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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七整個人都來了精神。找到了??!終于找到了?。?!九七將灰色外袍脫下撕成條狀,一端讓兒子咬住,一端記在自己的腰上,居然就這樣慢慢向那顆赤練果爬去……七九緊緊咬著牙關,生怕一不留神將繩子給松了。一邊咬緊牙關,一邊雙眼死盯著懸崖邊飄忽渺然的灰色身影,他現在焦躁的真想代替他的傻爹。剛剛在蛇洞中痛的抓爛的手現在居然在攀著這么鋒利的石壁,不痛嗎……雨幕中,影影約約可以看到九七那個小小的,灰色的人影在一點一點的向下面移動,近看的話可以看到鮮血沿著他幾乎不成形的手在往下蔓延。九七一雙漂亮的眼睛死死盯著那顆小小的赤練果,快到了,快到了……在往下一點。小小的果子啊,你乖乖呆在那里啊,九七馬上就來,馬上就來……九七伸手努力向那小果子移動,他在猜想,教主看到這個果子的時候會不會對自己笑,會不會以后對自己好一點,會不會有那么一點感激……雖然影衛就是豁出性命為自己教主做事的命,但是九七就是不想停留在那個點,他想靠近,他想觸碰……當鮮紅的手終于碰上鮮紅的果子時,九七從來沒有這么高興過,他凝聚內里力將小小的紅果包在用內力化成的小球中,然后笑的咧到了耳根。其實九七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真心笑起來的模樣有多么溫柔,有多么漂亮,多么讓人移不開眼睛……“兒子??!我拿到啦?。?!”九七高舉赤練果,炫耀著。七九聽到聲音立刻往后退,將他的傻爹拉起來……看著如獲至寶的傻爹一邊用內里保護著懷中的赤練果不讓它迅速枯萎,一邊笑的跟個花癡一樣,七九心中卻只剩下心疼。“嗚嗚嗚嗚……”(要不我們再找一顆醫好你身上的傷?)這句話九七沒有聽懂,卻猜到了意思,“不能再耽誤了,再說這點傷害死不了?!?/br>九七在自己兒子不情愿的眼神中翻身上虎,大吼一聲:“兒子,回家吃飯??!”“吼——”這聲虎嘯傳遍萬歲山,連坐在山腳喝酒的暗殺者都聽到了。為首的對著眾人揮了一下手,命令道:“在必經之路等候白虎和畫中之人,注意切勿傷其性命?!?/br>“是!”話音落下,一群人淹沒在雨幕中。如果九七知道有這么一群人在等著他的赤練果,他會不會自己吃下那顆幾乎流盡自己鮮血的果子……九七以為這些人是自己的仇家尋上自己報仇的,而不是尋上他的赤練果。所以當九七被暗器偷襲從七九身上摔下來的時候依舊努力維持著那個保護著赤練果的內力球……所以當九七被按在泥水中,被長劍刺透胸膛釘在地上,鮮血噴涌而出的時候,他依舊在努力維持那個內力球,對于九七而言,那里包裹著的,保護著的不是一顆簡簡單單的紅色果子,而是他的希望,而是他教主可能的笑容,可能的回眸……即使那笑容那回眸可能根本不存在,但是他依舊執著,只因為他除了以這種蠢方法再沒有其他辦法引起他教主的注意……只是他太傻了,他忘了他家教主對于他的這一切根本都看不到……所以當為首的從他手中將自己尋了兩天兩夜的赤練果拿走的時候,九七哭了。全部都沒了……全部都……沒了……九七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掌心,眼神都沒了光彩……為首的暗殺者,也就是斷隱安插在骸教的臥底看著躺在泥水中的人從鼻尖發出嗤笑,不過當他把劍刺透那人的肩膀時他還是有些不忍,這人太執著了,怎么都護著那顆果子,不過也就是他的執著,才是自己順利拿到果子,并且還保持著摘下來的新鮮程度……他其實明白作為一個影衛對自己主人的忠心,可是這樣的忠心會不會太傻了點,明明知道打不過,明明知道搶不回,還拼了命一樣的掙扎著……一點用都沒有,卻還把自己弄得這么慘,當真是傻人。七九站在雨水中看著在泥水中,無聲流淚的像一塊破布的蠢爹時,它終于爆發了,他咆哮著,他恨極了夜楓,恨極了那個明明不值得他爹這樣付出的男人……自己想保護躺在泥地中的人的,可是自己不過是四條腿的畜生,沒有手來擁抱他,沒有嘴巴來安慰他,他擋不了那些暗器,阻止不了那些人……他恨自己的不強大,他更恨造成這一切的夜楓。真真的是恨到了骨子里,可是自己卻殺不了他,而且自己殺了他,蠢爹一定會哭,一定……他該怎么辦,才能找到一個方法讓地上哭泣的人離開夜楓……九七躺在泥水中一動不動,感受著雨水落在自己的臉上,身上,四周,然后濺起的泥水落在自己平凡的臉上……啊啊……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教主會不會因此殺了已經跟了他整整一十五年的自己,為了蔚的健康。教主會不會因此再也不愿意見這個在在黑暗中守護了他一十五年的小影衛。教主會不會忘了他這個一十五年活在刀鋒上只會傻笑的小影衛……好擔心……上次教主說什么來著,若果拿不到赤練果就直接去八六那里領死呢……不能回去了。呵呵……九七微微睜著眼睛看著眼前一片泥濘,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徹徹底底是我失去了意識。終于看不下去的七九終于用嘴叼起他家的主子,將他的傻爹輕輕拋到背上向骸教飛奔而去,就算再恨,還是要回去,只有那里的人能救自己背上已經昏迷不醒的人……☆、太傻白教內閣香霧繚繞,臥榻上斷隱倚在后方的軟枕上,一旁的檀木小桌上放著的依舊是那把漆黑的八孔琴簫,斷隱笑著看著手中的赤練果,然后伸出手,直起右手邊吸飽墨汁的毛筆將桌上一張紙上的赤練果的字樣劃掉……隨后用毛筆將旁邊的“虎王之骨”大大的圈了起來。“啊啊……虎骨啊……”斷隱將窗邊的簾子拉開,看著外面的大雨,笑的邪魅。“虎骨呢,聽說這大晝上還有兩塊,一塊在虎王身體中好好的長著,一塊確實藏在寶盒中,你說是不是?神醫?”內閣一角的角落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