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6
凌亂了。要不是她細心觀察,還真挑不出這不同......還未來得及思考這布料怎么會自己動了,葉嘉雯就整個人后仰摔在了地上,看著油畫不住的顫抖。“怎......這怎么可能......”油畫逐幀變化起來,像藝術裝置展上的動態油畫。畫面逐漸后移,沙發變得越來越小,而房間的全局攬入畫面。那實在是現代臥室無法趕超的古典氣派,細節之處栩栩如生,讓人幾乎能嗅到來自中世紀的氣息。可這并不能令葉嘉雯震驚到后仰。畫面凝滯了一會兒,突然站起來一個棕發凌亂的男子,迅速從沙發后穿過畫面,往左側方走去。“朗哥??!”葉嘉雯撲在畫跟前,用力擊打畫布尖叫,”你怎么會在畫里面,天啊......你能聽到我嗎???!我在這里?。?!”畫中人昏昏默默,最終停在了一樁木柜前。在葉嘉雯的注視下,他打開了門。里面共有四層,共碼滿了63個鐵盒。盒子上無一例外都寫著同一個人的名字。周雪榮。他豁然確斯,回過頭去一看,爐火和浮雕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巨大的電影幕布,以及一臺只能在老電影里看到的放映機。第一個被播放的是曹靜的膠片。畫面一開場便是公路上跑著的一輛白色寶馬車。接著畫面一轉,鏡頭切進車里,開車的人正是曹靜,副駕駛上坐著個白胖的小男孩,正在擺弄手里的卡車玩具。徐明朗心想難不成曹靜還做過演員,正好奇這機位是怎么擺的,突然傳來一個沙啞的畫外音在說:“曹靜,今年34歲,中專學歷,在沒有遇到現任丈夫前曾是一名護工。副駕駛上坐著的,是她的兒子杜佳樂?!?/br>徐明朗大駭。這哪兒是什么電影啊,這是曹靜真實人生的紀錄片!旁白還在說:“婚后的生活并沒有她想象中如意,她的原生家庭像一個巨大的水蛭,會不定期向她討要各種福利,而她擠下去的原配還有一個女兒,一次比一次要的生活費多,這讓她很不滿?!?/br>“今天是她兒子樂樂的生日,她答應好帶他去夏日王國玩,但此時這個可憐的女人還不知道的是,距離樂樂的死亡還有32分18秒?!?/br>徐明朗掌心的汗浸濕了沙發面。他緊盯熒幕,看到曹靜罵了句臟,旁白立刻解釋她為什么罵臟話,原因是因為加濕器壞掉了,而她口渴的不行,卻嫌棄小賣部的水檔次太低,因此一直行駛直到看見一家百貨店。這時,一個流浪漢突然沖了出來,撞在擋風玻璃上,又滾落在地。曹靜下車看了一眼,又坐回車里揚長而去,直到一家星巴克前停下來。本應買完水就走的她,卻被窗戶里面的一對男女吸引了目光。旁白霎時響起,為看客貼心的解釋曹靜駐足的原因,而鏡頭卻往寶馬車的方向移動去。徐明朗的心被揪緊。副駕駛門前站著一個流浪漢,他蓬亂的頭發遮住了雙眼,對著車里坐著的樂樂咧出一個微笑。“要一起玩小卡車嗎?”樂樂盯著流浪漢許久,用力點點頭。打開車門,流浪漢邊沖樂樂招手,一邊向后退去,直到站在車道中央。鏡頭虛焦處依稀能看到車影,樂樂跌跌撞撞的湊過去,跪在地上,按下小卡車的音樂鍵,試圖展示玩具的更多功能。樂樂用純真的眼詢問流浪漢,這個卡車是不是很可愛。然后下一秒,幼小的軀體被無情的卷入車底,四分五裂。而流浪漢對著鏡頭,又露出了笑。徐明朗早已是大汗淋漓,可影片還沒有結束。伴隨曹靜的慘叫聲,畫面又切到了一座躍層別墅,一個流浪漢走到了門前,放下了一張邀請函,轉身離開。過了會兒,門打開了,那面容憔悴的女人正是曹靜,她撿起邀請函后,立刻重回屋里換了身衣服,帶上銀行卡,然后開著她的寶馬車奔赴赴約地點。一路上旁白訴說著曹靜痛失愛子后的生活,她精神飽受重創,以至于忘記了樂樂已經死了,而是臆想出樂樂被流浪漢綁架一事。她以為趕赴城郊基地就可以和綁匪交易,誰知到場的卻不止她一人。徐明朗把整盤帶都看完了。他看到了被困游樂園當夜,自己所未知的視角。他看到曹靜如何被纏在旋轉木馬上,又是怎樣被于浩懷見死不救,被小丑一路拖到鬼屋里。被開膛破肚的女人待在黑暗中,旁白冷漠的闡述她的生平,直至眾人趕來,直至她流盡最后一滴血。看完影片,徐明朗呆坐了許久。接下來,他又一口氣看完了趙東祥和苗放的膠片,知道了他們為何會赴約,又是怎樣死去的。徐明朗的麻痹直到看到于浩懷與流浪漢的對話時,才全面解凍。他像個石頭,或是棉花,總歸是一切沒有生命的物品。他的思緒被榨的一滴不剩,連風蝕的溶洞都比他的大腦健全。他只剩一顆心臟還在孤獨的彈動。眼瞼里蓄滿淚水,他一笑便灑了一臉。原來周雪榮什么都不說,是怕害死了他。原來周雪榮不是什么連環殺手,他殺死的不是流浪漢,而是幕后之人的化身。原來周雪榮做了這么多......只是他從來都不知道。徐明朗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第VI卷第127章完美之家(1)昏黑的舊屋子里,女人的剪影一動不動,周雪榮身形未動,腰腹間卻已蓄滿了能量,確保對面人發動奇襲時自己能夠及時躲避。那人往前挪動,褪去了門楣的影子,露出臉來。女人名叫周謐,柔和的桃花眼已經有了眼紋。她的嘴唇很美,花瓣似的含苞待放,唇角上揚,眉目間和周雪榮有幾分相似。周雪榮死死攥著掌心,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顫抖的問:“你......你臉上的傷呢?”周謐莞爾一笑,張開雙臂,作出欲擁抱的姿勢:“我臉上的傷是被那個男人劃開的,現在我有了一個機會,讓我從沒被他傷害過,我還是原來那個我?!彼f著笑得更甜,周雪榮這才注意到她穿了一件有點老式的墨底紅花長裙,她見周雪榮打量著,提著裙邊轉了一圈問:“mama美嗎?”周雪榮點點頭,周謐立刻撲進了他的懷中,聲音哽咽著說:“兒子,給mama一個機會。讓mama照顧你、彌補你,好嗎?”臂彎中的女人單薄的像跟麥秸,他甚至不需要使出多少力氣,就可以把她絞死。她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