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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人大多都是后院陰私的犧牲品,對于這些升斗小民來說最怕的就是摻雜進這些事情里面,他見你衣著華麗,大概將你當成是哪戶大戶人家來的了?!卑P無奈地搖搖頭,“也怪我,先前沒有提醒你?!?/br>陸徵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他們原本或許能夠從鄭大河嘴里得到多一些線索的,現在卻生生斷在了這里,只看這鄭大河被帶回衙門里會不會再多說些什么了。想到這兒,陸徵不由得問道:“他說的鐵鈴鐺,你有什么想法嗎?”“游方郎中?道士?”包錚抓了抓頭,“這樣可難查了,他們行蹤不定,燕京城這么大,根本找不到?!?/br>“好歹是條線索?!标戓绲那榫w有些低落,然后突然想起來,“你們不是抓了人嗎……怎么樣了?”他承認自己是對這個人有一點點好奇心的,但絕對只有一點點。“那簡公子是個硬骨頭,死扛著不承認,只有人證沒有物證,衙門里也拿他沒有辦法?!?/br>陸徵有些不好的預感:“你們用了刑?”包錚理所當然道:“進了牢怎么可能不用刑,這倒也罷了,可聽說他不是德城候唯一的兒子嗎?他被關進來這幾天德城候府別說打點了,連個看的人都沒有……真是涼薄?!?/br>陸徵的心口有一點微微的痛,然而那點痛頑固地駐扎在那里,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陸徵嘆了口氣,決定放棄掙扎,他本人只是對簡余有一點好奇心,但這具身體明顯不是。“包大哥,你能帶我去看看他么?”-走在長長的過道里,兩邊都是青黑色的磚石,暗無天日的監牢里哪怕是白日都要點著火把,腐臭味和煙熏味混合在一起,絕對不是什么美好的記憶。陸徵沉默地跟在包錚和一個獄卒身后,來到最里面的一扇牢門之前,剛剛靠近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門是不能打開的,你們就這么說幾句話吧,要快些?!豹z卒說。包錚將一個荷包塞進獄卒的懷里,摟著他的脖子朝外走:“知道了知道了,老哥什么時候給你惹過麻煩……”“唉,也就是你包大哥,其他人我哪敢放他們進來……”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陸徵抓住一根欄桿,輕輕地喊了聲:“簡余?”里面傳來鎖鏈被拉動的聲音,隨即穿著白色中衣的簡余慢慢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臉色蒼白,然而一雙眼睛卻更加明亮,他的身上凌亂交錯著鞭痕,有幾處甚至外翻出了泛白的皮rou。陸徵有些尷尬,他其實和簡余并不熟,雖然腦子一熱跑過來看他,但真見了卻不知道要和他說些什么。簡余拖著沉重的鎖鏈隔著牢門和他對視著。“呵,不是讓你別跟著我了嗎?”陸徵頓時怒從心頭起:“講道理!是我跟著你嗎!奉國寺里分明就是你威脅我的好吧!”簡余挑了挑眉:“我威脅你給我上藥?還順便給我換了衣服?”陸徵一噎,敢情他做好事還做錯了是吧,這都什么強盜邏輯!當初就應該不管他死活,看著他流血而亡的。簡余看著氣呼呼的陸徵,眸底卻有著淺淺的溫柔:“那今日呢?總不可能是我威脅你來看我的吧!”“你想多了,我只是來考察一下牢房環境,回去給我哥寫個調研報告來的。不打擾了,再見!”陸徵面無表情地說完這段話就要轉身離開,卻被一只手拉住了袖子。簡余無奈地看著他的后腦勺,雖然剛剛他的話自己沒有聽懂,但小家伙生氣的樣子自己還是看得懂的,那天是他沒有忍住內心的嫉妒,破了那條線,又怎么好去苛責他呢?“是我錯了,我給你道歉?!焙営嗦缘揭唤z沙啞的聲音輕輕在陸徵背后響起。陸徵渾身一個激靈,臉好身材好也就算了,聲音也這么蘇,好歹給他們這些普通人留條活路吧。他不情不愿地轉過頭來,就看到那個道歉的人嘴角含著一絲笑容,專注而溫柔地看著他。媽的,狗眼瞎了。第十五章看現場有了開頭那一遭,兩人總算能夠好好說話,陸徵把一包外傷藥遞給簡余,生硬地說道:“就是路邊隨便一個藥店買的,不用謝?!?/br>簡余接過來,只是輕輕一瞟:“千金堂的棒瘡藥,聽說很難買到的,你一定花了不少功夫吧?!?/br>“……”陸徵想起自己拿的吃那一籃子吃的,突然有點不想給他了。簡余的鼻子動了動:“一品粥的藥膳,黑豆豬蹄湯,看來是特意為我點的……”“閉嘴吧你!”陸徵忍無可忍,“就是路邊買的!隨便買的,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告訴你!”簡余沒有再說話,可他那最后無奈又包容的一眼險些讓陸徵給氣炸??傆X得那天給他上了藥以后,兩人的關系就開始朝著一個詭異的方向狂奔而去了。陸徵不敢深想,連忙問他正事:“喂,你那天去水妙庵干什么去了?”簡余臉色微微一僵,若無其事問道:“你問這個做什么?”“當然是要查案子找出兇手??!”“兇手?”簡余嘴角露出諷刺的笑容,“連我的父親都不相信我,你憑什么覺得我是清白的?”陸徵很想揪著他的領子告訴他,就憑老子期末瘋狂補一個星期的作業,就憑老子一個學期做下來那二十厘米厚的案例題,可現實卻是他只能委委屈屈地哼了一聲:“我就是知道?!?/br>“刑部努力了這么久,好不容易抓到我這個替死鬼,你好歹也給你哥考慮考慮?!?/br>“我怎么沒替他考慮了,抓錯了人,兇手只會在暗地里嘲笑他們,然后繼續犯案的?!?/br>簡余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陸徵連忙反應過來:“等等,不是我在問你嗎?你再搗亂我就不管你了?!?/br>簡余乖乖地閉了嘴。陸徵這才滿意。“你是什么時候去的水妙庵?又是什么時候離開的?”陸徵掏出一個自制的小本本,和一段粗糙的炭筆,眼神灼灼地看著簡余。簡余有些不適應地側了側臉,想了一下:“我大概是酉時去的,快到戌時才離開?!?/br>燕京城從戌時開始宵禁,他這的確是很晚了。“你怎么那么晚才回來啊……”陸徵嘀咕了一句,又問,“那你有沒有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比如……鈴鐺聲什么的?”簡余搖了搖頭。陸徵又將自己的幾個疑點都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