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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找什么?”苗放問。“這里是教務處,學生檔案肯定在這兒,里面都會有學生本人手寫的信息,通過日記本的自己對比一下,不就知道日記本主人是誰了嗎?”“即使知道他是誰又怎樣,他又不可能開口說話?!?/br>徐明朗回:“話是這么說,但那本日記的內容,本身就應該結合日記主人的信息來解讀不是嗎?如果我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又怎么能知道他是為何而死?身死何處?”見其他人都未表態,周雪榮說:“這所學校的建筑規模比一般學校小,能走動的樓層和房間都有限,還是盡量抓住每個信息源吧?!?/br>如此,每個人負責自己剛才翻找鑰匙的區域,不出一會兒,周雪榮便有所發現,推了推徐明朗,示意他看向自己右腳邊兒。“嗯?這是......”“所有學生的個人信息?!?/br>徐明朗從厚厚一摞紙里隨便抽出一張,上面貼著一個短發女孩的白底一寸照,姓名那欄里寫著“王夢然”,下面是常規的個人信息填寫。為了節省時間,他把把其他人都叫了過來,每個人手里都發了一小疊信息單,再對照著日記本殘頁的筆記,開始挨個對比。頭頂兩排照明燈管不爭氣的散發出微弱的光,五個人跪坐在地上,接著孱弱的光線,反復對比手中的日記的和信息單,沒過多久,每個人的眼睛都酸澀刺痛起來,再加上多天體力透支和作息顛倒,身體的活動停了下來,注意力反而跟不上了。徐明朗狠狠甩了甩腦袋,卻仍不覺得清醒,他環視周圍一圈,發現其他人也沒好到哪去,都是一副點燈熬油的模樣,就連周雪榮也壓著眉,看著煞氣極重。就在徐明朗正打算繼續手里的活時,視線卻和苗放撞了個正著。只一瞬,苗放慌忙低下頭去,像是證明自己有認真對比字跡一樣,把手里的信息單翻得嘩嘩響,頗有欲蓋彌彰的味道。苗放很反常。徐明朗終于敢確定,苗放先前的寡言并不是因為疲憊,而是因為這所學校。這所學校一定和苗放有什么關系!徐明朗長了個心眼,他在對比翻看信息單的同時,一面偷偷留意苗放的反應,果不其然,在他剛翻到第九張的時候,苗放不知看到了什么,整個人都定住了,然后是面色發白,嘴唇顫抖,活見鬼了似的。苗放突然一個抬頭,想要確認周圍沒人發現自己的異常,徐明朗不慌不忙的垂眸,避開了視線。再定睛,徐明朗確認手里的信息單,上面的字跡與日記上的高度相似。“我找到了!”一句話讓所有人振作起來,紛紛放下手頭的信息單圍了上來。一寸照上是一個圓臉男孩,嘴角抿著上扯,看著性子內向。徐明朗快速瀏覽了一遍信息,得知這個男孩是本地人,沒有任何先天不足遺傳病史,可以進行正常訓練。而在學費繳納那一欄里,用紅油筆寫了“六萬”的字樣。這是整整一年的學費。可是他們撿到的日記一共加起來才九十多頁,按照一般學校的學期制度來算,四個月一學期的話,這本日記連一個學期都不到......“時間和日記對不上?!敝苎s也發現了這點,手指在信息單上點了點,“日記有可能不只一本?!?/br>于浩懷捏著鼻梁骨低吼:“開什么玩笑啊......兩本日記,難道要我們找一晚上嗎?”這實在算不上什么好發現,所有人臉色凝重,唯有苗放看著徐明朗手里的單子,面容僵滯,十分反常。“伍常德?!敝苎s看了眼單子念道。苗放吞了吞口水。周雪榮重復:“寫日記的男孩叫伍常德,你認識?”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苗放身上,他恐懼的躲避周雪榮銳利的視線,卻又被徐明朗手里的單子嚇得往后退了一步,紅木桌上的金豬雕像被撞翻在地。周雪榮拿過單子,把有照片的那面沖向苗放:“再問你一遍,你認識這個叫伍常德的男孩嗎?”苗放搖頭,又點了點頭。于浩懷吼道:“你他媽到底認不認識??!現在是我們所有人陪你玩命......”“你小聲點,于浩懷?!毙烀骼市闹绶糯藭r此刻的感受,接連兩天的隊友慘死,讓少年心里壓著一塊重石,更別提這一切都與他的過去有關。苗放看著照片上勉強微笑的男生,艱難的點了點頭:“伍常德......我記得他?!?/br>徐明朗想到剛才苗放藏起來的信息單,十有**就是他自己的信息表,于是道:“你也在這所學校待過?”苗放閉上眼,點頭。“伍常德是怎么死的?”“我......我不知道......”于浩懷呵斥:“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他媽說了我不知道??!我離開的時候他還活的好好地呢!他當時就那樣看著我......看著我呢......”苗放越說到后面聲音越輕,鏡片后的雙眼里除了迷茫,還有洶涌的淚水。第82章書院尋尸(3)“你......你怎么哭了?”葉嘉雯伸手推了推苗放,好像在確認他是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刻薄少年。苗放摘下眼鏡,吸著鼻子抹眼淚,而周雪榮沒有他平復心情的時間,追問道:“也就是說,你離開學校的時候,伍常德還沒死?”“嗯?!?/br>“你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去年五月?!?/br>五月份還不是放暑假的時候,苗放怎么能離校呢?“你逃走的?還是父母來接的?”苗放胸膛劇烈起伏:“我...我自己跑的?!?/br>周雪榮抬眼看了下苗放:“伍常德的死和你有什么關系?”徐明朗沒料到周雪榮話題轉得這么快,眼見苗放臉都皺成一團,像條時刻準備咬人的惡犬,隔了幾秒竟又平息了下去。“真的不是我殺了他的,我甚至不知道他死了?!泵绶艃裳鄯趴?,像靈魂被抽走,“我們曾經是朋友?!?/br>徐明朗抓住重點:“曾經?”周雪榮問:“你們決裂了?是因為你逃走的事嗎?”苗放在炙熱的注視下低下了頭。葉嘉雯不解:“你為什么沒帶伍常德一起逃走呢?”這個問題也是所有人關心的,試想下,如果當初苗放帶上了伍常德,一起逃離這里,伍常德也不會死。這樣一想,苗放極有可能知道伍常德之死的線索。“我帶上他了,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