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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南方一定就是方,刀砍斧削而且棱角分明。田玥辰看了這父子倆一眼,抬手拿食指點了點嘴角略微靠近臉頰的地方:“就是這兒像,笑起來像?!?/br>豆包嘴角有個小酒窩,從小就有的,一抿起嘴角就看得到。南方笑了一聲,拿手戳了下豆包臉頰,指尖兒滑膩膩的觸感散開,他又抬頭看了眼田玥辰,覺得女人真是有風就起浪,說她們是敏感的動物一點兒都不為過,就這么個酒窩,大街上十個里頭能有的就有三四個,怎么這樣兒就能看出來像了,說不定他擠一擠也能有呢。田玥辰聽南方這么一笑,就知道他覺著自己這是來事兒了,她這人一直就這么個性子,不夸張不瞎說,可別人要還是不屑一顧,心里頭那點兒爭強好勝的心就出來了,非要跟人掰持掰持。“切!你還別不信,等我給你找照片兒,我表姐漂亮著呢!”田玥辰說著從包里翻出一沓子簡歷來,南方歪過頭去看了一眼,沒想到田玥辰還能隨身帶著這個。“喏,前兩天剛見著她,求我幫忙找工作來著?!碧铽h辰把手頭幾張紙拍在南方面前,南方笑了一下,心說這女人還真是,熟悉點兒了之后就大大咧咧的,不像之前看著那么矯情了。其實田玥辰本身的性格就這樣兒的,之前是和南方相親,自然得拿著點兒,既然倆人都沒意思,那她索性全都放下了,該說什么說什么,再期期艾艾的根本沒必要。“你自己看?!碧铽h辰沖南方揚了揚下巴,簡歷上這張照片是她表姐的帶妝照,剛好是笑著的,而且笑不漏齒,剛好擠出一點點兒的酒窩,看起來特靦腆,那神韻簡直和南方身邊兒這小孩兒像神了。其實田玥辰她大表姐并不是什么特靦腆的人,據說年輕那會兒也玩兒的厲害,而且搞大了肚子還非要把孩子生下來,結果弄出來一對兒雙胞胎,一個打小就過繼給別人了,一個自己帶在身邊兒。那個年代,女人未婚生子是何等的背俗,就是擱十年后的現在,絕對也是不好過的。田玥辰還聽說,后來沒兩年孩子的爸爸就把她表姐帶在身邊的小孩兒給接走了,后來她表姐才嫁的人。現在這么些年過去了,又是夫妻不和離的婚,歲數也不小了,終于放棄在外邊闖蕩要回小城來,這才讓田玥辰幫的忙找工作。其實她這表姐也是正經名牌大學畢業的,人長的也漂亮,按說比田玥辰條件還好一點兒,可無論家里人外人都不怎么待見她,田玥辰知道那是看不起,她到沒這么覺著,反而覺著他這表姐挺有個性,反正人家的事兒又礙不著她,尋思那么多還不如幫幫這舉手之勞。☆、38我很害怕【倒V】南方探頭看了一眼簡歷上的照片,上頭的女人看起來本來應該挺清秀,可惜畫了濃妝,這么不倫不類的看著怎么著也免不了俗。他揚了下眉毛,覺得自己兒子笑起來可比這照片上的女人好看多了。豆包也湊過來看照片上的女人,一邊看一邊抿起嘴角,好像是不經意間做著對比一樣,然后抬頭看著南方,小酒窩淺淺的,自個兒還摸了一下。南方被自家小孩兒逗笑了,一邊拍了拍豆包后腦勺一邊又把桌上的簡歷推回去。其實說實話,照片上的女人笑起來很好看,只不過實在是在略微不堪的歲月里磨暗了光澤,不像小孩兒笑起來那樣兒,嘴角蕩著溫潤的弧度,好像個不怎么亮眼卻耐人尋味的光源。南方和豆包不覺著像,是因為他們不客觀,小孩兒不用說了,對比的是他自己,他從來都不怎么喜歡這樣的事兒,無論多像也是一概要說不像的,就像要是誰說一句他和南方哪兒有點兒像,豆包倒是樂顛顛的愿意接受。南方是壓根兒覺著他家小孩兒是最好的,除非是實在心里頭有根刺兒,就像當年懷疑南睿賢是豆包生父一樣,不像也被他看出像來。而如今田玥辰拿豆包跟她表姐這么比,別說比的不是相貌而只是一個酒窩一個笑,就算真是長的像,就像胡磊那樣兒的,他照樣沒察覺。田玥辰看這父子倆都不說話,沒好氣的又把桌上的簡歷又收起來,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梔子泡的茶,在夏天最是清火解暑,可惜味道不怎么好。當天吃完飯南方帶著豆包去醫院看了胖子,胖子還是那樣子,不過瞧著沒之前來的時候萎靡,眼里也有了神采,看見豆包的時候還特意朝小孩兒擠出一個笑,只是這笑看起來有點兒意味深長。南方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側過身來剛好正對著胖子的病床,屋子里只有一張床,南方自然不能帶著小孩兒往床上坐,雖說他和胖子不用計較那么多,可胖子下半身包著石膏太占地方,床上也坐不開。小孩兒被南方抱在懷里,病房里頭總是開著空調,不過溫度不是很低,大夏天的為了防止胖子不能動身上生些疹子什么的,雖說有護工每天幫他翻著擦身子,可架不住人胖就老是出汗,一個小電扇根本沒用。南方和豆包在家卻是不怎么愛開著空調的,雖說南方火力旺,以前也怕熱,可小孩兒身上卻總是涼涼的,挨著就降溫。小樓天井里種了一株爬山虎,剛好遮住一面窗戶,陽光挨葉子的縫隙里頭照進來似乎都帶著綠色,天然就是絲絲濕涼的溫度。這會兒南方把豆包夾在腿中間抱在懷里,小孩兒手指尖兒冰涼冰涼的,順著往上摸過去就是一片干燥溫涼的皮膚。南方怕他冷,起身在胖子的床頭柜里扒了半天找出一件半新的襯衫來披在小孩兒身上。豆包身條本來就細細長長的,這會兒穿著胖子的衣服,光一只袖子里就能套三只小胳膊,看起來有點兒像是大魚缸里游蝦米,怎么看怎么好玩。南方又過去把豆包摟在懷里,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胖子刷貧嘴,胖子瞅著精神好了挺多,可說話依舊不怎么順溜,不過距離南方頭一次來看他不過過了幾天,能恢復的這么快,也算是難得。倆人說著說著就說到大劉訂婚的事兒上,他們這幾個從小長大的兄弟里頭,也就梁子結婚早,現在連閨女都快上初中了,大劉也是從小就愛跟女孩兒身邊兒轉悠,女朋友換了一任又一任,卻魔咒似的被人甩了一次有一次,這次好不容易找著個愿意跟他過一輩子的,按他自個兒的話就是慧眼識英的,就想著趕緊趁熱打鐵的把事兒給辦了。胖子說大劉結婚那天他還不知道趕不趕的上出院去鬧個洞房,南方就擱旁邊兒笑他,說到時候抬也要把他抬去。他們這五個人的小團體里頭,到現在光棍兒的還有三個,胖子是在等人,可惜他等的早就等不到了。南方和他一樣也是在等人,他瞅了一眼懷里的豆包,小孩兒就跟腦袋后頭長了眼睛似的也回頭看南方,黑白分明的眼睛帶著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