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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報的起飛時間還沒到,還是上次那個休息室?!?/br>岳嘉佑在不遠處,微微瞇起眼,將方曉偉的話聽了個全。選管jiejie正在旁邊收拾剩下的酒杯。慶功宴剛開始沒多久,節目組就發現了問題,大部分練習生也回避了那些放錯的烈酒。岳嘉佑走過去看了一眼,直奔一杯被所有人避開的伏特加,端起就喝。現在沒人了。鐘珩說,他可以肆無忌憚地任性。他要去任性了。酒意涌進四肢百骸,岳嘉佑眼角瞬間爬上紅痕,嗓音也被熱辣酒液浸得低啞。“jiejie,你看我像不像喝醉了?”選管jiejie趕緊來扶岳嘉佑:“我覺得你不是像,你就是醉了?!?/br>岳嘉佑擺擺手,自己站好。醉了就好。趁酒精還沒有占據意識,他熟門熟路摸到了鐘珩的休息室,敲了敲門:“老師……”少年的聲音因為酒精而柔軟,鐘珩起身拉開門,一團紅色就落進懷里。“老師,你看我像不像喝醉了?”岳嘉佑小聲呢喃,在鐘珩懷里蹭了蹭。“像?!辩婄駠@了口氣,把人拉進去,關門,抱進沙發里。岳嘉佑對他的答案不滿意,腦袋拱了拱,將頭發上的紅色珠光蹭了鐘珩滿身。那些細膩到難以察覺的珠光亮粉,如同少年心意,細碎都難以找到、難以察覺,卻不知不覺爬滿整個心房,以至遍布鐘珩白色西裝的每一個纖維縫隙,也鉆進心房的每一個角落。“老師,我不是像,我就是醉了?!?/br>岳嘉佑執著強調,順勢從沙發上翻身,按住鐘珩的肩,跨坐在他腿上。只有醉了,才可以肆無忌憚。岳嘉佑在醉意昏沉里反復確認自己真的醉了。到這里為止,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什么。鐘珩同樣什么都沒做。他以為,他和岳嘉佑之間,一切都應該是他慢慢解決,慢慢攻破,卻從未想過,十九歲的男孩,比自己的人生少走了三千六百五十多個日日夜夜。岳嘉佑太小了,太年輕了。他在愛情這件事里,一步都沒有邁出去過。恰恰因此,他沒跌倒過,也沒走過彎路,這個世界的一切對他而言都是嶄新的。岳嘉佑的一切行為都直接,純粹,恨不得傾盡自己有的一切,把整個人翻個面兒,里子全都掏出來給鐘珩看。鐘珩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面對這樣的熾熱。“鐘珩?!?/br>岳嘉佑沒叫老師。他羨慕景焰和虞汐平起平坐的關系,明明他們也差了十歲,卻可以用一樣的身份看待彼此。仗著醉酒,他開始享受這種距離感的拉近。“鐘珩?!?/br>岳嘉佑又叫了一次,聲音帶著邁出一步后的微微顫抖。鐘珩忍不住抬手,按了按少年念著他名字的嘴唇。對一切還在摸索、試探的岳嘉佑像是突然找到了方向一樣,伸出手抓住了鐘珩退開一點的手指,不讓他離開了。少年喝了酒,體溫變高,溫度順著手指流進血液,讓鐘珩也跟著按捺不住起來。岳嘉佑將手指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聲音里滿是空落落的不滿:“上次是親手指,然后是蝴蝶骨,再然后是脖子?!?/br>“這樣下去,什么時候才能親親你?”鐘珩愣了一下,沉沉嘆了口氣,像是有些無可奈何,又像是終于放棄了負隅頑抗。“現在?!?/br>原本還想再等等,然而他終于不想等了,也等不及了。有些事,可以以后再說。他的小男孩就在他眼前,向他索吻。他現在只想吻岳嘉佑。鐘珩稍稍直起身,試圖將手從少年手中抽出來。然而少年的動作比他更快。借著跨坐的姿勢,岳嘉佑猛然低頭。少年溫熱的唇落在鐘珩唇角。帶著柑橘氣味,涌進呼吸,岳嘉佑由內而外,全是屬于他的味道。鐘珩呼吸頓了片刻,擁緊懷里的人。岳嘉佑的吻落錯了位置,落在嘴角,但也足夠瓦解所有的克制和猶豫。鐘珩在等著岳嘉佑退開。然而少年并不滿于淺嘗輒止,而是重新將唇抵著鐘珩,宣泄不滿般輕啟唇齒,試探般尋找去路。酒精和柑橘的氣味交織,痛覺神經和無限的滿足熨帖同時涌來。岳嘉佑小狗般胡亂摸索,還夾雜著含糊嗚咽。鐘珩比他多的三千六百五十天歲月里同樣沒有積累過關于接吻的人生經驗。那個吻帶著青澀、茫然、無法說清的壓抑和最終的宣泄,還有少年的莽撞和熱烈。鐘珩將手攬在岳嘉佑細瘦的腰上,在少年敏感的脊線上逡巡,岳嘉佑隨著他的動作戰栗,忍不住咬了下去。“嘶——”血液的銹味滲入漫長而甜蜜的氣息交換,岳嘉佑稍稍冷靜一些,慌忙收起犬齒。“我是不是咬到你了……”即使酒醉,他依舊下意識關心面前的人,輕輕伸出手指替他拭去血痕。“嗯?!辩婄袢斡伤麚徇^傷口,將退開一些的少年重新拉回來:“該怎么賠我?”岳嘉佑意識被酒精占據,懵懵懂懂。“親我一下,就原諒你?!蹦腥搜普T,將誆騙說得堂而皇之。正文放煙火鐘珩好整以暇地等待第二個吻。然而少年卻沒有再動。岳嘉佑突然想起以前過年的時候,他一直很羨慕別的孩子能放煙火。但他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如果說了,mama或許會從藥費里摳出錢來,為他實現愿望。那不是他希望的。所以他蹲在街邊,看了很久別的孩子放煙火,最后撿了一根仙女棒。那根仙女棒像是先天營養不良,比別的短了半截,因而被孩子們拋棄了。但點燃的一瞬間,依舊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