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剝了一只貓。付俊卓目眥欲裂,眼睜睜看著那只貓在自己面前掙扎嚎叫流淚,甚至被剝掉了渾身的皮后,還步履蹣跚地想要逃走,血在它的腳下滴成了一灘。然而,無論付俊卓如何掙扎,始終沒有辦法掙脫緊緊束縛住自己的繩子,他沒有任何能力去救,只能看著那只無助哭泣的貓。它渾身的血rou似乎在說:疼,我好疼。大滴的眼淚往下滾,付俊卓嘶啞著聲音:“求你,殺了它!”邵會領臉上沾著貓血,笑得高興,猶如地低惡魔:“你終于有反應了?!?/br>下一句:“我把你的狗和貓找過來陪你好不好?”不。不可以!不可以!最后,邵會領也沒有給那只貓一個痛快,那只貓的最后時間,一直趴在付俊卓的腳邊,奄奄一息,直到死亡。世界上真的有地獄嗎?有。這里就是。付俊卓闔上眼睛。貓的折磨已經結束。人的消磨,還在繼續。邵會領帶回來一只人高的長形木箱。做工精細,看起來很牢固。密閉的,狹小的,令人窒息的空間。蓋子被闔上的那一瞬間,付俊卓極力克制著對幽閉恐懼的極度不適。“就這樣把你扔進河里,好不好?”外面傳來邵會領的聲音,“讓水慢慢地透進箱子,將你包圍,然后慢慢慢慢地窒息,不能動,不能呼救,直到死去?!?/br>已經感覺不能呼吸。想要出去,不想待在這樣狹小的空間,周圍的壓抑令他難以呼吸,耳邊的描述,似乎真的帶來了冰冷的水,然后漸漸地淹沒他。不能動。不能動。明知道不可以,但是內心對幽閉空間極度的恐懼,令他險些在里面掙扎。不行,不可以,不能掙扎。一旦掙扎,一旦放縱了內心的恐懼,接下來就無法想象了。“要不然,我把箱子封死,讓你永遠出不來,這樣也挺有意思的?!?/br>有膠帶的聲音傳進來,一道一道,刺進耳膜。密閉狹小的空間令人窒息絕望。付俊卓止不住地渾身發著抖,心跳快到極致,冷汗浸透了衣服。“你求饒呀!說愛我!說了我就放你出來!”他死死地咬著牙,閉上眼睛,深呼吸。接下來的整整三天,邵會領樂此不疲地和付俊卓玩著這個游戲,關進去幾小時,放出來,再關進去,再放出來,直到付俊卓一看到這個箱子立即生理性地嘔吐,才開始結束了這個小游戲,開始下一個。付俊卓并不是個求生意志很強的人,這種對待,更是令他覺得其實死了更舒服。然而,沒有見到顧舟,怎么能死呢?沒有見到小太陽,他一定會,死不瞑目的啊。一分一秒,都是煎熬。付俊卓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幾天了。感覺已經好久,久到像是已經過了好幾年。大概這輩子,已經見不到了啊。放棄吧?還是不想……放棄啊。如果沒有顧舟,如果沒有再見顧舟一眼的執念,放棄大概會變得容易一些吧?室內的空氣充斥著絕望,邵會領又一次吻上付俊卓的臉頰。付俊卓別開頭:“滾?!?/br>邵會領沒有理他,又是一口,咬破了付俊卓脖子上的皮膚:“不要緊張,我不會對你做什么,因為你已經臟了,永遠不可能只屬于我一個人了,我只想要和你一起去死?!?/br>付俊卓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因痛苦而顫抖著。下一秒。“付俊卓!你這種人!該死!但是你還活著?!鄙蹠I掐著付俊卓的脖子,在他耳邊咬牙切齒,再下一秒聲音忽然又變得溫柔,“所以,跟我一起走吧?永永遠遠只屬于我一個人?!?/br>嗓子的劇痛和不能呼吸的痛楚,付俊卓掙扎著,似乎生命正隨著胸腔不斷減少的空氣一起流失。他不想死。還沒見到顧舟。他不能死。他看到了極致的黑,耳邊聲音忽遠忽近,大腦往下沉,直到最后一抹亮光在黑暗中炸開。什么都沒有了。安靜了。最后關頭,邵會領松開了手,無限憧憬地說:“再等一天,等我生日那天?!?/br>這個人太奇怪了。他生日這天,買了蛋糕,在付俊卓面前,自己給自己唱了一首生日快樂歌,然后切掉,扔進垃圾袋,放到門外。“好了,生日過完了,都結束了?!鄙蹠I笑。“顧舟在找你。但是,你就要和我一起死了?!鄙蹠I托著付俊卓的下巴,“你和他永遠也見不到了?!?/br>付俊卓終于掀起了眼皮。顧舟……在找自己?似乎因為這個,又重新燃起了走出去的渴望。付俊卓掙扎著。不想死。要出去見顧舟。人,真的盡了最大的努力,就一定能達成目標嗎?付俊卓盡了最大的努力,最后還是沒能逃脫。他被邵會領綁住了手腳,抱到了空蕩蕩的小書房里,親眼看著邵會領用膠帶將窗戶、門縫封成密閉空間,然后在書房里燒起兩盆炭。“等到有人發現我們時,我們已經腐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鄙蹠I抱住付俊卓,笑,“這下,你永遠都是我的了?!?/br>第78章從宋文柏報警,到警察到綠洲白馬,調綠洲白馬的監控,以及后續查付俊卓的通話記錄,一切都在快速地進行著。顧舟作為知情人,提供了邵會領這一條線,很快被帶回了警局做筆錄。這個筆錄有些難寫。除非將一切都說出來,關于同性戀,關于潘煙,關于邵會領,所有的所有。然而,此時此刻,沒有什么比找到付俊卓更重要的事情了。筆錄寫到一半,顧舟鼻血止不住,看起來很嚴重,被警察叔叔強行送到了醫院。宋文柏第二天一早過來了A市,與此同時,警察們也分頭將付俊卓失蹤前后的監控錄像全部看完了。從調取的監控上可以看到,十一天前,付俊卓抱著貓牽著狗出了小區,然后獨自一個人回到綠洲白馬28樓,此后監控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他的身影。而同一天,顧舟的mama去幫顧舟搬了家,根據監控錄像,可以判斷出顧舟mama是和付俊卓有過接觸的。兩天后,邵會領也搬了家。作為和付俊卓有過最后接觸的人,潘煙能提供的線索也極為重要。在潘煙眼中,自己僅僅是借邵會領的給了付俊卓一個教訓,然而,她沒有想到,當地公安局竟然拿著公安機關證明文件,登門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