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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問題都得不到回答。但最起碼徐明朗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薛瑩瑩并沒有放棄他。他早該知道,薛瑩瑩絕不會不辭而別。“不論是誰,不論你現在在哪兒,我都會找到你,讓你回到我身邊?!毙烀骼拾底园l誓。在經歷一番舟車勞頓后,徐明朗抵達城北郊區,他一下車就找了一輛出租車前往蓮湖路的實驗基地。下午一點多鐘,他終于來到了約定地點。眼前的實驗基地似乎荒廢已久了,空地前佇立著一個銅雕像,是一個穿裙子的女孩雙手托起魔方的造型。徐明朗繞了過去,朝基地走去。基地外部的墻面被粉刷成多彩的樣子,看起來像是供小學生完成周末社會活動的場所。徐明朗眼看四下無人,從包里摸出了水果刀,拉開了大門。陰暗的走廊里除了遍地廢紙就是徐明朗的腳步聲,他小心翼翼觀察四周,一面豎起耳朵聽周圍是否有別人。在經過告示板的時候,他看到墻上貼著的宣傳單,上面似乎都寫著同一句話……“向前走?!?/br>眼前的宣傳單無論是印刷還是排版,看起來和街頭發放的別無二致,只是上面的內容不是店面宣傳,而是這三個字。徐明朗掃了一眼整個告示板,發現上面所有的海報或是標語都是這一局“向前走”。徐明朗感到說不出的詭異,只能緊握住刀柄向前走。轉角處出現了分叉口,左邊是樓梯口,右面是一排教室。徐明朗低下頭去,撿起地上的廢紙,上面寫著:“上樓”。徐明朗跟隨怪異的指示向樓上走去,一路上他靠著各種古怪標語的提示走到了二樓盡頭的活動室門口。應該就是這里了。徐明朗告訴自己要冷靜,他躲在門后拔出刀鞘揣在兜里,深呼吸了幾下,然后一鼓作氣的打開門沖了進去。徐明朗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個背對著他的后腦勺,他飛奔過去就是一個暴起,用肘關節死死鎖住眼前人的脖子。“啊啊啊??!你要干什么?”是女人的尖叫聲。徐明朗兩耳嗡鳴,一下蒙了。他抬頭去看尖叫聲的來源,卻看到一個衣著華貴的女人嘴巴大張著,正一步步向后躲閃,看起來很害怕徐明朗。徐明朗自己還懵呢,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卻搞得像他是什么豺狼野獸一樣......突然,他的手腕傳來一陣劇痛。“呃??!”徐明朗大叫,隨后身體騰空,后背朝下狠狠地砸在地上。徐明朗疼的眼冒金星,尾椎骨更是疼到麻木了,連眼前的天花板都變得模糊起來。耳邊響起一個男性低沉渾厚的聲音:“你是誰?”“我去你媽的……”徐明朗一邊努力爬起來問,“薛瑩瑩呢???!”那男子做出一個“停下”的手勢說:“你誤會了,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其實我也是被邀請過來的?!?/br>“你說謊!”徐明朗撲了上去,又被懟到了黑板上。男子吼道:“你看清楚了!這里除了我,還有一位女士在場,我們和你一樣都是收到邀請函才來的!”“唬誰呢你??!”“不信你自己看!”一張熟悉的白色卡紙出現在徐明朗眼前,他眨了眨眼,確定和自己收到的是同款,才卸下了勁兒,似乎靈魂都被抽走了。第4章數字七“不是他……那會是誰呢?”徐明朗絕望的想著。另一人見狀也沒再理他,轉身回到了座位上。“哎呀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就是……哎,于警官你沒事吧?”說話的人是剛才尖叫的少婦,她話語間帶著川蜀口音,妝容精致,留著現下正流行的大波紋燙發,發尾蓬松柔軟的垂在下巴位置。“我沒事。這點小伎倆我還是能應付的?!北环Q為“于警官”的人說話鏗鏘有力,正如同他的長相一樣充滿正氣,一眼看過去很像80年代男演員的風格,輪廓方正,濃眉大眼。徐明朗終于意識到這是誤會,走過去和于警官說:“剛才對不起啊,我以為你就是寄邀請函的人,所以下手重了?!?/br>于警官擺擺手:“干我這行的,就是和危險打交道,你這點兒還不算什么?!?/br>話語間頗有兩分傲氣。徐明朗知道剛才自己做出的行為,也不能讓人家對自己有好臉子,就找個座位坐下,問在場二人:“你們倆都是收到邀請函才來的?”兩人點點頭。“那你們怎么這么淡定?”少婦偷偷瞄了一眼于警官,像是在猜測什么,可于警官沒有絲毫異樣,開口說道:“我只是想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br>少婦跟著附和:“我也一樣?!?/br>這下輪到徐明朗呆住了,對于自己而言,女朋友憑空消失了,這是多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啊,而眼前的兩人卻一副稀松平常的樣子……難不成他們丟失的“東西”和自己不一樣?“冒昧的問一句,你們都丟失了什么???”“抱歉,這個我不能輕易透露?!庇诰僬Z氣平常,眼神卻很嚴肅。少婦見狀,抹了抹頭發說:“我……這事說來就話長了,我家……”“咔噠——”“咔噠——”走廊里響起微弱的腳步聲,活動室里的三人聞聲屏氣,都在猜測來者是敵是友。徐明朗撿起掉在地上的水果刀,警覺的望向門口。走廊里的腳步聲漸漸變得清晰,這說明來人離活動室越來越近了,就在此時于警官卻突然坐回了位子上,一副什么事都沒發生的模樣,這讓徐明朗和少婦都很驚訝。“于警官,干嘛呢?一旦是綁架犯怎么辦?”少婦壓低聲音說。徐明朗注意到少婦稱寄邀請函的人為“綁架犯”,心里大概明白,對方估摸是家人遭到了綁架。于警官從容道:“別慌,來的是個瘸子?!?/br>“什么?”“這你都能聽出來?”其他兩人小聲嘀咕著。“這里是哪里?你們是什么人?”門口突然響起一個男生的聲音。“我們都和你一樣,收到邀請函過來的?!庇诰僬f著,拉開一個椅子。男生點頭表示感謝,一撅一拐的走過去坐,看起來十分淡定。徐明朗坐了下來,偷偷打量對面的男生,對方看著也就二十歲左右,估摸還是大學生,身穿粗呢格子外套,里面隨意搭配的白毛衣,脖子上帶著個大耳機,身形有些單薄,左邊褲管顯得空蕩蕩,一頭沒有打理過的黑發顯得毛躁。面對眾人探究的眼光,男生不可能沒有察覺,但他卻掏出了手機開始玩游戲,伴隨嘈雜的特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