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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裴冬原有些生氣,可失去孩子對喬安嶼也是巨大的打擊,而且那一下,怎么算都是無心的意外。裴冬原道:“只能說,緣分未到吧,我們還不到時候有這個孩子?!彼嗳鄦贪矌Z的肩,“我沒怪過你,也不會為了這種事情怪你。如果說你沒有將自己照顧好,那我也有過錯,因為我沒有將你照顧好?!?/br>聽到裴冬原說這些,喬安嶼的心就慢慢放下了。他想著裴冬原是會給他安慰的,只是一時不能確定,萬一裴冬原沒有,那他一定會覺得很難受??珊迷谛睦锵氲娜f一沒有發生,而將這些事情說出來,喬安嶼舒服了不少。他抬眼對上裴冬原的雙眸:“……我心里,好像沒那么沉重了?!?/br>裴冬原臉上咬牙切齒,最后卻是伸手輕捏了一下喬安嶼的鼻尖,然后將他擁入自己的懷中:“你說你是不是,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什么都只藏在心里,怎么也不肯跟我說……以為你好了些,結果又回去了,還好這回肯老實說出來了不然我都不知道原來你想的是怕我怪你?!?/br>喬安嶼蹭在裴冬原懷里:“……嗯,知道了?!?/br>真問出來說出來了,他才發現,原來并沒有這么難。就是心里有些微妙酸酸的:“……我就是,還怪想這個臭寶寶的?!?/br>裴冬原摸摸他的頭發:“以后還會有的?!?/br>喬安嶼在家里休息了好幾天,一直到裴冬原給工作人員們定的假期結束,他們才回去重新開拍。這回周柏淵無論如何都要跟著一起去。喬安嶼回家的模樣讓他擔心,更何況還聽說裴冬原敲了喬安嶼的腦門一記——周柏淵當時沒說什么,當面也沒說什么,晚上在房間里揍爆了一個沙袋。連喬安嶼父母都舍不得碰重了一下的寶貝,他真是難以置信裴冬原竟然舍得敲下去。就是后來知道了原因為何,也清楚喬安嶼向來任性的性子又無人管教,才默默忍了。所以這回他得跟著他們一起去現場,主要是防著裴冬原再對喬安嶼動手——預防家暴,從身邊做起。但喬安嶼心頭輕快了不少,也更認真地想要將什么做好,還是沒同意讓周柏淵跟過去。哪里想到周柏淵這次不顧喬安嶼的要求,自己過去了。喬安嶼在現場看到周柏淵停車下來的時候,大吃一驚。看著周柏淵走到他們面前,喬安嶼問:“周叔,你怎么來了?我不是說了你不需要跟著來嗎?”周柏淵早就想好了理由:“少爺,我是想來跟你請個假的?!?/br>“嗯?”“我在喬家勤勤懇懇這么多年,幾乎沒有休過什么假期,所以這回我想請個十來天左右的假,出去旅游散散心?!?/br>喬安嶼還以為自己總是拒絕讓周柏淵心里不舒服了,他沒拒絕:“……嗯,好啊,當然可以,這么多年你是很辛苦。好好出去玩吧?!?/br>“謝謝少爺?!敝馨販Y笑了,“我現在已經在我決定旅游散心的地方了?!?/br>“……”喬安嶼這才明白過來他是什么意思。周柏淵打開雙臂做擁抱自然的模樣:“……哎呀,這里山清水秀,可真是一個休息安養的好地方啊?!?/br>再看他的衣服,早就連那一身正經刻板的西裝都換下,穿得休閑寬松。說不感動是假的,這么多年,始終將他放在心上用真情關懷照顧的人也就是周柏淵了。喬安嶼沒有再讓他走了。恢復拍攝的第三天,內容是先前定下來的讓喬安嶼去鎮上買米。至于為什么要買米,果然是為了體驗一下用灶臺燒飯——喬安嶼最初就擔心的事情,還是有條不紊地朝著他走來了。周柏淵聽到內容既是要讓喬安嶼去鎮上買米,又是回來讓他在灶臺燒飯的,皺了皺眉,但沒有說什么。喬安嶼是太嬌生慣養了一些,學習那么一兩個基本的生存技能也好。但周柏淵就是忍不住的cao心,怕喬安嶼燒火的時候困難,將木材都看了一遍,哪些最容易引火,哪些木材好燒都給他挑了出來。這也不算幫喬安嶼干活,只是提供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幫助罷了。工作人員的數量變多了,因為從最初兩天的拍攝結果來看,現場收音的效果不是很好,所以這回又多請了兩個工作人員負責現場收音。喬安嶼這回不敢騎著電動小三輪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了,他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地在路上行駛著。裴冬原說可以停下來的時候他果斷地停了下來,不敢亂來了。到了鎮上后,喬安嶼就真是一個人去的米店。裴冬原不方便跟,周柏淵不被允許跟,跟著喬安嶼的就只有兩個攝影師。這不大的地方,街上難得出現了扛著攝像機像是錄制什么節目的景象,免不得吸引一波路人走過多看兩眼。喬安嶼一開始還想著不過就是買袋米么,能有多難的事。后來他發現,對他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少爺來說,還真是挺難的。老板問他要什么米的時候,他愣了一下,回一句,吃飯的大米啊。老板道,這也分好幾種,價錢也都不一樣。喬安嶼就迷惑了,因為他不知道平日里家里吃的都是什么米,他甚至連是哪個牌子的都不知道。但攝影師正跟著呢——這位攝影師倒是蠻喜歡他的,大概是覺得他很有趣,一些尋常不過的事情,喬安嶼都能以不同尋常的滑稽方式演繹出來。喬安嶼可不想再被拍下自己犯蠢的樣子了,就硬是裝作自己很懂的樣子,隨便指著說,就這個吧。老板問他要幾斤。喬安嶼隨便說道,五斤吧。其實喬安嶼連這個到底是什么米都不知道,后來周柏淵看了才知道,他買的是糯米。糯米飯是香,但不好消化,所以周柏淵很少煮純糯米飯??蓡贪矌Z要面子,硬是撐著說,我喜歡糯米,嗯,我就是喜歡糯米。買完米回去用灶臺燒,喬安嶼簡直是要死。他哪里會生火,生了滅滅了生,被煙嗆到咳嗽連連不說,臉都灰了。周柏淵實在看不下去,過去一邊教喬安嶼怎么生火,一邊順手就幫他把火生起來了。但火生起來了也沒用,喬安嶼又不知道什么樣的火勢適合,他怕火會滅,還時不時添柴加料。最后熊熊燃燒,一鍋飯糊得糊,焦得焦,像是燒了一鍋碳出來,能吃的部分都帶著微妙的苦味。這一天的拍攝,真實且有趣。除了喬安嶼這個當事人只想當場失憶外,在現場的其他人,基本都笑得很開懷。晚上裴冬原在那里看白天拍攝的片子,實在忍不住笑,搞得喬安嶼很不爽。喬安嶼走到裴冬原身邊,二話不說就把他的電腦合起來了:“不準看!你還笑得這么開心!”如果這拍的是別人,喬安嶼說不定也會笑,奈何主角是他自己,那就怎么都笑不出來了。而在裴冬原看來,這天的內容完全能夠彌補鏡頭上的一些不足。這還是在沒有后期剪輯制作的情況,就已經足夠令人捧腹大笑。要是制作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