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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樣的壓力。不管裴冬原是不是隱瞞了自己,他都受苦了。而自己卻只顧著生氣,剛見面時什么話都不說,就一個巴掌扔了過去。喬安嶼后悔了,他向裴冬原道歉:“……對不起,剛才我沖動了,我有打疼你嗎?”“不疼?!迸岫p松地笑,“就是向你坦白這一切的時候,我還真有那么害怕,怕你覺得我太狠心了?!?/br>裴冬原這么說,喬安嶼的心更像是被刺了一樣麻麻疼疼的。這段時間以來的害怕,先前認為裴冬原隱瞞的憤怒,所有積累以來的情緒,都好像在這一刻崩了盤。喬安嶼又哭了一場。但還好這么頓哭沒有給他再帶去什么影響,心中的情緒發泄出來,喬安嶼心里反輕松了不少。這回喬安嶼在醫院躺了好幾天,而中途裴冬原又被警方帶走問話好幾次。雖然裴冬原已經將有關自己的一切痕跡都抹的干干凈凈,可到底還是留下了一些細小的漏洞,再加裴冬原是公眾人物,一切好壞都是被放大的,但好在結局只是對裴冬原進行了巨額罰款,他這一筆就算過了。這期案件性質惡劣影響甚廣,判決得很快,其他參與的人員罰款的罰款,判刑的判刑,幾個月到十年都有。而裴跡作為該項目的負責人,背后又牽連著命案跟多年以前的賄賂案件,稍晚一些,三個月后才出結果——無期徒刑。對于裴跡所作所為而言,這個無期徒刑其實算是便宜他了。顯然他這么多年來留下的人脈跟資源還是在這時候幫助了他,沒有推著他往極刑路上走。而裴冬原,在聽到這個判決結果的時候也松了口氣。那一刻他心里古怪地想著,還好不是死刑。不是他舍不得裴跡去死,只是不想再多一筆親手送自己父親去死的記錄,不管怎么樣,心理負擔都太重了。裴跡被駁回了上訴的訴求,并且立刻開始服刑。裴冬原做到了在孩子出生以前就將裴跡這個大威脅解決的目標,他終于能安心了。而裴跡坐牢,白城云死了,那個還讀高中的私生弟弟又根本派不上用場,裴氏最后理所當然地落在了裴冬原身上。裴跡的事件使裴氏名聲信譽形象無一不受到影響,裴冬原想要補救,要做的事情并不少。不過他也不是第一天去裴氏了,這段時間,裴冬原早就將集團所有公司產業都摸了個清楚。況且他為了將親生父親送進監獄毫不猶豫地拖其他人員下水的事跡顯然已經讓他在整個公司內營造出了不亞于裴跡的影響力,再加道聽途說三人成虎,故事傳播出去的版本可比真實版本的要夸張多了。但能坐到這個位置上的人,誰手上沒幾把刀,身后沒點血呢。裴冬原也覺得一開始就能讓所有員工就對自己存了恐懼之心說不定是好事,至少會乖乖聽話,省他不少麻煩。裴冬原后來也去看過宋婧香,先前他將宋婧香安排在了一個環境良好靜謐的鄉下,裴跡絕對找不到的地方。她有了自由,狀態好了不少,尤其是當她知道裴跡坐牢了以后,精神恢復了許多,人看著也年輕一些了。只是很快就被病痛拖了下去,后來住進了醫院。淋巴癌晚期,醫生說已經沒救了,活著就是挨日子,最后階段盡量讓她少點痛苦比較好。裴冬原也知道這是來看她一次就少一次了,況且裴跡死了,宋婧香對他的態度比以往好了許多,至少不會再開口說那些難聽的話了。他們算合作了一次,裴冬原對宋婧香沒有什么母子親情,就只當來看看,送她最后一程。那日他去看宋婧香,宋婧香的精神狀態出奇地好,頭腦清楚,臉色紅潤,都能坐起來跟裴冬原說話。她難得擺出一副溫柔母親的模樣,反倒叫裴冬原很不習慣。可宋婧香說,很多時候她并沒有辦法,當她看清裴跡原來是個什么樣的人時,她就只能對裴冬原這樣。她說自己不能對裴冬原好,否則裴冬原就會依賴自己,而裴跡就會以自己為要挾來牽制裴冬原的行為。她不是聰明厲害的母親,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只能尖銳地將裴冬原往外推。裴冬原只不敢相信地看著她。她從枕頭下摸出一個長命百歲鎖,對裴冬原道,看,這是你小時候戴過的,我到現在還留著。當天晚上,宋婧香就走了。最后一刻,她并沒有受太多的痛苦,是在昏迷中去的。小護士將那個長命百歲鎖交到了裴冬原手里,說是病人還清醒的時候交代的,要她把這個留給裴冬原。裴冬原心情竟然出奇地平靜,說實話,到了現在,宋婧香再來告訴他其實這么多年來她是沒有辦法才選擇這樣對自己的,裴冬原也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畢竟他就過了需要母親疼愛的年紀,現在對于這些,都無所謂了。但他還是收下了這個長命百歲鎖,心里更是覺得,或許這樣的結局更好,宋婧香終于解脫了,她是在自由狀態下解脫的。這時喬安嶼的肚子也八個多月了,前期他的肚子還不怎么明顯,到后期卻像吹氣球一樣,一下子就大了起來。難受不難受另算,里面塞著兩個小孩子,喬安嶼能舒服就奇怪了。主要是這模樣讓他覺得自己很丑,因此肚子越大,喬安嶼的脾氣也就越不穩定。常常前一刻還好好的,下一刻突然沒有緣由地生起了悶氣,叫裴冬原摸不著頭腦。孕檢的時候,陳郅皓建議他們挑個良辰吉日差不多就能將孩子剖出來了?,F在孩子已經足夠大,出來也能夠活下去了。而且孩子早些出來,喬安嶼就能早些減下負擔,他現在身體承受的壓力很大,是非常辛苦的。難聽得到陳郅皓說一次人話,再加是孩子終于能出來,喬安嶼差點原地落淚,他早就受夠了自己像只企鵝的模樣,近期做夢都是自己在生孩子。最后他們選了一個非常不同尋常的日子——大年初一。是的,別人歡歡喜喜在家過年,他們決定那天在醫院剖孩子。陳郅皓嘖了一聲:“就不能早幾天嗎,大年初一你們沒事我還有事呢?!?/br>喬安嶼道:“不行,我不喜歡一年的末尾,我要讓我的孩子在一年的新開始出世?!?/br>“矯情?!标愛ゐ┻@么說道,再加了兩個字,“迷信?!?/br>“就是矯情迷信?!眴贪矌Z一想到孩子終于能出來,終于能擺脫長久以來的不便生活,都無所謂陳郅皓是怎么說的,他堅持道,“反正就是大年初一,多一天少一天都不行?!?/br>“行行行,大年初一就大年初一,日子選好了可就不能隨便再改了啊。再改我可就沒空了啊?!?/br>“知道了?!?/br>喬安嶼提前一星期住了院,那幾天也沒閑著,畢竟現在是有工作在身的人,喬安嶼在醫院一邊連著電腦cao心工作上的事情,一邊還要開視頻會議。當然,心里想的是等孩子出來以后,他要趕緊將自己想了好幾個月卻一口都沒有吃到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