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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自己完全交給鐘珩。少年的輕微啃咬完全不得章法,卻在最短的時間里激起鐘珩全部的欲|望。熱度與更高的溫度碰撞,岳嘉佑已經伸手脫掉了鐘珩的外衣。“岳嘉佑?!?/br>在接吻的間隙,鐘珩按住岳嘉佑的雙肩,翻身將少年抵在了書柜前。“冷靜一點?!彼麑⒆约荷陨岳x了一些,視線盯著書柜玻璃上的影子,落到窗外朦朧的光暈里。窗戶都做了特殊處理,光線能夠透進來,外界卻拍不到任何東西。加了隔層的玻璃能阻擋窗外的寒氣,卻擋不住沉沉雪夜裹挾著的冷意。岳嘉佑迷茫地抬起頭,流出不滿的眼神,想要再湊上去,繼續和鐘珩的吻,卻被按得死死得,完全無法靠近。“岳嘉佑,我不想?!辩婄裾f得極慢,極力克制自己快要燒起來的欲望。那三個字落下,岳嘉佑下意識抬起雙手環住鐘珩脖頸,試圖把人拉回自己能夠吻到的范圍,仰起頭用失落地神色望著鐘珩:“為什么?你不喜歡我了嗎?”鐘珩依舊直著腰,沒有被少年的動作影響,視線緩緩從書柜玻璃移回岳嘉佑身上:“我很愛你,非常愛?!?/br>他低頭,額頭抵著少年的前額,注視著岳嘉佑的雙眼。那雙眼睛永遠懂得如何激起他的欲|望。曾經是向前走下去的欲望。后來是保護欲。最后成了愛|欲和占有欲。很多人都以為是岳嘉佑需要他。然而事實上,一直以來,都是他需要岳嘉佑。十五歲的岳嘉佑用一雙凌冽的眼目送著自己和母親的告別。又用同一雙倔強的眼睛送自己回到軌道。今晚,依舊是這雙眼睛,成了唯一一個含著悲傷和關切注視著自己的人。只有岳嘉佑的眼睛里,不是對那些巨大財富的歸屬的好奇,也不是對鐘氏未來的探尋。他的眼睛里,只有自己。鐘珩輕吻岳嘉佑的眼瞼:“我不希望我們在這個情況下做?!?/br>他伸手撩開一綹散下的頭發,讓那雙澄澈的眼睛完全暴露在自己的視線里。岳嘉佑牽住鐘珩的衣角,怔神地問:“什么情況?”他只是在剛才的一瞬間近乎瘋狂地渴望鐘珩,僅此而已。“我們的第一次不應該是因為悲傷、共鳴或者尋求安慰一類的理由?!彼瑯涌释兰斡?,卻又害怕少年不過是因為某些不屬于愛的情緒。如果要做,那只能是出于愛本身。而不是往事揭開瞬間帶來的感動。對今晚的強烈共鳴。或者彼此安慰。“鐘珩?!?/br>岳嘉佑叫他的名字。“嗯?”鐘珩用鼻音回答他,埋頭吻少年額角。他染上熱度的聲音聽起來沙啞又性感。“我只是覺得,我很愛你,特別愛你,想要你,也只想要你?!?/br>岳嘉佑在情緒控制上一直飽受詬病。事實上,沒人教過他。沒人告訴過他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憤怒也好,悲傷也好,恐懼也好,焦慮也好,誰也沒能教過他如何處理自己那些復雜的情緒。岳宗城自己都沒這個能力,母親更沒有這個機會。同樣的,也沒人教過岳嘉佑如何去愛。如何去和愛的人相處。岳嘉佑只能靠天然本能去處理情緒,他的直白在娛樂圈里幾乎等同于黑料的制造機。然而,這種懵懂在鐘珩面前,卻成了令人失控的開關。“你確定嗎?”鐘珩掌心覆蓋住岳嘉佑的雙眼,讓自己不去看他。看著那雙眼睛,他沒辦法拉回自己的任何一點理智。放任岳嘉佑再這么看下去的話,就算接下來岳嘉佑反悔,他也控制不了自己。視線被剝離的瞬間,岳嘉佑突然察覺到鐘珩的不安。“應該說,是你確定嗎?”他睫毛很長,眨眼是撫過鐘珩手心。不確定的人是鐘珩。他在害怕。怕岳嘉佑的喜歡和自己的喜歡不是同樣的情緒。也顧慮今晚他們所面臨的局面。即使看不見,鐘珩也知道,岳嘉佑在眨眼。少年將摟著脖頸的手下移,擁抱他。雖然瘦削,骨骼生硬,擁抱卻格外溫柔:“我不會離開你,你不用懷疑我的忠誠?!?/br>他早就說過了,自己是鐘珩的騎士。就連今晚的公演錄制上,都在鏡頭前強調過一遍。鐘珩沒有再說話。安靜的房間里,只有兩個人的心跳和呼吸聲。岳嘉佑能感覺到自己被鐘珩蒙著眼睛,推到了床褥里。手離開眼睛后,岳嘉佑眼前是只剩一盞小燈的天花板。“你輕點……”岳嘉佑下意識抓緊了身下的被褥,第一次有了他們將要開始做什么的實感。鐘珩俯身罩著他,用近乎粗魯的動作啃咬少年的鎖骨,指尖倉促地摸索紐扣,不耐煩地直接將扣子拽掉。他平時絕不會有這樣不照顧對方情緒的時候。岳嘉佑抬起小腿,用腳背蹭著鐘珩,腦海里是滿心的歡喜和深埋心底的、報復得逞般的細小情緒。漫天大雪砸進地面,積雪讓一切都清冷起來。他失去了自己的父親,同時也告別了一場噩夢。鐘珩失去了自己的爺爺,同時也被捆綁著塞進了一座囚籠,和父親徹底決裂。他們今晚,仿佛故意叛逆。像是某種幼稚又可笑的報復。故意無視媒體和那些律師、代理人、商業團隊,還有鐘遠揚。外面的世界喧鬧無比,網上或許已經鬧翻了天,大宅里還有無數人等著鐘珩下一個定奪。可他們卻與世隔絕,沉溺在自己的欲望里。鐘振民用鐘氏的未來困住鐘珩,也用自己的死做了最后一次綁架,令鐘珩不得不接手自己并不感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