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6
。岳嘉佑不是應該明天到嗎。怎么會此時此刻出現在這里。岳嘉佑看見這一幕了,等會估計要和自己發飆。小孩生氣起來,是真的有些難哄。大腦一片空白的同時,那道聲音又喊了起來:“你丫有種上去,你倒是爬起來??!”“艸!”鐘珩平時管著岳嘉佑,不許小孩兒說臟話,終于自己忍不住破了一次功,用手肘撐著地面站了起來。張文有些詫異地看了鐘珩一眼,用口型問他:“要不到此為止?”他當年來□□拳也是走投無路。看過劇本后感同身受,劇組給的錢夠多,他很快就答應了配合。更何況,鐘珩這個身份,他打的時候,手都在抖,連觀眾都看得出來他出拳十分猶豫,就差沒直接棄權了。然而鐘珩搖了搖頭,握緊拳頭站了起來。張文和他對視了一眼,嘆了口氣,眼里也升起些欽佩。一個只學了不到一個月拳擊的新手,通常站到臺上都有著巨大的心理壓力,被擊倒一次再爬起來,對新手來說意味著將被再擊倒一次。因而,大部分新手會選擇在第一次被擊倒的時候,就再也不爬起來。張文揮出了拳頭。“砰!”一個藍色的面罩掉了下去。事情發生得實在太過突然。整個拳場都在面罩落地的瞬間,安靜了下去。張文的一個勾拳恰好把鐘珩的面罩打了下來,露出了他的面容。鐘珩緊隨其后,反手揮出了一拳,終于成功做出了一次有效攻擊,掄起拳頭回敬了張文一拳。雖然沒有練過自由搏擊,但鐘珩過去也有一些空手道基礎,終于找到節奏后,一拳打得毫不留情。手腕傳來刺痛的同時,張文也倒退了一步,腳步亂了幾分。而隨著面具滾落,周圍的看客認出了他的身份,大喊起來:“這是不是那個鐘!鐘什么來著!”“是鐘老爺子的孫子吧!我認得!”“那個人是不是影帝!”“臥槽我說他戴著面罩干嘛,居然是鐘珩!”“艸!我旁邊站的人是岳嘉佑!”劇組成語被發現了身份,比賽也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地下拳場魚龍混雜,安全成了當下的首要問題。工作人員迅速沖上來,護著鐘珩從后場撤離。岳嘉佑跟著方曉偉也跟著吳卓洋,朝后門走了過去。四周是嘈雜的叫聲、喊聲以及詫異的質問。劇組的工作人員在場地中心給觀眾解釋,這是劇組體驗生活,不會引起任何混亂,也不會有其他后果,也沒有進行拍攝。岳嘉佑無心管那一團混亂,臉色極為難看。鐘珩第一時間被扶進了后場停好的車里,醫生開始給他處理傷口。岳嘉佑冷著臉拉開車門,邁進了車里。少年撐開腿,大喇喇地坐在后面,沉默地彰顯自己的存在感。鐘珩也摸不清岳嘉佑現在的心情,猶豫著應該如何向岳嘉佑開口,才能比較容易把小孩哄好。方曉偉察覺到氛圍不對,自覺下了車,下去前還把司機也帶了下去。在鐘珩那頭,他給岳嘉佑通風報信,從傷勢到比賽時間到比賽場地,全都說了,連岳嘉佑進來都是他帶進來的,老板估計已經猜到了。在岳嘉佑那頭,他沒攔住老板去作死,岳嘉佑想必也得生氣。總之現在這個狀況,誰都不待見他,他還是先自己下去好了。于是車上只剩下了鐘珩、岳嘉佑以及醫生。氣氛沉了一會,一片尷尬的死寂。鐘珩面無表情,試圖在醫生處理好傷口之前想好說辭。岳嘉佑同樣面無表情,等著鐘珩想一個說辭。醫生更不敢說話了。要不是他是醫生,他也想跟著方曉偉下去,誰想留在這里對著一張隱含怒氣的臉,和另一張做賊心虛的臉。醫生用最快的速度處理好了傷口,飛快離開了修羅場,連醫囑都沒和鐘珩說,出去轉頭和方曉偉說了起來。車里,鐘珩咬了咬牙,看向駕駛座旁邊那盒煙。“來根煙?!彼吃兰斡?,沉著嗓子,盡力壓住聲音里因為疼痛而逐漸蔓延的不耐,偏開頭不讓岳嘉佑看見自己發際的冷汗。先來一根冷靜一下再說吧。兩年多不抽了,這回是真疼,比下午在醫院還疼。上一次這么疼,可能還是拍戲的時候墜馬那次了,都過去四五年了。少年突然側身過來,照著鐘珩有些失了血色的下唇咬了下去。他都在面前了,還有什么比接吻更能麻痹痛覺的?鐘珩稍稍仰起頭,與少年用近乎啃咬的方式接吻,嘴角很快彌漫起鐵銹般的血腥味,和微微咸澀。岳嘉佑眼眶通紅,垂下的眼睫上掛著隱約濕痕,嗓子哽著:“我在呢,抽什么煙?”“吻我?!?/br>正文洗個澡鐘珩想過岳嘉佑的各種反應,唯獨沒想到這種。這是他們之間最激烈第一次接吻,也是最小心翼翼的一次。岳嘉佑幾乎不敢碰到他,一直半懸著身體與他接吻。然而這個吻卻格外熱烈。少年用不管不顧地姿態與他靠近,瘋了一樣唇齒糾纏,完全共享彼此的呼吸,不斷試探著侵占對方口腔的每一個角落。他用接吻表達自己內心無法宣泄的一切情緒。他們都沒有閉上眼睛。鐘珩看著岳嘉佑,小孩兒的眼角有眼淚滾落。他一聲不吭,只是繼續和鐘珩接吻,眼淚順著眼角落下,在臉上劃出水痕。岳嘉佑的流淚極為安靜,沒有憤怒的表情,也沒有任何脆弱流露。他僅僅是在哭而已。少年身材瘦削,五官銳利,整個人被一種凌冽的美包裹。岳嘉佑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小太陽,也是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