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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一眼容衍,背過身去,肩膀微微抽動。 容衍抬手抹了把臉,保持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李恕悄悄把其他人支開,借著夜色遮擋,偷偷勾了勾容衍的小指,低語:“這仙女棒之前就做出了吧?!?/br> 容衍:?。?! “你怎么知道?” 李恕抿嘴笑:“猜的?!?/br> 容衍感覺手心又被撓了撓,有些不好意思,“這個的確是之前弄出來的。就是那年我與你約好,元宵節想給你一個驚喜,結果” 結果遇到太子挑事,他和太子打起來了,最后待在宮里思過,赴不了約,自然也沒能把精心準備的禮物送出去。 但沒想到,兜兜轉轉,最后竟然造成了這樣一個誤會。 “現在這樣挺好的?!崩钏≌f。 容衍錯愕看向她。 李恕頷首:“真的?!?/br> “你看六皇子多開心?!?/br> 容衍看著拿著仙女棒揮舞跳動而興奮不已的哥哥,垂眸笑了一下,“好吧?!?/br> 他反手握住李恕作亂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改天給你做個更好玩的?!?/br> 李?。骸班?,我等著?!?/br> 容衍感受著手中傳來的溫度,仰頭看著天上的明月:不知道父皇和皇祖母現在在做什么? 不過按照往年的習俗,這個時候,應該在家宴上吧。 他送的過年禮也應該到了,不知道父皇和皇祖母用上了沒有。 還有五哥,他一個人……呃……他和四皇兄在邊關,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上次送過去的信應該有幫助吧。 容衍不知道,他送過去的信,幫助可大了。 別看四皇子和五皇子腦子不如他靈活,但行動力是杠杠的。 他們一接到回信,兄弟倆湊到一起商量了番,第二天一早就開始行動了。 如今邊關的城池都煥然一新,那墻面光滑整潔,不是新砌上去的水泥又是什么。 還有家家戶戶里的炕,這簡直是取暖神器,嗯,真·神器那種。 不但人睡在上面暖和,還能烘濕衣服,種點蔬菜。甚至還能坐在上面織毛衣。 各種豆制品的衍生物也大力做出來等等。 掙錢的營生多了,做出來的產品也多了,百姓們腰包鼓了,也吃得更好了。而四皇子和五皇子都不是克扣軍餉的人,甚至極為厭惡這種行為,有他們在邊關鎮著,軍營里的普通士兵都得到了實惠,該拿的銀子一分不少,該分的口糧,武器,御寒的衣物也不差一厘。他們腰包鼓了,偶爾結伴去外面吃頓好的,拉動地方經濟,整個一良性循環。 四皇子和五皇子看著如今煥發生機的邊關,說不自豪是假的。 大年三十,他們自掏腰包,買了rou和酒,跟軍營里的士兵一起過年,熱鬧的氣氛炒到了頂點。 其他將軍看得咋舌,暗道不愧是皇子,就是財大氣粗。 然而四皇子和五皇子想法很簡單,錢這個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若是能讓大伙兒高興,花了就花了。大不了沒有了,就,就……再找小七要╮(‵▽')╭【容衍:???】 邊關戰士都是為大興賣命,給他們花幾個錢算什么。 俞珍坐在人群中,有士兵來給他敬酒,他爽快地喝了。眼眸明亮,笑容肆意,像一匹被拘束多年,終于得在草地上盡情奔跑的烈馬。 仿佛此地才是他的歸宿。 第二百三十一章 開春后,容衍就緊鑼密鼓地準備南河河底清除淤泥的事情了。 南河是大河,每年夏至,河水都會暴漲,稍有不慎,就會有洪水決堤的危險,淹害百姓。 所以淤泥需得盡早清除,最好把河道也拓寬,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然而這話說得輕松,不過上下嘴皮子一碰,落實到實際cao作中,才知道其中艱辛。 人力,物力,財力,哪一樣都耗費巨大。時間都還好說,只要前者到位,時間都可以大幅度縮短。 這樣大的事,自然要給朝廷報備。 容衍不知道,他這封奏折傳入京城,無異于冷水入油鍋,炸翻天了。 南河郡那是什么地方,臨靠南河,水陸要地,來來往往的運貨船只數不勝數,這一道道商稅收下來,那筆錢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還有朝廷每年撥下,修復南河的巨款,以及各種不能見光的孝敬。 那在某些人眼中,無異于一個明晃晃的聚寶盆。 之前容衍縱容百姓殺害貪官惡吏,他們理虧,忍了。 后來容衍遲遲在南河郡不回京,看在太子得利的份上,他們也忍了。 但現在,看容衍的架勢,不但想在南河郡長駐,還想大刀闊斧改革啊。 這特么能忍? 那是斷他們財路??!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那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一時間,各種各樣彈劾容衍的奏折堆到了明玄帝面前。 明玄帝隨便打開一本,就看到上面洋洋灑灑羅列著容衍的幾十條罪狀,不知道的,還以為容衍是什么喪盡天良的惡人。 其中一條,就是容衍在南河郡修改斤數,有的地方,一斤=十一兩,有的地方,一斤=九兩等等,但容衍強行規定整個南河郡一斤=十兩。 此事,容衍沒有事先告知朝廷,私自做主,已有謀逆之嫌。 明玄帝冷笑一聲,繼續往下看。 然后就是斥責容衍縱容女子教書,不敬圣賢。 男女共同念書,更是荒唐至極。 還有建立紅巾會,私自任命官員等等,簡直是罪大惡極,罪不可赦! 其言語之鋒利,恨不得把容衍千刀萬剮。 明玄帝瞥了一眼官員名字,暗暗記下了。 他翻來了另一本,再一本…… 次日,朝堂上。 眾人還沒有發難,明玄帝先點了幾個人,然后怒火中燒地甩下幾個賬本。 “你們給朕解釋一下!” 那幾名官員小心翼翼瞥了一眼明玄帝,跪著撿起了賬本,只翻開一頁,臉就白了。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臣再也不敢了?!?/br> “皇上饒命——” 然而等待他們的只是明玄帝的冷眼,和污穢的天牢。 那些賬本明確記錄了那幾個官員貪污受賄的具體數字,鐵證如山,不容狡辯。 這個時候,有聰明人都能窺見皇上對七皇子的態度了。但是蠢貨太多了,仍然不怕死的往上湊。 于是朝堂上的官職又空了幾許,菜市場的人頭又多落了幾個。 幾次反復,這下再蠢的人也知道明玄帝的意思了。 皇上明擺著在袒護七皇子。 說得難聽點,明玄帝現在就是:你們想搞老子小兒子,老子就先下手搞死你們。 朝堂上的官員,大多數都當了數載的官,就算最開始想要為民造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