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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創的時候,耶格爾已經開始叫人準備把東西送下去,盡管耶格爾很不舍得,但是想到霍家還有很多物資,也就不得不把眼前這些微薄利潤放下。“嘖,我真的很想要把你們都推下去,可是你們對我還有利用價值?!?/br>打開的門正在不斷往里面灌著寒風,他看著霍爾森和耶格爾正在站在門口,他悄悄的把防護帶解開。正一點點的朝著里面的駕駛艙走去,里面的兩個人正在焦急的想著該如何把暴風雨的事情解決,完全沒有注意,他正在一點點的靠近。他取出來懷里面的匕首的時候,手指還在顫抖著,手臂困難的朝著倆人肩膀挪過去。在刀刃即將要觸碰到他們的頸側瞬間,他又把刀收回去,用一旁的儀器朝著他們的腦袋砸去。倚靠著平時的工作經驗,他很快就把這倆人的腦袋砸破,并且讓他們沒有發出什么聲音,就已經眩暈的倒在腳下。失去駕駛的飛行器,正在迅速的墜落,他連忙坐下來,cao控著飛行器正在朝上面平穩的起飛。他能清晰的聽到外面正因為駕駛問題,不斷的罵著里面的人,而他看著腳邊的倆人,聽著外面的腳步聲正逐漸靠近。“姐夫,你在里面嗎?”霍爾森的聲音逐漸清晰,讓他原本就恐懼的神色,愈發變得緊張,臉瞬間煞白,呼吸都轉為急促。他手指飛速的敲擊著鍵盤指令,看著晶體屏幕上方提示。“您是否要選擇駕駛艙與居住艙分離?”他手指顫抖的觸碰。“是?!?/br>“警告:您正在飛行過程,分離過后,居住艙將會降落,此選項必須在緊急時刻才可選擇?!?/br>“是?!?/br>頭頂的提示燈不斷的閃爍著光芒,很快,又轉為平靜。他看著除了駕駛艙之外,飛行器已經光禿禿。他盯著那深不可測的下方,雙手按著玻璃,看著下面已經看不到蹤影的居住艙。不禁滿頭冷汗,胸口劇烈起伏。咬著下唇,渾渾噩噩在漩渦之中勉強躲避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情緒這才平靜下來。天色已經轉為蔚藍,腳邊的倆人已經不知道是死是活,也在糊里糊涂之中,他命大才能存活到現在??墒茄矍斑@倆人的問題,讓他覺得有點為難,如果帶他們回到首都,肯定會把他做出來的事情匯報給上面。耶家的人,和霍家的人,都被他殺了……努力讓自己恢復冷靜,渾身濕漉漉,他將飛行器降落在不遠處。困難的把這倆人從飛行器里面搬出去,看著他們又默默的挖出來個土坑,把他們埋在里面,上面蓋著綠色的樹葉作為掩蓋。重新回到飛行器里,他駕駛著飛行器一路上暢通無助的回到首都,在首都上方的位置,能看到下方的空地已經站滿了各式各樣的人。他猶豫一會,才把飛行器停下來,打開艙門——門口站著的許多人紛紛把他圍住,很多穿著白色防護服的醫生,將他按在原地。“怎么只有你一個人?”站在最前方的是國政大臣,負責處理重大危險事情的領導者。他低垂著腦袋,斷斷續續的說道:“都、都死了……只有留下來……我、我一個人……”手腕被針管刺入,整個人癱軟在擔架上,但是思維和大腦還是清醒,只是身體不能動彈。他看著周圍的人,每個人都在小心翼翼的檢查他的身體,最前方站著的長官,帶著一種懷疑的神態審視著他。在那種銳利的眼神下,他快要無法承受住的瞬間,終于長官不再懷疑他。他因為受傷的原因,被安排住在最豪華的醫院之中,身上的傷口也被檢查過。經過詳細的檢查,他被調查清楚沒有沾染到喪尸病毒之后,這才感覺到所有人終于不再懼怕他。可是他也不在意平常人對他的感覺了,他回到這種平靜之中,沒有末世的恐懼,每天不用戰戰兢兢的害怕霍爾森做出來的可怕舉動,而他自己也無法習慣這種平常的生活。一轉眼,已經回來了快將近一個月了——他被當做了英雄,還被許多媒體編造出來很多故事,譬如他在病毒區救治了很多的人,最后發覺他們都難以救治,這才駕駛著飛行器痛苦的飛回來。受到了表彰,還被提升了職位,他卻高興不起來,總是有一種一切都像是夢一樣的感覺。他并不覺得霍爾森就會那樣容易的死了,可是他也不認為霍爾森能在高空之中活下去。如果霍爾森活下來了,肯定會想要找他報復,到時候他,他會不會真的被霍爾森吃下去?霍爾森說……他就算是死了,也會被霍爾森吃下去。他只是想到霍爾森當時說那句話的猙獰,心臟就跳動的急促,每個毛孔都滲出寒意。自相矛盾之中的胡思亂想,白天在醫生和護士的看護之下,并沒有表現出來的恐懼,到了晚上就會如實的在夢里體現出來。每天晚上都要大汗淋漓的醒來,加上嘶啞的尖叫,讓醫護人員都急匆匆的趕過來,后來他逐漸發展到需要注射鎮定劑,才能讓自己成功的入睡。今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他靜靜的坐在窗子旁邊,看著外面蔚藍的天空。電視里主播還在講述著外面病毒的危險,并且提醒著廣大居民去往外面,政府正在緊急研究抗病毒藥劑的血清。這里和外面的危險不同,他要相信政府,他要相信他們,一定可以讓大家都從危險之中度過。病毒的事情,早晚都會解決,他不要再繼續擔心,這些都是心理醫生和他講過的話。他聽著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聲,曬著暖洋洋的太陽,緩緩的起身準備梳洗,他突然間看到墻壁上寫的血淋淋字。血液頓時凍住,瞪圓了眼睛,瞳仁猛地收縮,他攥緊了拳頭,僵硬的站在原地。——你是殺人犯。“啊……啊啊啊啊……”他慌亂的朝后退去,蜷縮在角落里面,不敢再去看墻壁上的字。是誰寫出來的,是誰……是誰知道這件事情的?究竟是誰想要在這里寫出來……是誰呀!是誰……他已經快要被逼瘋了,究竟是誰做出來的事情,他做出來的事情,是怎么被人發現的?他……護士聽到他的慘叫,很快趕過來。“怎么了?”他慌慌張張的站起身來,想要把墻壁上的字隱藏住,抓著被子用力的蓋在墻上。“別看!”護士見到他情緒這樣激動,連忙溫柔的安慰道:“我什么都沒有見到,你是不是又做噩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