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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和平語氣說道:“……裴老師,我們吃東西吧,好嗎?”裴冬原這才住了嘴:“嗯,好?!?/br>一頓飯就在詭異的氣氛之下結束了。回去的路上,任聲晚忍不住問了:“安安,你跟裴老師是不是發生過什么???他今晚怪怪的,我感覺他在我心里的人設都要坍塌了?!?/br>喬安嶼都不知道該怎么跟任聲晚說。他跟裴冬原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告訴過任聲晚,難道現在分開了反而告訴他?只好轉移話題問:“他在你心里是什么樣的人設???”“……其實我也不了解他,但總感覺,他應該是很成熟穩重的那類人?行為舉止都帶著影帝應該有的風度風范?”可今晚的裴冬原只讓他覺得詭異。喬安嶼聽了,輕笑。這算什么。當初他也以為裴冬原是個經驗豐富的情場老手呢,結果裴冬原是什么?曾經還以為裴冬原是個儒雅溫和的人呢,結果都不用回憶過去,看看裴冬原今天那流氓樣就知道了——不僅流氓,還不講道理。不講道理也算了,難纏的毛病還多,臉皮死厚,特別煩人。反正經歷過裴冬原,喬安嶼就很難再相信明星們的人設了,這是世上最沒有保障的東西。粉絲們會因為偶像的人設變化感到難以接受,但其實,莫名其妙就安到自己頭上的人設也會叫偶像倍感壓力。當初他跟裴冬原說起這個話題的時候,裴冬原就很不高興地說——這都是你自己對我的幻想,我從來沒有硬拗過自己是哪種類型的人。任聲晚轉了回來:“……等一下,你的回答呢?你跟裴冬原是不是發生過什么???”作者有話要說:九點還有一章第8章第8章喬安嶼就是想將話題扯開,沒想到任聲晚又靈活地給他繞了回來。喬安嶼不想欺騙任聲晚說沒什么,畢竟任聲晚有了男朋友的事情并沒有瞞他,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任聲晚自己就是明星,不能對外界公開的事情卻放心地告訴了自己,這點坦誠是喬安嶼比不上的。只是喬安嶼不想牽扯到裴冬原——雖然這么說有些過分,但任聲晚嘴巴可能不牢,指不定轉身就告訴自己那位男朋友了。要真這樣,那估計很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喬安嶼想了想:“……他先前,得罪了我……”這個說法也不是撒謊,最多就是有所隱瞞罷了。任聲晚信了:“???他得罪過你???為什么,你們以前不是關系還不錯的嗎?”“……對,正是因為以前關系不錯,所以現在他才心虛?!眴贪矌Z道,“……總之這個情況很復雜,而且也已經過去了,就算了?!?/br>喬安嶼明顯是不想再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這點任聲晚還是能聽出來的,于是他也就不問了。任聲晚在喬安嶼那邊一共住了四天。四天后,他男朋友出差提前歸來,回家不見任聲晚,打電話過來哄了又哄。喬安嶼就知道他們是吵架了。而任聲晚被男朋友一通電話哄回去后,喬安嶼沒了人陪,又覺得無聊起來。大學畢業半年多了,喬安嶼還是無所事事的狀態。喬安嶼對接管喬氏沒有太大興趣。父母留給他的家產足夠他游手好閑到下輩子,而一批老員工都忠心耿耿,喬氏至今運行有序。但即便喬氏轟然傾塌,也妨礙不到喬家殷厚的家底,喬安嶼照樣能游手好閑到下輩子。雖然外在表現總是一副樂觀無愁的模樣,可經歷父母一事后,喬安嶼心里有塊地方便總是被悲觀占據——他比同齡人缺少一份朝氣,總覺得世事無常,有太多事,得是幸不得是命,無法強求。這么多年,也就在追求裴冬原的時候認真亢奮過一把,可落了一個這樣的下場后,負能量也是變本加厲的。這四天來,裴冬原給喬安嶼發過不少信息——當初離婚之后,喬安嶼便將裴冬原的號碼拉黑,信息屏蔽。但前幾天重逢的晚上,裴冬原折騰喬安嶼,緊要關頭硬是忍著拖住,非逼著喬安嶼將他從黑名單里拉出來才肯繼續。喬安嶼要拉黑裴冬原就是因為怕自己再看到裴冬原的消息又開始猶猶豫豫反反復復。其實現在他已經這樣了。忍不住會去想,如果只將這件事情當成吵架的話,也就是他受到裴跡的刺激,跟裴冬原鬧了一次大的罷了。他們領證的時候就沒有什么清醒的認知承諾,也怪不了離婚的時候多沖動草率。畢竟是第一次結婚嘛,沒有經驗,胡鬧了一次。如果真要和好,其實也沒那么困難的……吧。而裴跡威脅過自己的事情,或許他是該告訴裴冬原的——好歹這是裴冬原親生父親對他下的手,怎么不叫裴冬原知道,反而是自己為他擔了那么長時間的心。喬安嶼跟周柏淵練習擊劍都不專心,分神想著這件事情,節節敗退。周柏淵察覺到了喬安嶼的走神,停了下來,問:“少爺,是累了嗎?”喬安嶼便順著道:“嗯,我想休息一會兒?!?/br>“那我去泡茶?!?/br>“嗯?!?/br>喬安嶼摘掉護具,慢慢走去茶室。周柏淵晚了好一會兒才進來,進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個信封:“少爺,有一封你的信?!?/br>“我的信?”喬安嶼詫異,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人給他寫信?接過來一看,沒有寫地址,更沒有貼郵票,連郵局的蓋章都沒有,只正中間寫了一個字——裴。那瞬間,喬安嶼根本沒有先去想到裴冬原。他只想到了裴跡。他還以為是裴跡知道他跟裴冬原又搞到一起,給他寄來死亡威脅信了。喬安嶼都不敢打開來看。周柏淵自然也看到了這個裴字,但他不知道裴跡威脅過喬安嶼的事情,只以為這是裴冬原送來的。周柏淵看著喬安嶼長大,將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悉心照顧。說實話,對于喬安嶼跟裴冬原草率領證又任性離婚的事情,周柏淵只覺得胡鬧太過。要是喬安嶼的父母還在,喬安嶼肯定逃不過一頓打——可他只是一個管家,無法去指責喬安嶼的行為到底如何。喬安嶼猶猶豫豫,不敢打開。周柏淵:“……少爺?”深呼吸一口氣,喬安嶼認了,這要是裴跡給他寄來的死忙威脅信,他下一秒就給送到裴冬原面前去。反正他不是裴跡的對手,讓裴冬原自己看著辦吧。但這并不是裴跡送來的東西,而是裴冬原送的。一疊照片,拍的都是喬安嶼。喬安嶼看著這些照片,越來越火大。裴冬原這個王八蛋。看到第一張照片角度明顯是偷拍的——喬安嶼還以為裴冬原是給他寄了什么用作威脅的床照不雅照過來。事實卻是他想多了,裴冬原給他送了一疊他的丑照。有睡覺姿勢奇葩的,睡著了還半張著嘴的,以及半翻著白眼的。再往后翻,還有喬安嶼蹲在地上吃東西的,吃相要多恐怖有多恐怖。更有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