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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看到他們身上穿著統一的軍裝,他并不記得首都軍隊里的軍裝是什么樣子,所以也分辨不出來他們的有什么區別。而軍裝又讓李飛舟想起來了沈淇然說自己升為中將的話,可心里的希望剛升起又熄滅了。他這樣的身體真的能回軍隊嗎?就算回去了,他也不敢保證今后不會再發生這種事,萬一他會忍不住求其他的alpha...李飛舟不敢再想下去了。Alpha的五感向來都是極其敏銳的,尤其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軍人,因而李飛舟望著他們發呆時對方已經看了過來,凌厲的目光卻在看清楚他的模樣后怔住了。兩個人面露疑惑,然后壓低了聲音交談著什么,這次李飛舟卻聽不清楚了,寒冷過后的身體又漸漸有些發熱,頭也變的昏沉了起來,重的他都抬不起來。進便利店的兩個人出來的時候又沒忍住看了他幾眼,但這次看不到他的相貌,于是兩人駐足片刻后主動走了過來,不確定的問。“你是李飛舟嗎?你認識凌靖上將嗎?他在找你....”話還沒有說完,他們就看到面前垂著頭的人一聲不吭的倒了下去,不禁嚇了一大跳。他們是海上軍隊的士兵,每年都要回首都接受總軍隊的檢閱。而前幾天他們的上將凌靖忽然暗中下了命令,讓他們尋找一個叫李飛舟的人,并且發過來了他的照片,并說任何人找到了都可以直接聯系他。軍人對于上司的命令一向言聽計從,所以他們將李飛舟的照片記在了腦子里,剛才看了一眼就覺得眼熟,現在又仔細看了看再三確定后就立刻呼叫了凌靖的號碼。聽到消息后,凌靖只問了他們地址就掛斷了電話。十分鐘后一輛越野車出現在了馬路上,風馳電掣的在門口剎住后,不等停穩就見凌靖從駕駛座出來,然后朝他們疾步走了過來。因為兩人不知道李飛舟為什么不去便利店里取暖,所以也沒敢亂動,只扶著他不讓他倒在地上。見到凌靖果真過來了,他們立刻行了軍禮。扶著李飛舟的人不方便站起來,只行禮問道。“上將,您找的人是他嗎?不過他好像不太舒服...”李飛舟無力的靠著他的肩,無聲無息的,瘦削的臉上卻泛著異常的潮紅,皺著眉頭,看起來神色很不安穩。凌靖的目光自從看見他就盯了過來,敏銳的嗅覺立刻就聞到了濃重的味道,掃了一眼他的全身后又莫名暗了下來,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脫下外套蓋在李飛舟的身上,然后把昏迷的人橫抱了起來,客氣的向兩人道了謝,對方受寵若驚的再次行了禮。凌靖把李飛舟放在了后車座,剛碰到皮質的后座李飛舟就下意識蜷縮了下來,嘴里嘟囔著含糊的聲音,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濃,額上也逐漸滲出了薄汗。凌靖伸手摸了摸李飛舟的額頭,果然發燒了。發熱的身體觸碰到溫涼的掌心時不自覺湊了上去,李飛舟像只病蔫蔫的小貓蹭了蹭,然后發出了無助的,可憐巴巴的泣音。凌靖頓了頓,眉頭擰了起來,然后很輕的摸了一下他的臉頰,輕輕關上了后車座的門。越野車消失在日光熹微的街道上。作者的話:猜錯啦,靜靜先出場,然后才是先生!第57章如同在漂浮的海面上舒展著四肢,所有的感知都被海水卷走了,身體變的輕盈,逐漸飛起來又緩慢的降落在了松軟的云朵上。李飛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好像在陰雨天里做了一個冗長黏稠的長夢,醒來也仿若仍舊陷在泥淖里。有濡濕的柔軟東西舔上了他的面頰,伴隨著哼哧哼哧的喘氣聲與蹭上來的柔軟皮毛,他錯愕的撫摸著往自己懷里拱的狼犬。“沈一?!”真的是沈一。李飛舟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欣喜的揉著沈一的腦袋,而沈一也興奮的跳上床鉆到了他的懷里,不停蹭著他的頸窩。半開的門外緊跟著跑進來了剩下的三只狼犬,三兩下跳到床上后就把李飛舟圍了起來,他被簇擁的有些無措,甚至以為自己是在夢里。狼犬們怎么會在這里?如果狼犬在這里的話,那么先生是不是也在?這個理所當然的猜測讓他的心猛地跳動了起來,他從未這樣期盼過見到沈甫,或者說他從來沒有這么迫切的想見過一個人。“等一下...乖,先生在哪里?”他急切的問著狼犬,但它們依舊黏在他身上,并沒有要帶他去找沈甫的意圖。于是李飛舟等不了了,指尖發麻的慌忙掀開被子走下床,連鞋都顧不得穿就疾步往外走,狼犬們也跟在了他的身后。手剛碰到門框的同時,一道身影從外面出現,正要走進來。是個陌生的男人,身材高大,模樣英俊,嘴里咬著一根煙但是沒點。他微微歪著頭,站著的時候也不是筆直的,挽到手肘的袖口沒系扣子,敞開的領口露出了黑色的背心,因而顯得落拓不羈,又帶著一股子生猛的痞氣。不過半米的距離令兩人都是一怔,李飛舟立刻就松開手往后退了退,警惕的看著他問。“你是誰?”凌靖看著他沒說話,思忖著醫生說過的話。雖然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但看到李飛舟果真失憶了,用這副完全陌生,又愈加外顯的緊繃神情望過來的時候,他的心情還是很微妙。李飛舟失憶了,真不知道是不是件好事。凌靖把嘴里咬著的煙頭夾在了寬大的指節里,然后看著他,回答說。“我叫凌靖?!?/br>說出名字的時候他緊盯著李飛舟的面容,說不清楚自己是在期待著什么,而李飛舟茫然的神色又讓他稍微提起來的一點心又重重落了下去,發出無聲的回響。凌靖反而感到愈加輕松。他忘了也好,這次自己從海上回來原本就沒想摻進他的事情。這個人招惹的事情太多,自己又何必去淌這攤渾水。凌靖想了想,又補充說。“沈甫是我小叔?!?/br>這句話讓李飛舟變了臉色,漆黑眼眸里的戒備也被燃起來的光亮覆蓋了,他急切的問。“那先生呢?先生在哪里?”他忍不住往前走了一小步,似乎很想立刻沖出去尋找,連面對陌生人的戒備也忘記了。一瞬間凌靖忽然明白了那時候沈甫對他說過的話,三言兩語間的往事其實已經在李飛舟的生命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盡管成年后的李飛舟十分善于隱藏,但現在失憶的他失去了這些外殼,內里的依賴與脆弱一眼可見。可他這么想要見到沈甫,凌靖卻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