睡。畢竟人心都是rou長的,陶景又不是神仙,跟男朋友生氣吵架鬧分手,怎么會毫不在意?陶景的狀態不好,翟光明很關心他,生活上關照他,還跟他談了幾次話,在情緒上疏導他。陶景撐著拍了半個月,越拍越投入,想起許成風的時間越來越少了。他拒絕瑞星的所有資源,所以這次進組也沒有帶助理,這天,他一個人早早地來到片場,卻看見片場的工作人員都在竊竊私語,還朝他投來怪異的目光。本來這天的戲份所用的布景和前一天是相同的,但陶景看到置景和道具的工作人員在拆家具、搬東西,他奇怪地走上前,問道:“怎么了?今天要轉場嗎?”一個管事的說:“具體的不清楚,導演讓收拾起來,說先不拍了……”“不拍了?……”陶景喃喃地重復著這幾個字,他茫然四顧,終于在露臺上看見了翟光明,他沖過去,聲音打顫:“翟老師,發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不拍了?”翟光明正在抽煙,他緩緩地按滅了煙頭,抬起一雙疲態盡顯的眼睛,苦笑道:“其實這個項目前兩天就出了問題,最大的投資商撤資了,我本來沒打算告訴你,我覺得我還能想辦法撐下去……但昨晚,公安、稅務、反貪局……就跟商量好了似的,都給我打電話,說我的公司犯嫌經濟犯罪,讓我回去配合調查?!?/br>陶景:“……”他覺得眼前一黑,差點當場跪下去,“怎么會這樣……”翟光明看著他,眼中有種說不出的灰暗,他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么,終于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我也想問你?!?/br>陶景無地自容,他知道,翟光明也知道,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背后一定有人搞鬼,那人一定就是許成風。“對不起……”陶景多年沒在人前流過眼淚,但這天他終于忍不住了,許成風這樣做,就是把他置于不仁不義的境地,是讓他連人都做不成了,他根本無顏面對翟光明,只能一遍遍地鞠躬道歉說“對不起”。翟光明無聲地嘆了口氣,他拍了拍陶景顫抖不已的肩膀,說:“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沒做過違法違規的事,他們查不出什么,但……這片子恐怕你是演不成了,如果我還堅持讓你演,我本來沒罪名,也能讓許成風安上罪名?!?/br>“您不用說了……”陶景哽咽道,“我現在就離開劇組回京城,我跟您保證,您一定不會有事的,您的電影……也一定還能繼續拍?!?/br>他說完就轉身跑出了翟光明的視線,到最后也沒敢直視他的眼睛。陶景趕最快的航班回到京城,下了飛機打車直奔他和許成風同居的住處,他有一段日子沒回去了,他知道,許成風一定在那里等他呢。等著他屈服,等著他重新投入他的懷抱。但陶景沒能回到家,就倒在了出租車上。連日焦慮勞累,加上今天急怒攻心,終于把陶景擊倒了。他剛上車就覺得呼吸困難,胸口又悶又疼,他拼命喘息,可眼前還是越來越模糊:“救命……”瀕死的倒氣聲和呻-吟聲驚動了司機,司機轉頭看了陶景一眼,嚇得魂飛魄散,趕緊調轉車頭沖向醫院。陶景再次醒來的時候,模模糊糊地看到了許成風的臉。許成風雙目通紅,不知道是不是急哭了,聲音也嘶啞了,俯下身對陶景說:“學長,我在呢,你別怕啊,沒事了?!?/br>陶景茫然地問:“我怎么了?我在哪兒?”許成風在他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你在醫院。你在車上突發急性心肌炎,被司機送過來的?!阋灰人??我給你拿……”陶景清醒過來了,記憶回籠,他一把抓住許成風的手,用了他此刻能使出來的最大的力氣,指甲掐進許成風rou里。“怎么了?”許成風痛得皺眉,低頭看他,“哪里不舒服?”陶景盯著他,一字一字地說:“我跟你之間的事,與別人無關。翟光明是無辜的,你放過他?!?/br>“你先別管別人了,”許成風深吸了一口氣,輕聲哄道,“醫生說了你這個病跟勞累、思慮過度有關系,你能不能先好好休息?”陶景不放手,他撐起上半身,靠近許成風,低吼道:“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