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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想,主人愛的一直是你,是我太自不量力?!?/br>林寒沒料到他會這么說,準備好的那些挖苦嘲諷,竟怎么也說不出來了。沉默良久,林寒從懷中掏出一物,狀似隨意往沈涼懷里一扔。沈涼接過來,是一個精致的小白瓶。他疑惑的看向林寒,那人卻轉身背對他,聲音是一貫的不屑一顧:”沈涼,我不愛他?!?/br>沈涼愣了下,尚未反應過來,林寒又道:你不是想贏回他的心么?死了可就徹底沒戲了。不想死的話,把這個涂上吧?!?/br>沈涼萬萬想不到林寒竟會幫他,下意識就要拒絕,林寒似看出他心思,冷冷道:“別誤會,你要這么快死了,就沒得玩兒了?!?/br>沈涼呆立了一陣,看著瓶子下那個小小的“水”字,心底難掩詫異,江湖上療傷圣手梁馭水千金難求,就被他這么隨隨便便給了自己。這藥他自是不敢用的,攥在手心里,沒來由有些難過。他這輩子得到的溫暖極少,所以別人給他一分好,他都會牢牢記在心里,恨不得以后十分二十分的回報。雖然不明白林寒為什么要對他說這些話,更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送藥給自己,但他心里,還是很感激林寒。所謂愛恨,求不得,舍不得,愛不得,恨不得,林寒自己視為珍寶的,別人卻不屑一顧。他一時也不知道,這么多年的糾纏里,究竟誰才是最痛苦的一個。沈岸一進屋,就看見沈涼呆呆的站在床邊,不知道想什么想的入神,連自己進來都沒發覺。于是伸手在他額上暴了個栗子,笑道:“回神拉?!?/br>沈涼沒想到沈岸這么快回來,想起他之前的吩咐,就要跪下請罪,沈岸伸手攔他,不出意外看見他身上一攤水漬。“怎么回事?”沈岸皺了皺眉問道。沈涼身上都是傷,粘了水碰了傷口怎么辦?沈涼以為沈岸怪他弄臟了衣物,慌張的跪下:“是下奴愚笨,弄臟了衣物,求主人讓下奴去清理衣物…”沈岸無奈的嘆口氣,把跪著的人拉起來,讓自己的聲音盡量溫柔:“我是擔心你的傷口還未愈合,粘了水怎么辦?你不心疼自己,我可是心疼的緊?!?/br>沈涼一愣,懷疑是不是自己傷的太重,連腦子都壞掉了,所以才出現了這么不切實際的幻想?未及多想,沈岸已攬過他坐下,道:“方才我去了你房里,這些年是我負你太多,你可愿意給我個機會,讓我慢慢補償?”沈涼急道:“主子待下奴很好的,能留在主子身邊,下奴已經知足了?!鄙虬堵牭男睦镆煌?,這話要是旁人說出來,少不得是怨忿賭氣的意思,可是沈岸知道,沈涼對他,真的是無怨無悔。沉默半響,沈岸突然站起來,像終于下定決心,對著沈涼道:“沈涼,你聽好,我沈岸指天為誓,從今往后,寵你愛你護你,再沒有人敢欺辱你一絲一毫,我要讓天下之人,都敬你怕你,我愿用畢生之力,換你一生安樂!”沈涼卻沒有他想象里的激動,只低頭看著腳下,一言不發。沈岸有些著急,扣起他的下巴:“阿涼,你不信我我?”沈涼別過頭,輕嘆一口氣:“主子莫要再說胡話了,若是…若是因為同情下奴的傷,那是大可不必的,那些都是我甘愿受的。主子若真的想彌補阿涼什么,就求主子,好好待林公子吧…”你已經傷了一個人的心,別再讓另一為你難過了。我已經一身污濁,只求你幸福。沈岸一怔,萬萬沒想到沈涼會這樣說。是啊,在經歷了那樣的傷害后,沈涼怕是早已不信他了吧。這世上最遙遠的距離,本是他親手劃開的。他沒辦法向沈涼解釋上一世的事情,以及自己荒唐的重生。在他的上一世,所有人都負了他,唯一一個沒有負他的人,他卻負了他。如今他拼命的想彌補他,那個人卻不敢要了。他原本以為,只要好好對待沈涼,一定能彌補過去的傷害,可是如今才知道,沈涼對他的信任早已支離破碎,他該用什么,修補這傷痕累累的心?心疼的捧起他的臉,微顫的燭光里四目相對,竟生生扯出幾分曖昧的情愫,沈岸用他從不知道的柔情,輕撫過沈涼額上的傷痕:“滿目河山空念遠,不如憐取眼前人。過去是我太傻,差點錯過了你…如今我說的再好,想必你也是不肯信的,只是來日方長,你且看我怎么做,終有一日,你會信我…讓我愛你…我的阿涼…他的聲音低沉醇厚,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讓沈涼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他禁忌的夢,在那個美夢里,沈岸就是這么溫柔的看著他,說著喜歡他的話,誰也不知道,這可笑幻想里的似水柔情,卻是他唯一的救贖,他可恥于自己對于主人的褻瀆,卻又在內心深處悄悄的期盼。而今他真的聽到沈岸說會愛他護他,其實內心的惶恐多過喜悅。怕這一切不過是他心血來潮的游戲,怕眼前的幸福不過是鏡花水月,況且自己早已是個廢人,身子也不干凈,能留在沈岸身邊服侍,他已經十分知足,根本不敢有什么多余的奢望,下意識的想逃避,卻又不敢拂了主人的意,更不想讓他覺得自己不識好歹,猶豫再三,只好低聲開口:“下奴的一切本都是主人的,全憑主人做主,下奴都聽主人的?!?/br>沈岸沒有察覺他話里的猶豫,只當他信了自己,不禁心頭一喜:“阿涼,我會好好對你,剛才我已經吩咐廚子燉了血燕,你失血太多,要好好的補補才是?!鄙驔雎牭挠质且惑@,趕忙跪下::“主人,”那血燕珍貴無比,怎可用在下奴身上?下奴只是小傷,怎么敢用如此金貴的東西?”沈岸無奈的把人拉起,知道欲速則不達,自己突然的溫柔,反而會讓他惶恐不安,想了想,便故意板起臉道:“怎么,主子的決定,你也敢隨便置喙了?”果然效果立竿見影,沈涼立刻慌張的請罪,沈岸狠著心,繼續嚇唬他:“那東西可金貴的很,你要是敢剩下,當心我罰你?!?/br>說話間下人便來問是否傳膳,沈岸就叫人在屋里擺了,揮退了一干丫鬟,親手端了湯蠱,舀起一勺仔細吹了吹,這才遞到沈涼嘴邊,沈涼愣了下,萬萬想不到過來他是竟要喂自己,一下慌了神:“主子……下奴自己來就好…”沈岸哪里肯放過他,把勺子輕輕在碗邊碰了碰:“你身上有傷,牽動了傷口可不好,還是你不滿意這種喂法?”“不是的主人,只是下奴…”未等他說完,沈岸便自己含了一口,扣住沈涼的頭便吻了下去。沈涼被這莫名的親吻弄的不知所措,想推開沈岸卻又不敢,只能微張著嘴,配合著他的動作。沈岸本是一時興起想逗逗他,可吻上去才發現這唇的味道超乎想象的甘美,分開的時候竟有些戀戀不舍。滿意的摸了摸下巴,重新舀起一勺笑道:“這下總能好好吃了罷,還是要我像剛才一樣喂,恩?”沈涼哪里還敢再說什么,趕緊乖乖張嘴,任由沈岸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