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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你要是敢亂來,我保證你這輩子再見不到我了……我要叫周叔把你的腿打斷再扔出去……”雖說喬安嶼氣呼呼的模樣的確很可愛,但裴冬原這回并不是要惹他生氣。見喬安嶼不高興,他也沒有強行要親上去,裴冬原松開了箍著喬安嶼手臂——就是不肯讓他離自己太遠,裴冬原拉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裴冬原慢慢說道:“……安嶼,看著我?!?/br>其實喬安嶼就瞪著裴冬原,只是被他一說才意識到自己正跟他四目對視,反而避開了。裴冬原另一手捏過他下巴逼著他看自己。喬安嶼抓住裴冬原的手腕,想要掰開。裴冬原問:“我只是想再問一次,你要跟我分開,是真心誠意的?是真不喜歡我了,厭棄我了?”這么一句話,被他念得像是電影里的臺詞。喬安嶼曾經喜歡這樣,覺得浪漫,好像自己真是電影里的主角,能夠聽著裴冬原深情款款地向自己告白。可現在,他卻分不清真假。裴冬原戴上面具,他就無法分辨裴冬原到底是以什么的情緒面對著自己說出這句話。他甚至連此時此刻裴冬原有沒有戴著面具都不知道。畢竟剛才他就是這樣被誤導了一路。也許裴冬原能將來時的狀態保持住,那現在喬安嶼的態度還能好一些??膳岫瓫]有,一到花屋,他就保不住偽裝,剛才還出言威脅他來著。喬安嶼便道:“上回我已經說過了,我是真心想跟你分開了,所以才會這么選擇?!?/br>他這樣的回答并不在裴冬原的意料外,因為裴冬原很順暢地接下去問:“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重新喜歡我呢?”喬安嶼愣住,沒有回答。他以為裴冬原是會將流氓做派貫徹到底的,哪里想到眼下卻突然轉做起了正人君子。喬安嶼的兩頰漸漸變熱,他無法思考這個問題該給予什么樣的答案。而且裴冬原湊得好近。這么貼近還說這樣的話,喬安嶼受不了。手指到手臂整一截的力氣瞬間都沒了,他垂下了剛還想掰開裴冬原的手:“……你別想了……”“我知道,先前我工作忙,總是忽略你……我以后一定多陪你好不好?”裴冬原在他耳邊很輕很溫柔地說道,“我們這次不隱瞞,大大方方公開,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在一起,我是專屬于你的,好不好?”喬安嶼腦子也反應不過來了。這誰能抵擋住。可裴冬原還繼續說著:“我會用很多很多時間來陪你的,不是還有好多地方說了要一起去,卻沒去成的嗎?我們一個個去,都去遍,好不好?”裴冬原前一秒還又壞又欺負他,下一秒卻又深情認真起來,可偏偏喬安嶼就吃這一套——他覺得自己就像是牽線在裴冬原手上的氣球,不管飄多遠,裴冬原一拉繩子,他就回去了。所以裴冬原的親吻自然順勢地落下來時,喬安嶼沒有拒絕。甚至自暴自棄地想著,算了,反正都已經墮落過一次,再墮落一次也沒關系了。裴冬原很溫柔很耐心。他不緊不迫,完全沒了前兩次那強勢侵略的模樣,只輕輕挑捻,一點一滴慢慢勾起喬安嶼的期待。但等喬安嶼已然沒了主見沒了方向沒了掙扎的時候,裴冬原又很果斷地松開了他。高高升起的期待驟然落空,喬安嶼都有些回不了神,一瞬間只用呆呆的目光看向裴冬原。裴冬原摸了摸喬安嶼的嘴角,說道:“我走了?!?/br>喬安嶼愣住了。這跟自己心里想的太不一樣,從下午說要過來開始,裴冬原就展示出了他的拖延,而來到這里后又是要吃飯,又是非要來小花屋的。裝了半場的苦情,連“咒”自己這種招式都使出來了,現在周柏淵不在場,自己也沒掙扎地讓他親了——結果他說他要走了?!要走了?!但喬安嶼看裴冬原那模樣并不像是假裝的,他又親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說道:“我明天早上很早有工作,得回去了?!?/br>喬安嶼有那么點惱羞,他還以為照裴冬原一貫的作風,今晚怎么都得死皮賴臉在這里不走的——可竟是他想多了,不僅想多了,還想得離譜。裴冬原是真的要走了。他松開自己的那瞬間,周身的溫暖都好像落空,虛得不行,喬安嶼覺得這部分的空缺必須要被填滿。喬安嶼開口叫住了裴冬原:“……你等一下……”“嗯?怎么了?”“……現在,雨還大,你等雨小一點再走吧……”“沒事?!迸岫p笑,“剛才那些話都是逗你玩的,只是希望你讓我多留一會兒,我慢慢開回去就是了,不會有危險的?!?/br>喬安嶼心里有種說不出的不是滋味:“……哦,那你路上小心吧……”“就是有一點?!迸岫嫁D身了,卻又突然開口。喬安嶼的反應倒也挺快:“……嗯?什么?”“我的新劇大后天就開機了,你答應過會來陪我幾天的?!?/br>喬安嶼忙道:“……我可沒答應去陪你幾天,我只說我最多過去看你一眼?!?/br>裴冬原笑道:“那你一定要來看我一眼,我可以安排人送你過去?!?/br>“……看我有沒有空吧?!?/br>“就來看我一眼,好不好?”每次裴冬原問好不好的時候,喬安嶼都無法狠心地說出不好。喬安嶼便便扭扭地道:“……那你到時候把地址給我吧,我有空就去看你?!?/br>“好?!?/br>裴冬原本就只走開兩步遠罷了,伸手還是能碰到喬安嶼。他拉過喬安嶼的手在手背上輕輕親了一記:“那我等你來?!?/br>喬安嶼沒說話。而裴冬原真就這么走了。他不是不想留下來,只是比起今晚讓喬安嶼半推半就地同意了,還不如留著這么一次機會為以后打算。裴冬原今晚可算是先抑后揚,總之是將喬安嶼的那顆心給高高吊起后,沒給他個明白滿足,又隨手放下了。裴冬原能猜到此時此刻喬安嶼心里一定不大痛快。可就是要他心里有小疙瘩才好,這樣今晚才能惦記著自己,想著自己,不高興自己為什么不給他個明白,又擔心著自己回去路上是否安全。論這些方面的花招技巧,裴冬原到底是比喬安嶼懂得多。而正如裴冬原所想,喬安嶼被他鬧了這么一出,的確不太舒服。心里就像空了一塊兒,一晚上做什么都不自在。這場雨一直都沒停,中途緩過幾回,可之后又以更大的勢頭落著。一小時過去,兩小時過去,也不知道裴冬原是不是到家了——喬安嶼不愿主動發信息去問,顯得他多關心裴冬原一樣,回頭裴冬原見了,又不知該得意成什么樣。可沒從裴冬原那里得個消息,心里又實在放不下。一直到九點多,裴冬原主動給他發了個消息,說自己已經到家挺久了,剛才忘記跟喬安嶼說,怕喬安嶼擔心,所以發信息報個平安。喬安嶼才不回他的信息。心里想著誰擔心你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