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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李長青說的那個售貨員附近,這是一個買女士胭脂的地方,可是稀稀拉拉的沒有幾個人,明顯有幾個穿著時尚燙著頭的女士在買,江逸走到她的面前,柏連鳳只覺得眼前一亮,看見面前的男人,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舒服感覺,干凈的衣著,雖然衣服有些發白,可她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小縣城里沒有的衣服,那質量她憑著這些年的直覺,一定是高檔貨。 眼神癡癡的看著,她從來沒有看見過這么漂亮的男人,那長長的睫毛好像扇在她的心上,讓她癢癢的,顧不得其他的顧客,她臉上帶著從來沒有過的笑容走到他面前,“同志,請問你需要什么嗎?” 她發誓她從來沒有這么說過話,可是她覺得對他就應該這樣說話,不是粗俗的大著嗓門喊著。 柏連鳳可是百貨公司經理的親外甥女,能得到這個工作,可是讓她在所有人面前抬起頭來,高傲的甚至認為所有人都配不上她,可是現在如果是面前這個男子,她樂意。 江逸輕顰著眉頭,她□□的目光讓他有些不舒服,比起別人含蓄的目光,她的目光讓他想殺人。 “給我拿一個這個?!苯葜噶酥覆聊樀陌偃噶?,扁扁的鐵盒子,深藍和淡黃相間,上面印有幾只麻雀,站在樹枝上歡唱,好像很熱鬧的樣子,江逸知道這已經是這個年代最好的護服品。 想到溫柔體貼的潘月如,抿了抿嘴唇,就拿這個當禮物給她吧,本來是想給她買衣服或者絲巾,可是一想到她的性子,買那些她一定會不高興的。 柏連鳳呆呆的看著他,“好的?!边B忙拿出一盒來就要交到他的手上,臉紅紅的。 江逸皺了皺眉頭,手縮了回去,“麻煩您了,同志放在臺子上就可以了?!?/br> 柏連鳳楞了一下,這才想起來這是女士的柜臺,男人來買只會給家人買,不知道是妻子還是meimei,她心里有些郁悶,“一盒一角五分錢?!甭曇粢矏瀽灹似饋?。 江逸從兜里掏出錢來交到柜臺上,拿起這小小的盒子放在左側的衣兜里,然后抬起頭來,“麻煩你,同志我想問一下,你認不認識一位姓古的高個子男人,我有事情找他?!?/br> 柏連鳳還沒從猜測是給妻子買還是meimei買的凌亂中緩過來,就聽見他的詢問,眼神一楞,古?他難道問的是古振平?仔細的打量著江逸,的確像一個有錢人家的孩子,這更讓她郁悶起來。 “認識,古振平就住在縣里,他是糧所上班,聽說是小領導家的孩子,經常來我這里給女孩子買東西?!碑斎话剡B鳳也存著一點私心,可是她的長像明顯不是古振平心中的那掛,曖昧可以,多了就沒有了。 柏連鳳有著農村人沒有的大圓臉,白嫩白嫩的,單眼皮,一副寡淡的面容,唯一讓人注意的也許就是她很白,此時她咬著下唇偷偷的一眼一眼看著江逸,如果是他,自己也許就同意了,不會和家里人一直鬧的不高興。 江逸打聽到轉身就走,這個人的心思不正,早晚要出事情。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在哪里上班?”她顧不得羞恥,急忙問道。 江逸沒有回答,也沒有轉身,她的聲音讓早就注意到她的幾個女職工竊竊私語起來,早就看不上她一副高傲的樣子,誰也睢不起誰,只有那個姓古的來才有幾分笑臉,呸,現在還勾搭人家男人。 柏連鳳氣得不理她們,她們就是妒忌她。 江逸沒理會不知所謂的人,隨著人流走到糧所,一眼就看見糧所外面正和人高聲談論的人,一身中山裝不帶一絲褶皺,帶著黑色的眼鏡,雙頰消瘦,如果江逸沒有猜測錯,他一定喜歡吸煙,江逸所謂的吸煙是指抽大煙,東北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很流行的一種抽煙。 煙袋鍋多是用黃銅和白銅制作,民間一般用的都是黃銅。煙袋嘴除銅的外,還有鑲嵌多種玉石、瑪瑙、青金石、悲翠等質料,煙袋桿則是銅、木兩種,以烏木為上。煙袋桿都特別長,一般都在二尺以上,而且他手指發黃,那就是常年卷煙的后果。 看見了人,江逸就不著急了,靜靜的等著人少的時候,直到半小時候,糧所外明顯沒有人了,古振平打了一個哈欠,轉 身向家里走去。 江逸慢慢的跟在后面,不急不徐,隨著他在巷子里左穿右行,很快來到一排筒子樓里,他挺著腰板,路上都是人在和他打著招呼。 大院里的人很雜,江逸在里面并不顯眼,看見他進入到二樓最里側的房子里,轉過身走了出來,簡單的換了一身衣服,將頭用毛巾包上,抹黑了臉好像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在院子外聊天的大娘說他一個人住在那里,是單位給他按排的地方。 江逸就好像來串門的人一樣,走到了古振平的家門口,敲響了他的房門,他在里面不耐煩的吼著,“誰???” “我是靠山屯的人,李長青讓我來找你?!?/br> “???”古振平驚呆了,李長青不知道自己住哪里??? 急忙放下手里的煙袋,披上衣服就往外走,打開房門,看見一位不認識的人,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你誰???誰讓你來的?” “古振平是吧,我是李長青派來的,說有些私密的事情要和你匯報,他現在脫不開身,我可是在糧所那里等了你半天也沒找到說話的機會?!苯萜届o的說道。 古振平皺著眉頭,打量了一下他,“那你進來吧?!闭f著讓開位置讓他進去。 江逸勾了勾嘴角,慢條斯理的走了進去,還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到處是孩子的叫聲,大人的吼聲,雞皮蒜苗的小事吵鬧聲。 “說吧?!惫耪衿降闹猩窖b整齊的放在一邊的凳子上,他現在身穿著一個老頭汗衫,床上一個長長的煙桿,還有一個小蔞子,里面放的是煙葉,旁邊還有一盒火柴。 江逸打量了他臉上的不耐煩,干脆的一針將他扎住,他臉上帶著迷茫的神色不一會就變成無聲的嚎叫著,滿臉的冷汗,疼的在地上打滾。 古振平從來沒有這么疼過,從小被家里溺愛的他要什么有什么,又接了父親的工作,接班后一個人瀟灑的很,父母又不用他管,還心疼他,幾天給他又是拿糧票、rou票的。 他顫抖的癱軟在地上,□□里流出一尿,江逸沒想到他比李長青還要不堪,捂著鼻子后退。 將針拔了出來,他還躺在那里沒有回過神來,“說,誰讓你支使李長青對靠山屯的人下手的?!苯莺莺莸?/br> 踢了他一腳。 古振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說,別再扎我了,我說還不行嗎?是我父親讓我做的,聽說是他的老領導吩咐他做的?!?/br> “老領導?是誰?”江逸冷冷的看著他。 “是一位陳姓大官,現在回到京市了,具體叫什么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