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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久到都像是十年前發生的事情。裴冬原以為喬安嶼已經睡著了,但喬安嶼沒有,他小聲地叫著:“裴冬原……”“嗯?”裴冬原還以為他撐著精神是要跟自己說什么大事,結果喬安嶼來了一句:“我好困啊……”裴冬原無奈悶笑,聲音壓得極輕:“那你就睡覺啊,睡吧?!?/br>喬安嶼卻道:“可是我不想睡……”“為什么?”“不知道,就是不想睡……”喬安嶼語速慢慢地,“我老是覺得……心里沒底……”“……嗯?為什么?”喬安嶼頓了頓:“你說我們這回,會好一些嗎……”這是很難明言的一種情緒。之前他們爭執吵架鬧分手鬧離婚,擺開來說,好像都是有原因的,或自己閉口不談埋在心里,或外界因素干擾。但現在,內部外部的原因都拿出來說了個明白。所以喬安嶼又開始不安,萬一在原因都已經清楚明朗的情況下,他跟裴冬原又發生了爭執矛盾,那該算什么?裴冬原道:“會好的,這次一定會好的?!?/br>“真的嗎?”“真的?!?/br>“可我總感覺,好像也跟過去差不多嘛……”過去他們吵架和好,差不多也是這回一樣的流程,總是吵了鬧了,冷戰了不理了,然后過一段時間,又莫名其妙地和好了。裴冬原不知他是在擔憂什么,難道還要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新花樣嗎——對裴冬原而言,其實這回已經挺有新花樣了。畢竟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親了喬安嶼,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他們是一對了。裴冬原問他:“那你想要什么不一樣的?”喬安嶼用反應緩慢的大腦思索著:“……我也不知道?!?/br>裴冬原親親他的額頭:“沒事,我已經給你想到了,你快睡吧?!?/br>“……嗯?你想到什么了?”“說出來就不驚喜了,到時候給你一個驚喜好不好?!迸岫?,“好了,你真的該睡了,都困成這樣了,還舍不得睡???”“……嗯,我睡了?!?/br>若是精神允許,喬安嶼一定會問清楚裴冬原到底是給他準備了什么驚喜。奈何他實在太困了,越到后面自己都覺得開口說話都太累,應下這句話后,喬安嶼很快就睡著了。連日來的內心風暴終于在今天放下,雖說還有其他事情要解決,但相比最主要的問題,是時間就能解決的問題罷了。所以喬安嶼一夜安眠,第二天睡到天大亮。就是醒來的時候手腳沒什么力氣,肚子又餓。他穿著睡衣下去吃早餐,周柏淵早早準備好了一切,而裴冬原起的比喬安嶼早,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向旻天想見他一面,當面商量這件事情,確定細節具體,到底如何解決。余述南也聯系過裴冬原,他在電話那端說裴冬原狠,竟然用這樣的方式曝光。也恨自己的腿在這時骨折了,不然就能趁著此時熱度,讓新電影好好蹭一波。裴冬原笑罵他沒出息,蹭這樣的熱度難道良心不會痛嗎?余述南的良心真不會痛,他道我們這把年紀了,能像這樣重回熱點頂端的機會可不多,能上一次就少一次,不好好利用良心才痛。裴冬原跟他有扯沒扯了幾句,喬安嶼就起床了。裴冬原掛了余述南的電話:“有空來看你,現在先不聊了,我有事?!?/br>余述南想他還要應對公司應對粉絲,應該是挺忙的:“好,那你忙?!?/br>而裴冬原放下電話就是去抱自己的小情人:“起來了?”喬安嶼伸了個懶腰,拖著長音:“……我好餓啊?!?/br>“先去吃點東西吧?!?/br>裴冬原陪著喬安嶼過去食廳,喬安嶼坐下,周柏淵就將食物都端了上來,并在一旁匯報:“早先公司那邊有好幾個電話過來,我一一都回了,目前也沒有太大事情,照著該做的步驟下去就行?!?/br>周柏淵在公司內的發言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能比喬安嶼還更管用一些,畢竟他是曾經跟了喬父許久的心腹。雖說只是喬家的管家,但喬父幾乎所有事情都不避諱他,以前常有消息是叫周柏淵代為傳達的。一些喬安嶼要擺出架子說了才能做到的事情,周柏淵只照常說就是,沒有人敢不將他放在眼里。周柏淵繼續道:“就是還有一些親戚長輩的電話,過來詢問情況。我回著說少爺這兩天其實身體也不太好,遇上這樣的事情更嚴重了,等身體好了會親自給他們回復?!?/br>喬安嶼點點頭:“我知道了,過兩天你再提醒我一下?!?/br>“是?!?/br>喬安嶼同這些親戚們其實不大往來,關系好的沒幾個,大部分也就是逢年過節的一些走動罷了:“算了,也不用在這時回了,新年自會見面,到時候再說吧?!?/br>距離過年也已經不剩幾天了,能少點事就少點事。“是?!?/br>喬安嶼專心地吃了一頓早餐,等他吃完后,裴冬原才道:“我約了陳醫生,今天過去他那里。然后我回趟公司,還有一些事情要商量?!?/br>昨天忙那么一場,把看醫生的事情都給忘記了,喬安嶼點點頭:“嗯,好?!?/br>再問:“這件事情熱度怎么樣了?有下去一些嗎?”壓自然是壓下去不少,畢竟公司方面承認了裴冬原的戀情,省了不少毫無邏輯的猜測。而喬氏沒少處理,現在有關與喬安嶼相關的新聞已經刪得差不多了。但話題榜后面跟著的“爆”字,依舊顯示著吃瓜群眾對這件事情的好奇跟熱枕。所以從早上開始,在莊園附近蹲著的記者數量還變多了。幸虧莊園大,他們更進不來,在附近蹲幾乎等于白干活,什么都看不到。“早上倒有一家不怕死的,竟然用了無人機,還好我及時發現一棍子打下來了?!敝馨販Y說起這件事情的面帶怒色,“已經聯系律師向這家公司發函,只一家小公司罷了,耗到他關門?!?/br>“無人機?”喬安嶼聽到的時候只覺得不可思議,竟然用無人機?“是啊,真是荒唐?!?/br>喬安嶼特別同情地看了裴冬原一眼,他這里都有無人機了,還不知裴冬原自己住的地方這會兒都成什么模樣了:“……看來,你真挺不容易的?!?/br>周柏淵開車送他們去的醫院,這回別說不敢從正門走,連大路都能不上就不上,基本是繞道走,最后直接從地下停車場上去的。昨天事鬧得這么大,陳郅皓自然也知道了,雖然莫名其妙被放鴿子了有點不太爽,但看這兩人八卦他還是看得挺開心的。況且這些事情前后邏輯串一串,他自己就腦補了一出裴冬原以生死時速趕回阻止戀人打掉孩子的戲碼,為此還暴露了身份——實在是可歌可泣,可敬可嘆啊。早上裴冬原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已經說明白他們決定留下這個孩子,因此陳郅皓見到他們也就省了打趣揶揄的部分,直接進入正題,告訴他們現在喬安嶼是個什么情況。陳郅皓將喬安嶼的片子用三維視圖表現了出來:“你身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