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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寒嶼身邊的將官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集體啞了火,連著幾天都不敢在秋寒嶼面前高聲說話,生怕惹的元帥不高興,撂挑子不干去找自家夫郎去。秋寒嶼在聽到蘊尉失蹤的消息的時候,大腦空白了一陣子,但是他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只是每日往兵營門口跑的次數增多了。他不敢吩咐守衛的兵士留意來找他的人。敵暗我明,他怕敵人知道蘊尉逃脫了再給蘊尉帶來不必要的危險。沒錯,在秋寒嶼聽說蘊尉布置了三個疑陣,但是人還是不見了的時候,他就知道蘊尉肯定用別的方式離開了。日子一天天過去,秋寒嶼等在軍營外的日子越來越久,照他的推算,小尉這幾天應該就要到了。如此又過了五六日,軍營里出了一些問題,需要秋寒嶼拿主意,在他被叫走不久,一個樣貌普通的書生騎著小毛驢到了軍營外。這個書生便是蘊尉,他先抻著脖子往營地里望了望,引起守衛兵士的警覺之后他才下了小毛驢,笑著上前跟兵士套近乎。“小哥,請問你們元帥在不?”蘊尉諂笑著,如果這時候有香煙的話,估計已經遞煙點火了。守衛小哥年紀不大,大概十□□的樣子,從剛剛就在瞪蘊尉,聽到蘊尉的話立刻握緊了手中的長矛?!澳闶钦l?打聽我們元帥干什么?”蘊尉連忙退后兩步,連連擺手,“別別別,我是受人之托,給元帥帶樣東西的,沒有惡意,沒有惡意?!?/br>“什么東西?”守衛小哥并沒有因為蘊尉的話放松警惕。“這個!”蘊尉將玉簫掏了出來,沒辦法,他身上帶的,能拿得出手的,能當信物的,就只有玉簫了。守衛小哥狐疑地看著蘊尉,蘊尉立刻解釋,“這是你家元帥夫郎的東西,我……”蘊尉的話沒說完守衛小哥一揮手,從營地跑出十幾個手握各種武器的少年郎,將蘊尉團團圍住,守衛小哥趁蘊尉被這陣勢驚住的功夫,劈手奪走了蘊尉受傷的玉簫。“把這個人給我看好了,我去跟元帥稟報,元帥的夫郎能不能找回來就靠他了!”守衛小哥不等話音落下就往營地內跑去。讓蘊尉多說一句的機會都沒給他。守衛小哥離開之后,圍在一起的少年郎不再安靜。其中一個說:“馬哥,你就讓那個小賤皮搶了去跟前露臉的機會么?”一個面貌清俊的少年回答,“如果那個玉簫真是元帥夫郎的信物,你覺得元帥的眼里還能看到那個小賤皮么?”先頭說話的少年郎沉默了,不一會兒他又說,“馬哥,你說,如果這個人不在了,元帥找不回他的夫郎,那么……”蘊尉心里大叫,臥槽,臥槽,臥槽,我千辛萬苦,沒死在刺客、叛軍的手里,竟然在自家大營的門口要被自己人了解了么?那個被叫做馬哥的少年郎聞言瞪了說話的少年郎一眼,然后瞪向蘊尉,眼帶殺意,似乎對于剛剛的提議動了心。蘊尉悄悄咽了口唾沫,然后笑了,“你們要殺我?然后讓你們元帥找不回夫郎,你們就有機會取而代之?”少年們并沒有因為心事被戳破而羞惱,在這里的人都是喜歡元帥的,元帥那么英俊,武功又高,誰會不喜歡呢?蘊尉瞇了瞇眼,竟然敢背著他沾花惹草,還一惹就這么一堆!“你們知道你們元帥的夫郎是什么人么?”“哼,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貪圖富貴的小人!”被叫做馬哥的少年郎往地上啐了一口道。“你們元帥告訴你們的?”蘊尉相信秋哥絕對不會這么說他,他有點好奇秋哥會怎么跟眾人講述他。“哼哼,元帥根本沒有提過那個人半個字,要不是……大家根本不知道元帥有夫郎?!边@些少年郎還算有點腦子,沒有什么都禿嚕出來,蘊尉猜測是掌管信鴿的兵士泄露的信息,不對,白薇白芷給秋哥傳遞信息都會用密碼寫,一般兵士根本看不懂,那么會泄露信息的人……“我猜,元帥根本就不喜歡他的夫郎,要不然為什么從來不說?估計是那人死纏著元帥,你看他不敢來前線,卻天天……給元帥寫信,就該知道那個小妖精是多么纏人!”“在纏人有什么用,真有種就到前線來??!”蘊尉聞言立刻點頭贊同,然后聽著這些小兵士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了他的壞話。聽到言語精辟的,他還會出言應和。“都住口!”馬哥高聲喝止眾人的話,兇狠地瞪著蘊尉,“你是誰?到這里來有什么目的?”蘊尉笑瞇瞇地看著他,“我是來幫人送東西的??!你不是看到了么,那支玉簫,被剛剛的守衛小哥拿走了?!?/br>“你是探子?”馬哥似乎不信蘊尉的話。“探子?你想給我按上探子的名頭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殺了我?”蘊尉依舊笑著,心里卻開始戒備。“你是探子!”蘊尉猜中了馬哥的打算,但是馬哥不想變更這個打算。“不,我不是!”蘊尉微笑地看著這個少年?!澳憧梢詺⒘宋?,然后你就可以知道你們元帥究竟愛不愛他的夫郎了。要試試么?來吧!”蘊尉轉過身去背對著少年,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心里卻快把秋寒嶼的名字喊爛了。馬哥只猶豫了一小下,就舉高了手里的刀,“這個人借著夫人的名義,探聽我軍的機密,不懷好意,為防止機密泄露,所以我要除掉他,都聽到了嗎?”聽到馬哥的話,少年郎們之中只有稀稀拉拉幾個聲音回答“聽到了”,多數人沒有吱聲。蘊尉笑出聲來,“當了女表子還想立牌坊?很快你就知道這牌坊你立不立得起來了?!?/br>馬哥沒再多說話,锃亮的刀閃了一下就照著蘊尉的后背劈過去。然后只聽“噔~”一聲。蘊尉松了一口氣。蘊尉沒有回身,只聽見少年們紛紛跪地,口里說著:“見過元帥?!比缓蟊槐Ьo一個溫暖堅硬的胸膛。側頭蹭蹬肩膀上不屬于自己的大腦袋,“你知道我是誰么?就這么抱過來,也不怕抱錯了?”“如果抱錯了,我就不配再做你的秋哥?!鼻锖畮Z又緊了緊手臂,“不是不讓你來么?竟然還敢就這么跑過來了!”蘊尉掙了掙秋寒嶼的懷抱,沒掙開,側頭似笑非笑地看著秋寒嶼,“不來怎么知道你這里的日子這么滋潤,還招惹了這么一大群的小嫩草??!”聞言,秋寒嶼皺起眉頭,放松了手臂,將懷里的人轉了半個圈,面對面地看著,“你再說什么?什么小嫩草?”蘊尉半瞇著眼,用下巴指指地上跪的一地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