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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大你妹!早過12點了,走了回去了!”“???過了?”蘇溪純一臉茫然,目光呆滯,反應有些慢。他突然推開平仄,在身上摸摸索索,喃喃地說,“我的手機呢?手機去哪兒了?怎么找不到了?平平你快給我打個電話……”平仄看他手里拿著手機在找手機,臉都黑了,又是氣又是笑,抓起他不安分的手舉到他面前:“眼睛呢?瞎的么?”“哦哦,在這?!碧K溪純明顯像是送了一口氣,對平仄的大呼小叫恍若無聞。他劃開鎖屏,點開短信看了看,沒有新消息,愣了愣,又點開微信,也沒有新消息。他不死心,又重新點開短信,上下滑動。而后,他默默地按下了關機平仄一言不發地在旁邊看著他,直等到屏幕一片漆黑,他才上前按住他的手,此刻蘇溪純的手冰冷得有些顫抖。“在等誰的消息???”一改之前的兇神惡煞,平仄輕聲細語地問著,臉上盡是關切和擔憂。“沒有誰,走吧?!碧K溪純的聲音干澀喑啞,就像海嘯過后的城市,沒有什么生氣。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不等平仄去扶,就徑自向前走。N市11月的夜晚已是寒涼,何況現在還是凌晨,一天中溫度最低的時候。蘇溪純一出門就冷得直哆嗦,臉上一涼,隨后卻漸漸發燙起來。他緊咬著不受控制上下打架咯咯作響的牙齒,抬頭望著漆黑無盡的天幕,眼淚嘩嘩地流。第6章06平仄一出酒吧的門就看到蘇溪純在那迎風流淚。后者見了他,猛吸鼻子,哆哆嗦嗦地抓起他的手,打著牙顫盯著他說:“平平,真冷啊,冷哭了?!?/br>“……”平仄抱住他,拍拍他的后背,哄小孩似的安慰說,“好好好,回去就不冷了,聽話啊……”邵嘉晨和余昕沅說晚上不回去睡了,都是成年人,言下之意大家都懂的,于是施澗桑攔了一輛的士,他們三人先回了學校。蘇溪純一坐上出租車就開始暈車,整個人難受得厲害,胃里翻江倒海的,時不時感覺有東西往食管喉嚨沖上來。一路上他竭力忍著,直到回了寢室,第一時間沖進廁所狂嘔不止。平仄和施澗桑在外面聽著里面的動靜,這撕心裂肺的程度,他們簡直要懷疑蘇溪純是不是都要把內臟吐出來了。隔天,蘇溪純過了中午才醒過來,是被餓醒的。昨晚是吃了不少,然而后來全吐了,現在他的胃里除了胃酸什么都沒有??墒穷^依舊有些痛,還眩暈,眼睛酸澀睜不開,盡管死沉沉地睡了10個小時,但是醒來依然困得不行。一天之中,最困的時候就是剛睡醒的時候。平仄經常說,晚上精神百倍地上床睡覺,早上行尸走rou般的掀被起床。然而看穿了一切的施澗桑又是一針見血地點明這只是因為他作息時間不規律而已。蘇溪純在床上翻了翻身,清晰地聽見肚子發出饑餓的叫聲。人生最悲哀的事情之一,莫過于當你餓得頭昏眼花,快要氣絕身亡的時候,食堂還有五百米遠。他向下掃了一眼,寢室里只有自己一個人。他二話不說點開微信,給平仄發消息。蘇溪純:哪呢?不知道是不是太餓的原因,他打字的手有些不受控制地發抖,像個帕金森癥的患者。平仄:四食堂,要給你帶點回來嗎?果然還是平仄了解自己:要!咸rou粥,烤雞翅,鴨脖要微辣的,珍珠奶茶少糖少冰。不等平仄插話,蘇溪純提起一口氣,聚精會神地盯著手機鍵盤敲下這些字,還不忘最后再加一句“愛你么么噠”。平仄給他回了一個紅色天線寶寶的表情,圖片上面大大的七個字:老子一腳踹飛你。蘇溪純反而哈哈哈地笑起來,那個表情特別喜感,他見一次笑一次。11號這天,有對象的,如邵嘉晨出去約妹子了,剩下三個光棍在寢室過節,吃飽喝足后無所事事。平仄提議說反正今天肯定也脫不了單,不如大家一起去召喚師峽谷打發時間。然而施澗桑搖了搖頭,他的電腦正在系統更新,估計要個把小時。平仄像個xiele氣的橡膠皮球,咬著手指尖悶悶地說:“那干什么呢?”蘇溪純:“看片?”“光天化日!不好吧?”平仄嘴上說著不好吧,眼睛卻賊亮。蘇溪純特別想噴他一臉奶茶:“誰跟你說要看愛情動作片了!”平仄身子一晃躲開去,撇撇嘴道:“那看什么?最近有什么好看的電影嗎?”一旁施澗桑突然說:“不如看恐怖片吧,咒怨你們看過么?”平仄打了個顫:“我看過一部,不過挺早了,情節記不太清,片子我好像都有下過?!?/br>“沒看過,我不敢一個人看?!碧K溪純往后縮了縮。施澗桑一拍手,笑道:“那不是正好,就看這個!”三人搬了椅子坐到一起,用平仄的電腦播放,他本人坐在中間,施澗桑和蘇溪純一左一右在他兩邊。電影開始前二十分鐘還是正常節奏,漸漸地恐怖的氣氛開始彌漫,鬼影不時出現。蘇溪純死死摳著胸前的抱枕,神情緊繃,看情況一不對勁就瞎叫喚,有好幾次都只是虛驚一場。平仄也有些怕怕的,但更多是被蘇溪純的一驚一乍給嚇的,他一尖叫,平仄就心率飆升。這么來了幾次,他覺得自己要心臟衰竭了。“你這樣亂叫就根本沒法看!給我閉嘴!”平仄瞪了蘇溪純一眼,后者想反駁,但一想,自己的反應確實過大了,只好扁扁嘴,用抱枕擋住下半邊臉,心里十分委屈。蘇溪純消停了,平仄耳邊就清凈了。施澗桑倒是一直很安靜,平仄不由轉過臉看了他一眼,臥槽,又忍不住罵開了。施澗桑兩只手捂住眼睛,正透過手指縫往外看,還會跟著劇情的發展節奏調整指縫空隙的大小,看起來非常搞笑。“尼瑪!太猥瑣了!”平仄笑罵一聲,“你這樣還看個屁!”平仄偏不讓他擋眼睛,硬是把他的兩只手掰過來,緊緊抓在手里按在膝蓋上,不許他抽回去。施澗桑一言不發地任由他禁錮著自己的雙手,為了使自己更加舒服一點,他緊挨著平仄坐,兩人靠在一起,能清楚地感覺到對方身上肌rou每次因為劇情迭起而產生的抽動。人很多時候就喜歡作死,越不讓做的時候就越是想去做,越是害怕看恐怖片卻越是忍不住想去看。三人一下午一連看了三部,看到天色都暗了,才結伴下樓吃飯。晚上肯定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