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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眺可不是。這可是個純種人類,沒有在樹上睡覺的天賦能力。想想那確實挺慘的。好在床雖然看在硬,但上面的被褥還是挺干凈的。談秋這時候也不嫌棄什么了,反正想想,梧桐樹他都睡過了,其他的什么床估計都是差等級的了。那么是差一級還是差十二級,也就……屁的沒有區別,區別大了。不過硬也只能……“咦?”他突然覺出不對勁來,“這床是軟的?”“不可能吧!”蔣眺也上了另一邊的床,“硬的啊,純木板……等等,”他突然發現不對,走過來摸了摸,發現這邊的床確實是軟的,木板上面鋪了床墊,還是質量很好的那種。再掉回去看自己的,還是那硬板床……“談哥,這別不是什么陷井吧,要不咱們換間房吧!”“不用?!闭勄锏故呛軡M意,“這床多舒服,我才不想去睡硬板的?!?/br>而且以他的眼力,還能看不出來這床有沒有問題么。何況就算有,他也不怕。蔣眺緊跟著也想起了他談哥恐怖的戰斗力,放下了心。也就沒在說什么,乖乖的回自己那邊睡覺去了。可能是因為實在困了,談秋躺下就睡著了。剩下蔣眺盯著天花板睡不著,但要說緊張也是沒有。畢竟這場游戲有他談哥在,蔣眺無與倫比的心安,壓根不怕鬼怪突然出現。想著想著,他也就這么睡著了。甚至連樓下的人上來分房間都沒有聽到,睡得十分香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一聲尖叫聲驚醒。蔣眺是合衣而眠,想也不想的跳了起來,腳往鞋子里面一伸,立馬就跑了出去。“怎么了?”其實他心中隱隱有猜到,應該是死人了。的確死人了,新人中死了一個女生。“你不是說會保護我們的么?”另一個女人此刻正在哭著,說的人自然也是洪哥。蔣眺發現洪哥的臉色十分難看,因為昨天晚上他們是住在一間房里的。但人死了他卻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直到今天早上看到了尸體才發現。此時另一間房里的人也出來了,談秋看了一眼,知道他們這六個人昨天晚上是分成了兩間房睡的。任源森和另一個新人中的男的住一間,洪哥一個人帶了三個女的住在一間。死的是洪哥房間里的人,這讓剩下的兩個新人對這個老玩家的信任大減。尤其是那個女人,看起來驚慌害怕極了。那個新人男玩家也是被嚇得不輕,不過更多的是慶幸。還小聲跟身邊的任源森道:“說是第七場了,其實也不過如此嘛!”蔣眺奇怪的看著他一眼,不太懂老人太菜對他有什么好處,怎么會是這個反應。談秋給他解釋:“他昨天晚上也想跟洪哥一個屋?!?/br>他跟蔣眺不一樣,雖然睡了,但畢竟怎么說也是修士,不可能像蔣眺那樣睡得那么死。這些人分房時的動靜他聽到了,那個男新人似乎也想跟洪哥住一起。最后是因為‘住不下’,所以被趕到了任源森他們那一間。本來戰戰磕磕了一晚上,早上得知他沒事,反倒是跟洪哥住一起的出事了,能不慶幸么。那個女向導怒瞪了他們一眼,“洪哥好心幫你們,可沒保證一定能保下你們的性命。在這種地方,誰敢保證一定能活著?!?/br>“行了?!钡人旰谀?,那洪哥這才出來裝好人,“現在說這些做什么,還是先搞清楚,她究竟是觸發了什么死亡條件?!?/br>“對?!迸驅У溃骸肮砉植粫S意殺人的,她一定是做了什么?!?/br>那個新人女玩家說:“沒有,我們都是一起進游戲,一起上樓進房間的。而且昨天晚上睡覺前我們倆就商量好了,晚上要起去洗手間的話叫上對方的……她沒喊我,所以她沒出去,她什么都沒干?!?/br>蔣眺也覺得有些奇怪,他從門口往里面瞅了一眼,這里的床都是硬床。硬要說如果挑個不同的話,也該是他談哥??!眾人一籌莫展,只覺得心中發涼,這次的鬼怪實在太沒有邏輯了些。倒是談秋,突然問道:“你們中間還有人喝水了么?”“還?”洪哥的反應很快,“你是說……對,她昨天在樓下的時候一直拿著杯子,后來緊張的時候似乎喝過水?!?/br>“你們中間還有誰碰過水?”眾人搖了搖頭。那個新人女人哭得更厲害了,突然一指跟著洪哥的那個女向導,“都是她,是她把杯子遞給小薛的?!?/br>小薛就是那個死去的女人。“這也能怪到我頭上?”那個女向導皺眉不滿道:“我也是看她太緊張,才讓她拿著杯熱水緩緩的?!?/br>“你有這么好心?”那個女新人尖聲道:“我看你就是知道了什么,故意害她?!?/br>女向導氣得要死,“行,這年頭,好人還做不得了是吧!”正在這時,先前那個號稱兒子要結婚的婦人上來了。說道:“時間差不多了,你們該下來幫忙干活了?!?/br>“我兒子后天就要結婚,時間有點兒緊,得快些?!?/br>眾人也不敢違背這個NPC的意思,趕緊跟上。結果得知今天要貼喜字,每個窗戶,每扇門都要貼,屋子里面也得貼。“所有人都得貼?”洪哥率先問道。那個婦人道:“是,不許偷懶?!?/br>她說這話時陰沉沉的,看著不像是兒子要娶媳婦,倒像是要辦喪事。玩家中剩下的兩個新人嚇得直接哆嗦到了一起,就連那個女向導也往后退了一步。倒是那個叫任源森的沒動彈,引得談秋多看了他一眼。NPC照舊發完任務走人,剩下談秋七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的要貼么?”那個女新人問。跟著洪哥的那個女向導道:“肯定得貼啊,不然呢?!?/br>不貼就怕死得更快!蔣眺仗著身邊有大佬罩著,率先上前拿起一張,“談哥?!比缓蠊吠鹊倪f給談秋。談秋卻不接,“血染紅的?!?/br>味道那么重,都不需要仔細看就能肯定。眾人聞言一陣,洪哥和任源森兩人當即都上前拿了一張。仔細辨認過后,不得不承認,真的是血染的。怪不得這紅色看著這么不正呢。蔣眺只覺得想扔掉手中的喜字……但還是勉強忍住了,“所以,還要貼么?”“不,我不要貼!”那個男新人卻是連連后退,“我才不要貼這種喜字呢!”“是么?”一道陰側側的聲音響起,回頭看去,那邊卻是一個瘋子模樣的人,正手里拿著一把斧頭,斧頭上面沾滿了血跡。“聽說,你不想幫我帖喜字?”男新人立即搖頭,“不,不,我愿意,我愿意貼!”“呵呵,那就好?!?/br>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