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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選擇相信。喬安嶼也不知道自己好端端地提這件事情做什么,可能是這個時候他太慌亂了,還是無法接受自己肚子里揣著一個小生命,因此各種想法念頭在腦內激烈地來回碰撞——一切有關聯的事情也好,沒關聯的事情也好,都被大腦揪了出來,似乎是想在這樣的碰撞當中尋求出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但沒有。喬安嶼只突然想到自己上次答應過裴冬原,再見面時,就將當初分開的原因告訴他,所以才這么問了。話在嘴邊了,張口就能說出來——其實你爸沒有說話算話,他不允許我們在一起,甚至拿你威脅了我。可喬安嶼不確定此時此刻說這件事情是否合適。現在情況是他意料外的復雜,因此什么都變得不確定起來。目前唯一確定的,是他對待孩子的態度。于是一開口,喬安嶼就道:“……裴冬原,不管如何,我都不可能留下這個孩子的?!?/br>車剛好停在了喬安嶼的莊園門口。這一路來的沉默,以及喬安嶼的模樣,裴冬原都看得清楚。他不能對喬安嶼的害怕熟視無睹,不管如何,喬安嶼都是最重要的。這樣的時刻,自己要做的是保護他安慰他,而不是說什么反對的話,再給喬安嶼增加不必要的精神壓力。于是話題又回到了這上面。裴冬原伸手輕輕拍撫他的頭:“別怕,你不想要,我們就不留?!?/br>“這不是留不留的問題?!眴贪矌Z說道,“裴冬原,我能懷孕啊,我的身體有問題啊……”從結果出來的那一刻到現在,喬安嶼憋了太久。昨晚他已經為了這件事情哭過太多,本以為今天不會再哭了,哪里知道,裴冬原的一句安慰,叫他的心尖又開始難受犯酸。他害怕,除了懷孕以外,還因這樣的害怕無處可說。喬安嶼覺得自己是哪里壞掉了,不然怎么可能會懷孕呢。喬安嶼抱著膝蓋,委屈不安的眼淚啪嗒啪嗒落了出來,喬安嶼很少哭成這樣,這兩天差不多是把幾年來沒流過的眼淚都一次性補上了。他嬌生慣養大的,溫室花朵一株,一貫受不得什么委屈。而懷孕這種事情又宛如天方夜譚。這樣撞上,喬安嶼自然受不住。他越哭越委屈,還帶上了一些難言的自我否定,仿佛自己真的是哪里有了大問題,哪里真的壞了。最后喬安嶼就是這么哭著被裴冬原抱進去的。周柏淵自他們出去后就心里在意著——喬安嶼又有事瞞著他了,而且是能告訴裴冬原,卻不能讓自己知道的事。再看到回來時的喬安嶼哭成這樣,還是被裴冬原抱著進來的,周柏淵更加著急。他連忙問:“少爺這是怎么了?”裴冬原沒想著就這樣將發生了什么事情告訴周柏淵,畢竟喬安嶼的態度還不知,一開始也沒選擇告訴周柏淵。但喬安嶼生怕裴冬原這么說出來,用力攥了一下裴冬原的衣襟——這是什么意思,不光裴冬原明白,其實連看著的周柏淵也能明白——就是喬安嶼不想告訴他的意思。這一下叫周柏淵怪受傷的。畢竟他自認為對喬安嶼是最關心的,可總有事情,是喬安嶼不愿意告訴他的。裴冬原看得到周柏淵那從來正經嚴肅的臉上閃過一瞬失落,他知道周柏淵對待喬安嶼是怎樣的上心,只好安慰周柏淵:“周叔,不好意思,等安嶼恢復些了,他會告訴你的?!?/br>裴冬原抱著喬安嶼回了房間,將他放到床上的時候,喬安嶼抓住了他的衣角,不肯讓他走。那時心里也沒想太多,喬安嶼就是覺得一個人面對這件事情太難,他希望身邊有人陪著。裴冬原安撫道:“你放心,我不走?!?/br>裴冬原已經決定在這件事情安然解決以前都不走了。他這邊還想著怎么向劇組請假好,另一邊余述南就出了事。余述南跟一位配角演員從樹上墜下摔斷了腿,而另一位演員也手腕骨裂。余述南除了導演外,還擔任戲中一個重要角色,他一出事,這戲自然就難拍下去,劇組不得不放假。裴冬原倒是意外得到了一個假期。作者有話要說:我短小我驕傲我給大家發紅包(卑微第25章第25章裴冬原本想去探望一下余述南,但余述南這些年的好友學生聽說他摔斷了腿,一個兩個都趕著去看望他,余述南每天還要忙著見人。更何況他的傷勢也沒有太嚴重,只是傷了骨頭好得慢些,至少需要兩三個月才能好轉罷了。余述南都開始覺得把自己傷成這樣有些丟人了。裴冬原先給余述南打了電話關心詢問一番,但說出要去看他的時候,余述南就拒絕了。畢竟他們關系好,余述南就直說了,你就別來了,也不是什么大事,這兩天看我的人太多了,我都累了,你就省省吧。于是裴冬原很果斷地真省了。畢竟喬安嶼這邊的事情還沒解決,他哪里都沒心思去。喬安嶼哭了那樣兩場,張口開口又是害怕跟不知所措,裴冬原便以為喬安嶼的內心就只有害怕跟不知所措了。但實際上,這么哭過以后,喬安嶼反而淡定下來。太多情緒已經在放肆哭泣的過程中被帶了出去,發生的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哭再多也沒用。哭過之后,要做的應是去面對解決。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喬安嶼的腦子竟是出奇冷靜,解決方案都在腦子里自動規劃好了——內心在這一刻前所未有的清楚明白,喬安嶼很明確一點,他還是無法承認自己肚子里裝著一個孩子,他不能要這個孩子。裴冬原并沒有離開,就是喬安嶼醒得晚了些,他醒來的時候,裴冬原沒有在他房間,而是在外面跟周柏淵說話。周柏淵想知道昨天發生了什么事情,好端端的為什么喬安嶼會哭成那樣——但裴冬原沒法告訴他,單從喬安嶼昨天的表現來看,他就是不希望周柏淵知道的模樣。畢竟這件事不管從哪個角度而言都顯得離奇太過,喬安嶼的介意不語也是能夠被完全理解的。因此在沒有經過喬安嶼本人允許的情況下,裴冬原可不敢告訴任何人。周柏淵猜不到喬安嶼正在經歷著什么,還試圖對裴冬原施壓:“裴少爺,少爺這樣,發生了什么事情就更應該要告訴我。少爺哪怕有一分閃失,那都是我的照顧不到位?!?/br>裴冬原就算想安慰解釋,都不知道該從哪個字說起好。好在這樣的時候,喬安嶼起來了。喬安嶼見到周柏淵跟裴冬原站在一塊兒,就能猜到大概了。喬安嶼心里也有數,他并不是刻意隱瞞著周柏淵不讓他知道,只是這事實實在在太難開口,他不知道能怎么說?,F在想著的,就是等陳醫生那里的詳細報告出來了,或者約好了做手術的日子——等到這件事情有個決定后,他再告訴周柏淵。“周叔,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跟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