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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卻泄露了他體力不支的事實。斧刃砸在地上發出“哐”的一聲巨響,狼人憑借三條腿躲開,一口咬在斧柄上,用力向后拖拽,周雪榮也寸步不讓,一人一狼僵持不下之時,于浩懷飛跑到一旁,撿起了那根凳子腿,把木刺尖銳的一面沖外,照著狼人的天靈蓋猛刺過去。狼人也不傻,立刻松口,轉過頭把于浩懷撞翻在地,狼身壓了上去,一口咬在于浩懷的左胳膊上。“呃啊啊啊——”,于浩懷痛得大叫,“周雪榮!趁現在!砍它?。?!”連叫幾聲,也不見周雪榮有所動作,狼人也是身負重傷,咬合力沒了先前的力道,卻還是邊發出呼嚕聲,一邊甩動頭部,讓于浩懷痛到快昏過去。“周雪榮......你......”被喊著名字的青年靜靜垂下頭,僵直的佇立,雙眼已失了神采,一滴血順著他的發梢墜落,他保持著緊握斧柄的動作,像極了戰損后的士兵雕塑,無論于浩懷如何哀求,都無半點反應。第89章書院尋尸(10)于是當徐明朗趕到時,便看到于浩懷被一個渾身長毛的怪物壓在地上撕咬,命懸一線,昏黃的燈光下隱約能看見周雪榮背對著他,無動于衷。他這才知道剛才聽到的狼嚎并不是幻聽,原來走廊里真的有狼人,苗放和葉嘉雯哪里見過這種架勢,一時僵在原地,上前救人又不敢,于浩懷大聲喊叫著,生死就在一瞬定奪,徐明朗回頭喊:“你們倆別愣著了!廁所在那邊兒!”“啊......那你呢......”葉嘉雯話未說完,徐明朗已跑出老遠,他沒時間問周雪榮為什么不去幫忙,只想先從他手里拔出斧頭,可周雪榮也不知那根筋搭錯了,把斧柄扣得很緊,徐明朗只能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拿到了斧子。狼人的耳朵動了動,警覺的抬起頭,徐明朗高懸的斧頭的動作被看穿,狼人從于浩懷頭上躍起,又照著徐明朗的臉撲過去。徐明朗早有提防,側身躲過,一斧頭砍在了狼尾椎上。狼人一下失了平衡,哀嚎著摔在了地上。徐明朗查看了下于浩懷的傷勢,脖子和臉都沒事,兩手卻血rou模糊,或許是為了保護脖頸而棄車保帥。狼人歪斜著身子,仍不死心的撲向徐明朗,他轉過頭就是一斧子,正劈在了那塊禿了毛的腦殼中央,斧刃穿透骨質,**腦髓,頃刻間要了狼人的命。看到這一幕,于浩懷驚魂未定,坐在地上閉眼喘粗氣。徐明朗心驚膽戰的照著狼人頭頂又砍了數十下,直到那頭都變得稀軟,才敢停下來,唯恐尸變。做完這一切,他看了眼斧子上掛著的紅白粘液,在窗臺沿上刮了兩下,轉頭遞給周雪榮。周雪榮垂著頭,沒有接。徐明朗抬著周雪榮的手,想把斧子交給對方握住,卻發現那胳膊是僵著的。徐明朗意識到事情不對,腦子一下白了,伸出手去摸周雪榮的臉,說話的音調禁不住的顫:“......你怎么了?”那張臉非常冰冷,觸感粘膩,徐明朗看著自己的手指,上面是一片暗紅。他這在注意到對方身上那些散發著光澤的不是其他,正是未干涸的血,浸了血的棉絮是暗紅色的,打遠看和羽絨服混為了一體。徐明朗視野瞬間模糊,拍打著周雪榮的臉,試圖喚醒對方,一面手忙腳亂的給周雪榮扒外套,想要止住傷口。于浩懷癱坐在地上,看著徐明朗兵荒馬亂的樣子,勸道:“別忙了,估計是失血性休克,得補液?!?/br>“......對,得補液,要輸血,我該怎么做?”徐明朗看向于浩懷,說話聲也拔高了。于浩懷捂著傷口苦笑:“這里是學校,我們現在出不去,就算能出去,外面能有一個活人嗎?徐明朗,接受現實吧,人各有命?!?/br>徐明朗不作理會,摟著周雪榮的腰,想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你累了吧......別站著了,我把那玩意殺了...已經沒事了?!彼煅手?,眼淚一陣陣往外涌,感受懷中的重量毫無保留的壓在自己身上,然后一同傾倒下去。徐明朗呆呆的盯著頭頂的燈罩,看著飛蛾被困其中,被光熱灼燒的無處可逃的模樣,心好像失去了所有感覺,一切對他都不重要了。他都做了些什么啊......他明知有危險,為什么不堅持留下來,和周雪榮一起面對?明明周雪榮已經那么累了......再強大的人也不是機器......各種各樣的自責充斥在徐明朗的心里,他想起周雪榮在夜空中烈烈吹起的黑發,決絕跳下摩天輪的背影,偷偷摸索他掌心的小動作,決絕的堵在門前讓他先走時說的話,還有那句“你眼里只有他們,那我呢?”他突然什么都不想要了,他可以放棄一切,只要周雪榮能留在他身邊。徐明朗只覺心如刀割,他大口大口呼吸著,直到天旋地轉了起來。他無法辨別此刻是現實還是噩夢,那些滴在他脖頸上的血,化作尖刀,在他心上陳傷未愈處一刀又一刀的磨,帶著似曾相識的懊悔,他慟哭起來。兩個少年人一前一后走著,越靠近廁所,就越能感到一股陰寒。苗放告訴自己別大驚小怪,這只是因為廁所朝南避光,他原先就知道的。繞過水房,二人站到了廁所門口,苗放剛要走進去,被葉嘉雯一把拉住了。他回頭去看,葉嘉雯披散著頭發,額頭上全是汗珠,鼻尖和臉蛋上沾著灰,表情卻在強忍擔憂。苗放感到自己突然被賜予了勇氣,好像在這一秒,他終于成為了讓她掛念的那個唯一。他推下女孩的手,改與之相握:“沒事的?!?/br>葉嘉雯點點頭,兩人一同走了進去。廁所看起來像剛裝修好,地面的瓷磚縫還算干凈,閃動著晶潤的光澤,兩人從靠墻第一扇門起,深吸一口,然后推開了門。什么都沒有。接著是第二扇,苗放鼓足勇氣,一腳踹開,卻仍是什么都沒有。兩人相視一眼,轉身看著另一側的兩個隔間。難不成尸體在這兩間里?苗放示意葉嘉雯往后退,自己踹開了面前的門,可還是干干凈凈的,里面還是只有一個陶瓷蹲便。苗放慢慢朝最后一扇門走去,上去就是一腳......還是干干凈凈。葉嘉雯困惑道:“......怎么會這樣?”苗放環顧四周,靠墻的一側掛著四個小便池,尸體總不可能藏在那兒。葉嘉雯急得直打轉,現在離天亮越來越近,他們已經沒剩多少時間了,如果尸體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