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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先生,之前說好了的,我也要用心頭血。你快動手呀,只是痛一下而已,馬上就好了?!?/br>殷烆聞言,手微微動了動,還是沒有下手。剛才劃自己時面不改色,這個時候卻還沒碰到白忻言就已經皺起了眉,比劃自己要難受得多。殷烆忍不住深吸了口氣,說道:“就用指尖血好了……”“不行!”白忻言當即瞪起了眼睛,一臉嚴肅地對殷烆說道:“你都已經用心頭血了,我當然也要用心頭血。殷先生你不動手的話,那我就拿取血的法器自己來?!?/br>婚禮只是個儀式,他們結契的真正步驟,其實就是交換兩人的血液,并向天道起誓。不同的血液和不同的誓言會有不同的效果,普通血液只會讓兩人聯系稍微緊密一些,分擔部分因果禍福;而最寶貴的心頭血,則是讓他們在天道眼中徹底成為一體,從此禍福相依、同生共死。嚴格來說,結契對白忻言來說都是賺的,因為他的修為遠低于殷烆,殷烆還覺醒了真龍血脈,至少會讓白忻言的壽命延長一大截。但殷烆似乎覺得白忻言賺得還不夠多似的,一開始就決定自己要用心頭血,但卻不舍得白忻言用心頭血。一方面是因為心頭血珍貴,取出來的過程并不輕松;另一方面則是,如果他用心頭血而白忻言用指尖血的話,那么白忻言可以共享他的壽元,他要是出事,卻不會連累白忻言。本來白忻言已經說服殷烆打消了這個念頭,但事到臨頭,殷烆發現自己對白忻言實在是很難下得去手。不過眼看白忻言就要說到做到,真的要氣鼓鼓地自己來了,殷烆只能狠下心,屏住呼吸動了手。白忻言不會像他這樣幾乎沒有后遺癥的取心頭血辦法,用法器自己弄的話,傷害遠比殷烆動手要大。所以殷烆也只能妥協,忍著心疼速戰速決。所幸他也已經習慣對白忻言妥協了,心弦緊繃地取出那一滴血后,立刻就讓白忻言愈合了,差點讓那滴血融進了傷口里。兩人的心頭血在剔透的白玉小碗里交匯,很快混合成不分彼此的樣子。在白玉碗的映襯下,顏色狀態看起來并不血腥,反而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甚至還微微發著光。也不知是怎么弄的,只是小小的兩滴血,在碗中卻不知不覺變多了,沒一會兒就有了淺淺一層??粗幌袷且后w,反而像塊紅玉似的。殷烆將混合好的血液倒出來,正好裝了兩個小杯子的半杯。97.CH.097白忻言和殷烆端起杯子,說完了誓詞,便挽住對方的手,將杯子里的液體一飲而盡。拿出心頭血的感覺還是不怎么好受的,白忻言和殷烆臉色都比平常要稍微蒼白一點。但這杯“酒”一下肚,瞬間化為了一股熨帖的暖意,把失血的癥狀迅速消去,連剛才取血的一點副作用也徹底平息了。甚至感覺整個人仿佛比取血之前要更完滿一些似的。就在這時,地上錯落有致的藤蔓上突然開出漂亮的花,原本萬里無云的晴朗天空突然一陣風云變幻,不急不緩的風吹過發梢,然后卷起白中透粉的花瓣紛紛揚揚,在天際蒸騰出絢爛的云霞。云霞低垂,仿佛就在白忻言和殷烆的頭頂。丁啟晨被這樣神奇的一幕看傻了眼,眼看著那云霞竟然還飄了下來,圍繞在他倆身周,仿佛像是仙境一樣。而白忻言和殷烆就像是一對逍遙九天的神仙眷侶,天地萬物都認可了他們的結合。一股玄妙的意境隨著縹緲的五彩云霞降臨下來,讓白忻言和殷烆的臉色迅速恢復了。與此同時,還感覺到了一絲更加明顯的和對方的牽系。這就是結契成功了。因為殷烆送白忻言的戒指和妖力,他倆之間本來就聯系很緊密,但和結契的效果也不能比。結契之后,對方機會就像是自己的半身,缺少了就不完整,靠近或者遠離,也更加明顯。無論是對方的身體還是情緒,都會有隱隱的感覺。比如這個時候,白忻言和殷烆都能感覺到一股純然的喜悅,來自于對方,和自己的心情交匯在一起。連理枝的樹葉颯颯地響著,比翼鳥默契地飛出來,在周圍盤旋鳴叫,一同祝福著他們。另一邊的白寅和黎知白也是一樣喝下了兩人的心頭血,順利結契,過程倒是沒有白忻言和殷烆那樣的糾結。到了這里,婚禮的重頭戲也就完成了,接下來就是賓客祝酒之類的附加活動。這回喝的就是真酒了。白忻言和殷烆端著酒杯,先敬了白父白母。剩下的人則不用他們一個個去敬,而是先端起酒杯來祝福他們了。酒是難得的靈酒,但以殷烆的修為,喝多少也不會醉。因此他的那些手下都毫無顧慮,躍躍欲試地挨個過來灌自己的老板。莫谷拉著周寒也去了,而邵平也拿了杯酒,湊到了黎知白那邊,轉眼桌上就剩下懵逼著的丁啟晨一個。剛剛才看完一場極度不科學的婚禮儀式,儀式的效果哪怕用再先進的全息特效也沒法完全說服自己,丁啟晨已經陷入了一種驚嘆而又恐慌、激動而又迷茫的混亂狀態,腦子完全不堪負荷。見其他人都興沖沖地去跟新人談笑了,丁啟晨卻只能茫然地坐在座位上,不知道自己是該先問清楚什么情況,還是先拋開其他,好好給白忻言他們慶祝。他低下頭,看到一片飄到了桌上的花瓣,伸手撿了起來,發現這確實是真的花瓣。地上開著的花也是真的,空氣中漂浮著柔和甜蜜的花香,越發讓人感覺如夢似幻了。“你沒事吧?怎么不過去?”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來,丁啟晨一愣,抬起頭,看到的是蒼白俊美的埃德溫。對方離他很近,毫無瑕疵連一點毛孔也看不到的臉只跟他隔了幾厘米。埃德溫不光長相俊美,還有吸血鬼的魅惑天賦,臉湊得這么近,丁啟晨一下子就被沖擊到了,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意識到這張臉的主人是誰后,丁啟晨的第一反應是那個腦子有點毛病但身殘志堅還成為了YIN總設計師的人。但很快他意識到了什么,混亂的腦子里冒出了一個稍微清晰的思緒來。埃德溫剛見到他的時候,曾經問他是什么品種的妖怪。他之前覺得那是對方有臆想癥,但經過白忻言和殷烆的這場婚禮下來,丁啟晨覺得自己可能也有臆想癥了。然而除了他,其他人卻似乎都毫不見怪,包括莫谷和邵平他們,都對比翼鳥的存在理所當然,后者還暗示這些都是真的。如果比翼鳥是真的,婚禮上的那些異象也是真的,那是不是說明,這個世界確實有那些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