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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什么,太傻太猥/瑣,小孩兒自然不能跟自家爸爸說這個,南方也沒能讓他說出來。“太什么?是不是你爸笑起來太帥,你畫不出來?”南方繼續笑的大言不慚,使勁兒往小孩兒耳朵眼兒里吹氣,沒幾下弄得豆包眼泛水光。“恁煩人!”豆包不耐煩地推了兩下南方,依舊是那句老話,拿來說南方再合適不過。南方早上起來沒刮胡子,下巴在豆包額頭上把白膩膩的皮膚蹭紅了一片。南方低下頭,什么都沒說,突然笑了一下沖著小孩兒嘴角輕啄了一下,蜻蜓點水一樣的一閃即逝。他覺著自個兒有點兒控制不了自個兒,每天這樣兒肆無忌憚的吃兩口嫩豆腐,就覺著通體舒暢如有神助。其實這事兒以前南方也總是干,不過自從想通了自己對兒子的感情關鍵所在之后就覺著這事兒突然變了味兒。以前親一下,是因為這是他兒子,而現在這又不光是他兒子,多出來那點兒東西叫人沒法兒忽視。豆包每次仰著頭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看他,他就恨不得小孩兒能一夜長大,可似乎又舍不得小孩兒一夜長大。不是有首歌是這么唱的么,恨不得一夜之間白頭,怕時間太快又怕時間太慢的那些個糾結。南方覺著他比這歌里唱的還急切,可又比這歌里唱的還顧慮良多,既不想錯過在小孩兒生命里的一分一秒,又時時刻刻在等著小孩兒長大懂事兒,然后給自己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這種既等不及又等的心甘情愿的心情酸酸澀澀的,很可愛。突然小孩兒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揚起脖子,因為離得太近,嘴唇在南方下巴上磕了一下,疼的直吸氣,眼睛卻依然亮晶晶的。“爸爸,周爺爺要帶我去湛城參加畫展,你也去吧?”豆包從南方懷里掙開,兩手分開按在南方的兩側大腿上,很興奮的推著南方的大腿搖晃。通常這種事兒,真正舍不得小孩兒離開的應該是南方才對,只要小孩兒離開身邊兒遠一點兒,他是必定要跟著去的??蛇@回南方偏偏故意抿起嘴角沉吟了一下,看的小孩兒越來越緊張,最后只得伸出手來扯著南方的衣擺。“怎么樣?怎么樣?”小孩兒的興奮里帶著點兒小心翼翼和討好,手指略微使勁兒把南方的衣擺拽的老高老長,一雙眼睛睜大了看著南方,粉色的小舌頭在微干的上唇上有些緊張地舔著。南方徹底被小孩兒這樣子推下深淵,或者說兒控妻奴這種生物都是相當可怕的,豆包的身份還偏偏在這兩者之間搖擺不定,這樣一撒嬌,南方就覺著自個兒從胸膛開始就微微地震,只要是豆包提出來的,就讓他恨不得全身每個細胞都打開,點頭晃腦地答應。但是答應之前總得要點兒福利吧,南方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沖豆包眨了眨眼,一副流/氓調/戲未成年兒童的腔調:“就這兒,看見沒,啾一下我就帶你去?!?/br>豆包聽這話一只手搭在南方肩頭,小屁/股一扭坐在南方邊兒上:“爸爸,其實是我帶你去吧……”南方被小孩兒噎了一下,還沒搭腔,秦聰就突然推門進來,這小子現在也成天捯飭的人五人六的,一身黑色的小西裝穿著,里頭襯衣熨的筆挺干凈。“趕緊的你倆,咱今天去看車?!鼻芈斠贿M來,瞅見南方連胡子都沒刮,就穿了個大褲衩逛個膀子抱著自家小孩兒在那兒胡鬧,就上前兩步把豆包從南方手里扯出來:“南方你趕緊的收拾收拾,這會兒外頭天不熱,過會兒太陽一大再出門就受罪了?!?/br>南方被自己兒子噎了,這會兒剛好秦聰進來,剛好有了個發泄對象,又看他連頭發都梳得一絲不茍,就想對著秦聰搶白幾句。“呦!小秦秦,這整的人模人樣的,怎么著?待會兒順便去相個親?”秦聰聽了這話也不跟他一般見識,這倆人今兒早上心情都出奇的好。秦聰又整了整衣領子,扭過頭沖南方眨了眨眼,一副油滑的腔調比南方剛才還不如:“我待會兒跟梁子約好了,帶晴晴去公園呢,晴晴認了咱當干爹,咱得多跟閨女搞好關系不是?!?/br>南方這是今兒早上第二次被噎了,秦聰這小子不止一次和他說自個兒等梁子家閨女長大呢,梁子和他都當秦聰這人是開玩笑,可架不住秦聰一天天的跟他比猥/瑣,他猥/瑣是沖著自己兒子,而人秦聰猥/瑣是沖著人家閨女,久而久之,自從南方覺著自個兒是喜歡豆包的之后,慢慢兒的有點兒相信了,他也不攤開了和人秦聰說,總之是真是假都是在等,總有那么個時候得真相大白。尤其這事兒不能讓梁子知道,要讓人家爹知道了這還得了,私下覬覦人家閨女的是自己兄弟,關鍵還是個跟自己同輩的平常插科打諢沒正形的兄弟。南方有時候也忍不住換位思考了一下,要是有人打他家豆包的主意……想到這兒他就打冷戰,要讓他知道了他還不定能做點兒什么出來。南方收拾干凈了帶著豆包出門,仨人一合計最后買了輛金杯。秦聰說這車能讓他想起來胖子那輛破面包,起碼沒地方住的時候還能在車里窩一宿。南方現在好歹是個官,像是什么貴車好車都不能買,裝低調永遠是他們這號人混下去的真理,就連盛岷那樣有錢的還不混官場的現在也就只開了個好幾年前買的別克,還沒要換車的打算。何況膺城這小城本來就是煤城,空氣質量不好,南方不還本著愛護環境的原則高尚一把呢么。其實南方選這款車還有個特重要的原因,試車的時候后頭座椅往下一放,豆包在上頭就能躺平了,而且穩穩當當的,車里空間大,坐下他們一家子也綽綽有余。秦聰急著去梁子家接晴晴,看上這車之后商量了幾句就跑了,南方倒是反反復復試了好幾遍,然后就定下了。從車行出來的時候差不多是上午十點半,湛河北街有家賣糕點的成天朝九晚五,一般早上十點才出攤,下午不到五點就關門了。不過人家賣的東西好吃,熱鬧的時候排隊能從北街排到湛河橋上去,差一點兒就橫貫橋面排到南街去了。南方看了看表,預備帶著豆包去排個隊,他和豆包都平常對于甜食都不怎么熱衷,不過家里南書娥喜歡,老太太也喜歡,不過總被控制著不讓多吃。今兒天氣好南方心情也好,就帶著豆包溜達著往北街走。這時候正是盛夏,湛河里頭水清凌凌的看著就叫人舒坦,兩堤一水兒的柳樹。南方就帶著豆包沿著河邊兒走,上午還沒到熱的時候,樹蔭下頭蔭涼涼的很舒服。糕點店旁邊兒有棟小樓正在施工,南方讓豆包站在遠點兒的陰涼地里,自己跑去太陽底下排隊。糕點店門口撐了把打傘,不過隊伍太長遮住的人也就那么三四個,輪到南方的時候就聽見背后轟隆一聲似乎有什么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