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嶼先前沒有好奇過,只是周柏淵從來不允許他進自己的房間。沒想到這回卻偶然進來了。周柏淵的房間整理得很干凈,被子都是疊得整齊的豆腐形狀。不過喬安嶼沒想到的是,周柏淵的房間墻上,還依次掛著自己從小到大的照片。從出生開始就有,一直到了他今年的生日。心里是感動的,他就知道,只有周柏淵是真心對他好,一直任勞任怨地照顧他。喬安嶼稍走近了幾步,看到桌上有一本筆記本。筆記本中間鼓鼓的,夾著的應該是照片,喬安嶼看到一角,像是自己的父母,便打開來看了。結果令他驚訝。是年輕時的父母與周柏淵的合照。老照片下面打印著年月日,那時喬安嶼都還沒有出生。他根本不知道原來周柏淵與父母是舊相識,至少從照片上看,他們是關系還不錯的模樣——這樣的事情,竟沒有人跟他說過,連周柏淵也只告訴他,是他退役后在喬氏做保安,被父親看中才來做了管家的。喬安嶼忍不住多翻了幾張,接下去就是周柏淵的一些單人照,還有與他父親的合照,而再往后,就是自己小時候的照片了。小時候的自己真可愛,根本就是小仙子。想起從前父母問他長大了想做什么,他無知回答想做個仙女的場景,現在依舊覺得好笑。也不怪他,誰叫他小時候這樣可愛,所有見著的人都這么夸他。他正看著,周柏淵進來了,發現喬安嶼是在翻自己的照片后,他顯然有些失措:“……少爺,你怎么進來了?”喬安嶼倒是沒有察覺,他拿著照片問周柏淵:“周叔,原來你那么久以前就認識我爸媽了?怎么從來沒有聽你提過呢?”周柏淵拿過喬安嶼手里的照片,連著筆記本一起塞回了抽屜里:“……都是一些陳年舊事罷了,少爺從來沒問,所以我才不提?!?/br>“這也不是什么需要瞞我的事情啊?!眴贪矌Z道,“你跟我爸媽以前是朋友嗎?如果是朋友的話,怎么會變成我們的管家?”“……只是那時常受到先生太太的照顧罷了?!敝馨販Y對他擠出一個笑,“我退伍之后,沒有其他能做的,也是先生太太照顧,讓我來了喬家?!?/br>“可你從來沒有對我說過這些?”“因為少爺沒問這些?!敝馨販Y顯然不想就這些事情再多說什么,“好了,少爺,不說這些了,我準備了點心,你開了一天會議,一定很累吧?!?/br>被周柏淵一提醒,喬安嶼才想起來自己這一日的疲憊。他現在就想吃些甜的:“是什么點心?我現在就想吃點甜的東西?!?/br>周柏淵一笑:“今天正準備了蜂蜜蛋糕跟牛奶凍,不過天冷,怕少爺吃不了多少,牛奶凍便只做了一些?!?/br>“嗯,好,這樣就夠了?!?/br>怕喬安嶼吃甜的多了會膩,周柏淵還特意為他泡了一壺茶解膩。其實稍帶一些苦味的咖啡也好,只是喬安嶼對咖丨啡丨因特別敏感,喝了容易睡不著,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周柏淵便沒有給他煮咖啡。喝著溫熱的茶,一口一小塊甜甜的蜂蜜蛋糕,喬安嶼覺得自己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在公司受到的傷害都好像緩解不少。喬安嶼本來還想問周柏淵一些跟過去相關的事情,奈何周柏淵沒有給他這個開口的機會。喬安嶼還沒張口,周柏淵就先問他:“少爺,今天在公司如何?”于是喬安嶼的注意力就這么被引走了,他搖了搖頭:“就跟以前一樣罷了,還能怎么樣?!?/br>周柏淵聽了,大概就有數了。就是絲毫沒有進展的意思。只是這種事情急不得,周柏淵也不敢催太狠,他怕自己催喬安嶼太多次,反而將喬安嶼催怕了,更不愿意做了。因此周柏淵道:“也不用急,還是得一點一點慢慢來,如今公司內缺少的是能供少爺相信使用的人,就從這邊下手?!?/br>喬安嶼對這個話題實在沒有太大的興趣,配上工作這幾個字眼,甜的蛋糕都變得不夠甜了。喬安嶼不大在意地點了點頭,周柏淵知道他心里沒有這個念想,還沒上心,也就不再說了。日子這么過著,大半個月后,天氣驟冷,而所有的會議也差不多都結束,喬安嶼終于能夠離開這里,去墨爾本過冬了。這大半個月里,裴冬原自然聯系過喬安嶼好幾次,只是他人在劇組不能出來,單是語音文字,說再多也沒用。他每次發來消息,無疑就是催著喬安嶼把離婚的理由告訴他——便是真要列舉十條罪狀出來也沒關系,哪怕十條還沒湊齊現在只有七八條也可以,他支持以后再補上,只要喬安嶼能夠告訴他。雖說剛探班回來的時候喬安嶼還將裴冬原埋怨了一番,但過去這么些日子,他早不在意了。他就是這樣。決定要分開的時候就是分開,怎么樣都不改心意,說服自己的理由能想無數條出來,條條都是有據有理的。可這顆心開始擺動,回憶起曾經的好時,心中的不舍跟猶豫也是真實,用來說服自己回頭的理由也能想出無數條——這種理由就不需要條條有據有理的,只要心里舍不得,那就是最大的,其他什么理由都不重要。喬安嶼飛去了澳大利亞,沒跟裴冬原說一聲。等裴冬原知道的時候,他們之間已經隔著大半個地球了。雖然季節相反,還好時差不大,否則裴冬原想跟喬安嶼聊個天都很困難。喬安嶼喜歡夏天,大概因為他是夏天出生的,所以對這個季節抱有說不清的好感,即便室外炎熱,他也覺得夏天更能給他帶去活力。就是喬安嶼最近懶散了些,即便季節再從冬天給他調回了夏天,他還是先前那副模樣,躲在房間里面吹著冷氣吃著冷飲打游戲,一副無憂無愁的模樣。喬安嶼遇上了難過的事,他的小徒弟不見了。他這段時間是沒怎么上游戲,但他的小徒弟比他更過分,不在線的時間竟然比他還久。他再忙都記得偶爾上來清個日常什么的,小徒弟是說不見就不見,一點音訊都沒有給他留。也不對,倒不是真一點音訊都沒有,信件還是給他留了一封的。遠冬在信里告訴他,這段時間她要開始準備考級考證了,要好好學學好好復習,所以暫時不上游戲了。但是她會回來的,希望師父不要忘了她,更不要無情地解除師徒關系。于是喬安嶼就無聊地玩著游戲,整天依舊不怎么出門,國內國外的生活被他過得沒有差別——唯一的差別是當地的動物比較多,莫名其妙還會有蛇從外面游進來,能嚇得喬安嶼亂蹦亂躥。周柏淵常勸他出去走走,可都被喬安嶼花式拒絕——最過分的是他說怕路上遇到袋鼠被一腳踢死。周柏淵實在拿他沒辦法。一日中午,喬安嶼吃完午飯,周柏淵來收拾,無意說了一句:“少爺最近的胃口倒是變大了?!?/br>“嗯?有嗎?”“先前肯吃半碗飯就好了,現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