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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似的——說吧,我值多少錢?”“半個月工資?!鼻厝鹪谶@個問題上顯得無比坦誠,“白先生很關心你?!?/br>林堇沉吟了一會兒,顯然是對自己的身價還算滿意:“你都需要匯報什么?”“白先生沒有要求。不過趙先生說,要事無巨細?!?/br>林堇聽得差點沒拿穩杯子。早說了藝人沒有人身自由——可趙尹狄這么做會不會太過分了點兒?額頭已經摸不出熱度,可身體還是有些懨懨的不聽使喚——導演見他狀態不好已經改變了拍攝計劃,他只需要待在原地等著午休時間的到來便好。似乎從昨天,陳云逸出現之后,導演對于他的態度就變得有些奇怪……原本對于一個半紅不黑的小歌手,導演可不會這么體貼周到——可是這種事情就是這樣,明知有可能是對方誤會了什么,他也沒法主動上前解釋。這一點真是令他郁悶。“怎樣,阿堇?聽說你病了?”正想著,引發他一切煩惱的源頭——陳云逸居然就這么大喇喇地出現在了他面前——一瞬間林堇頭疼的幾乎想給眼前這位跪下懇求他不要再給自己添亂了。“我出去一下?!?/br>秦瑞識趣地走出屋子,全然不顧林堇在他身后沖他飛的眼刀——這才兩天,自己的生活就跟現場直播似的弄得全世界都能知曉。這個助手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添亂的?思忖了片刻,林堇終于決定打破沉默:“陳先生……”“病好些了么?”同時開口并沒有造成陳云逸的尷尬。躲過了他試圖伸過來觸碰自己額頭的手,林堇不著聲色的向側面躲了躲:“好很多了?!?/br>“下次不要做這種事了?!标愒埔莘隽朔鲧R框,“導演的決策你也可以提出異議的。像這樣弄得自己生病,也不利于拍攝?!?/br>“是?!惫Ь吹攸c頭——林堇很想知道這位先生到底是打算干什么來的。陳先生心有靈犀地伸出手拉住他:“走吧?!?/br>林堇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反問:“去哪?”“吃飯?!?/br>……是了。昨天這位出現的時候就說過,“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可是這句話通常不只是句客套的托辭嗎?怎么會這么快就付諸行動?“可是,我還有戲……”不知道為什么,林堇對于陳云逸從心底里有一種抗拒的心理。陳總笑盈盈地:“已經替你跟導演請過假了,放心吧?!?/br>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其實吃頓飯也沒有什么吧。林堇硬著頭皮跟上了陳云逸的步伐,出門的時候還沒忘狠狠地剜了站在門口的秦瑞一眼——怎么看著挺老實地一個人就這么拿自己當貨物一樣賣來賣去的。不過對于趙尹狄的人,他應該是可以放心的。只是這種事事被蒙在鼓里的感覺,令人感到很不爽。匆忙間,他沒有注意到秦瑞有些慌張的眼神。坐在陳云逸那輛和外表頗為不符的,黑色的敞篷跑車里,兩人來到了一間傳說中必須有預定才可有座的西餐廳。服務生動作有禮而整齊地表示著恰到好處的歡迎,衣裝光鮮得讓林堇覺得該是穿著牛仔褲T恤的自己為他們服務才是。“這里環境還算不錯,我偶爾會過來?!?/br>在靠窗的兩人桌坐下,陳云逸頗為自得地為林堇解說。林堇默默地聽著——這樣的生活方式不是沒有見識過,可是心底里,他還是更傾向于地鐵大排檔的平民選擇。當然開銷也是一個重要的決定因素。“很漂亮的餐廳?!痹镜募揖?,窗外靚麗的海景——令他不得不夸贊一句,對方確實是一個會享受生活的人。“你喜歡就好?!惫雌鹱旖?,鏡片下的眼睛因為這一笑而變得親和了許多。“點餐吧。想吃點什么?”林堇盯著餐牌上眼花繚亂的不知是哪國語言的菜名,再一次感慨果然有錢人就是喜歡自取其辱。以最投機取巧的方式,在對方說了一長串不知所謂的菜品名稱之后,林堇坦然的說了一句“一樣”,為自己省去了不少的麻煩。——對于西餐他有種打心眼里的恐懼。也不指望著這一頓能令他大快朵頤一番。服務生規矩地布置餐臺,有條不紊地像是機器運轉時在遵從設定好的程序。只一會兒功夫,便再無人打擾面對面等待的兩人。林堇不是一個擅長和陌生人溝通的人,尤其是當陌生人不明企圖地一味靠近的時候。垂下眼簾,他默默地開始研究刀叉柄上雕刻的精致的花紋。“你果然很與眾不同?!标愒埔莺鋈恍α艘幌?,聽得林堇狐疑地抬頭掃了他一眼。這樣的開場白可真不怎么討好。“最近工作還順利嗎?”“還好?!闭f到這里,林堇開始考慮是否應該鄭重地表達一下自己的謝意——畢竟在這半年里,電視臺真的給了他很多的機會。恐怕連一些當紅炸仔雞都比不上他的上鏡率。“當初選人,我就說,你一定可以的。事實證明,我果然沒有看走眼?!?/br>原來當初那個很有分量的保舉人就是眼前這位——難怪電視臺的編導一直對他照顧有加。幫了這樣的大的忙,自己卻到了現在才知道真相。一時間,他真不知道該要如何感謝對方了。“真想不到,原來是您……”徐徐地說著些前因后果,林堇感激的眼神顯然很是受用。陳云逸不以為意的擺擺手:“不用客氣。我是真的欣賞你。再說我只是將機會給了你,真正把握住它,也要歸功于你自己?!?/br>到底是上位者,鼓勵起人來也令人聽著很是舒心。幾乎可以算是傳說中的好運,降臨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林堇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您了?!?/br>“如果你愿意,相信有更多的工作需要你?!标愒埔葜M莫如深地笑起來,“不過,我一直對于你的能力,是有信心的?!?/br>“可是——我不是最突出的?!绷州莱姓J,自己的疑心病有點嚴重。陳云逸向后靠在椅背上,放松下來:“你可能不記得了,我們以前見過面?!?/br>很多年前,還是新人的林堇在電視臺參與慈善演出,因為另一個樂隊看不慣他的作法,演出時候的節奏和排練時有了很大變化,對方顯然是想要惡整他讓他演砸。那一晚,雖然跟伴奏跟得得辛苦,可林堇還是精準的完成了演出,幾乎沒有人發現配合的破綻。那一晚,陳云逸作為嘉賓坐在臺下。座位在第一排的他清楚地看到了林堇謝幕時眼中反射的依稀的波光。大概那個時候起,他就不知不覺地對這個年輕人上了心。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