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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和自動是有區別的,人家洗衣機可比你工作質量高多了?!?/br>“我怎么沒覺得這倆有什么區別?”沈辰撩起眼皮睨了他一眼,一副若有所思狀道,“要不,我把沐浴露換成洗衣粉,咱再來一次?”哼哼唧唧地爬上床,苗露宇就把注意力從屁股上轉移了,興奮地壞笑著指揮自家貓,趁著沈辰洗澡的空檔,在對方的衣服褲子上齊刷刷地碼上一溜“百度”,為此還甚至不惜報廢了一盒嶄新的惠普原裝彩墨。“一會兒我睡哪兒?”換上房主提供的全新睡衣,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出來,沈辰盯著一臉若無其事,正襟?!芭俊钡膬蓚€活物,犯起了嘀咕,可是掃了一圈,沒覺察出有什么異常。“客房,”抬手朝臥室外面一指,苗露宇神色泰然,“進門最左邊的那個屋子,別走錯了!”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沈辰慢悠悠朝那兒走了過去:還別走錯了!哪兒屋還閑人免進了不成?童話看多了吧,你當自己是藍胡子么。按照指示,推開客房的房門,沈辰就怔了一下,還真有種走錯了的感覺:這個房間和整座屋子的裝修風格大相徑庭。黑亮的駝絨地毯上,一張深紅的圓形大床很是扎眼地立在當中;燙金花飾的緞子窗簾卷著流蘇,伴著徐徐夜風輕微擺動;圖案凌亂的粉紅色墻紙填滿了房間的每一處純白,艷麗夸張到壓抑窒息;而這一切,在一面垂上直達吊板,橫跨了上中下三面墻壁的大型穿衣鏡的無限映射中,更是令人頭暈目眩到神經緊繃。我去!這屋子真是用來睡覺的?剛看了一圈,沈辰的眼眶子就開始發酸,嚴重懷疑自己推開的其實是傳送門,一不小心就進錯了次元。呆了還沒兩分鐘就開始心律不齊,這要是看一晚上不憋出個心肌梗死也得神經錯亂!“哎我說,真是左邊第一個屋?你確定那里是睡人的?”揉著開始跳動的太陽xue,沈辰沖著苗露宇就喊了起來。“當然,還睡過不少人呢?!泵缏队罟雌鹱旖?,露出一抹竊笑。皺著眉退了出來,沈辰抓著頭發把目光轉向了客廳。“算了,要不我就睡沙發……”話還沒說完,大爺一個閃身,率先占領了高地,支起尾巴,弓著身子,張牙舞爪地朝他呲牙示威。尼瑪,這貓都成精了!好男不跟貓斗,無奈地搖了搖頭,沈辰又重新回到了客房,準備眼不見心不煩,閉上眼睛就先湊合一晚,可惜,還沒等鋪完被子,他就真的忍受不了了,同時也明白了苗露宇那句“睡過不少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了。锃亮的不銹鋼拖布桿上,蕩漾著顏色鮮艷、形態各異的大大小小五條內褲,系帶的、薄紗的、開襠的、露腚的……沈辰站在苗露宇面前,晃動著手里的拖布頭,一臉的厭棄。屋子裝修詭異,他可以關燈、摸黑、閉眼、不看??墒?,被子里翻出的這一堆東西,卻完全超出了他的最高忍耐限度,尤其是,還都是穿過的!打從心里,他就往外犯膈應。指不定早上一覺醒來,自己就化身“動感超人”了——套在腦袋上的內褲,還不知道來自哪個“摳腳大漢”!“哎喲,居然還藏了這么多私貨……”苗露宇不以為意,剛要嬉皮笑臉地開個玩笑,偷眼瞥了一下沈辰臨近爆發的表情,還是明智地選擇閉上了嘴巴。嘆了口氣,兩個人一同把頭扭向了端坐在沙發上嚴守著地盤,細瞇貓眼,警惕地盯著他們的大爺,又同時把頭轉了回來。緊了緊鼻子,苗露宇哼了哼,不情不愿地挪動身子,讓出了床的一側。深夜,苗露宇被屁股上的傷口生生疼醒了。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鼓著腮活動了一下由于長時間壓迫已經麻木了的半張臉,他轉動著脖子把頭偏向了另一側。奶白的月光清清涼涼地打在身旁的另一張臉上,清透、柔和。微微起伏的胸膛、均勻的呼吸,沈辰早已酣然入夢。或許無論單表哪個方面,沈辰都比不上苗露宇這種回頭率破表的開掛種族。然而,接觸時間長了,你會發現,這個人其實很耐看,并不出彩的五官恰到好處地安放在一起,反而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尤其是睫毛雖短卻很濃密的那雙眼睛,乍一看沒什么特色,可笑起來卻會彎成很好看的兩道弧線,像小小的拱橋,搭進人的心里。想著剛剛對方說他的那句話,苗露宇揉了揉鼻子,苦澀地搖了搖頭。目光失距而隨意地打在沈辰臉上,他胡亂想著曾經雜七雜八的人和事。慢慢地,那一團團的事件影像隨著時間線地延伸在腦海中四散,又聚合,打亂,又重排,一個個人影閃現、清晰、模糊、漸淡,幾折幾回,一直刻印在腦海中的那個最明朗的面孔倏地消失不見了,眼底呈現的,卻面前這張最真實的臉。身子微微一顫,有根羽毛似乎一瞬間從心頭拂過,癢癢的……揉了揉眉心,苗露宇抬起手,慢慢地,向沈辰伸去。在毫米之間,輕柔落下,一把,捏住了對方鼻子——老子我疼得睡不著覺,丫的都快出現幻覺了,你小子竟然呼呼地在這睡得跟死豬似的——我讓消停!看著對方睫毛抖動,眉心開始隆起,有些難耐地輕擺了下腦袋,苗露宇捂嘴偷笑,好不得意。正當他自覺惡作劇得差不多了,想要先收下手,準備下一次沖鋒之時,沈辰突然猛地翻身,一記斷子絕孫掃堂腿直愣愣地砸了下來,不偏不倚,正中后腰。悶哼了一聲,苗露宇半個晚上都沒再起來——腸子都斷了。吐著一口老血,他才發現,自己發現的那個規律還不夠精確?!懊缏队睢边@里面就有個水,還特么是系統自帶捆綁軟件,卸載不了,根本無需外部程序,你妹的,他碰上沈辰就直接自動跳轉進入悲催模式!第十一章中間的經過種種沈辰畢竟仍在睡夢里,毫不知情,只知道一早起來自己橫在苗露宇身上這一事實,不免被對方惡人先告狀,控訴了一通“罪行”。雖然覺得有點納悶,不明白平日睡覺很是安穩的自己怎么突然就睡到了別人身上去,可“事實”擺在那里,他也只得賠禮道歉,還不得不承諾了更換沐浴服務方式——跟人學怎么按摩,而不是跟機學怎么甩干。好在,沈辰在另一件事上把吃的虧都找了回來,還讓對方干瞪著眼,有苦說不出。扯著已經面目全非的衣褲,他摸了摸下巴,一句話沒說,然而,從那天算起的一個星期里,苗露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