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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瑞王和皇上之間的糾葛都不敢多言,以免給自己招了禍事。 在場的老臣都知曉,當年先帝一直屬意的儲君人選是瑞王,只是瑞王無意皇位,最后是中庸不算出彩的三皇子登上皇位,也就是當今的宋成帝。 宋成帝登上皇位之后,不是沒想過要對付他這位皇弟,只是瑞王天資聰慧,又要先帝留下的暗衛保護,先帝死前曾下過圣旨,不許他對瑞王動手。 明的不行暗的也使不上勁,宋成帝只能將人發配到偏遠地方,當一個閑散王爺。 初時宋成帝還時時警惕,可一兩年探子傳來的消息是瑞王沉迷美酒,他便松懈下來,甚至都忘了這個人。 可如今這人突然就跳了出來,引起了宋成帝很多不好的回憶。 “真是可笑至極,先帝冥辰還有兩月有余,瑞王先斬后奏,這么早進京分明是居心叵測?!彼纬傻郯l一通脾氣。 現在不止是胡九慶,就連這些大臣們都能明顯感受到皇上脾氣越來越暴躁,曾有兩位文官一時失言,就被拉出去打了三十大板,去了半條命。 朝臣中已有微詞,只宋成帝沒有感受到,沉浸在自己的暴怒中。 御史官戰戰兢兢的開口,“皇…皇上,瑞王已有五年未曾進京,且此次是借著先帝的名義,若是皇上因此申斥瑞王,怕是會引得百姓非議,對您名聲不利?!?/br> 宋成帝目光陰鷙,口氣陰森,“朕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什么用,敵國屢犯邊境,擾我國威,你們勸朕忍下,難不成沒了宣平侯,我宋國再無可用武將了嗎?” “如今到了瑞王這也是如此,朕這個皇上當得有何意義!” 自從登基以來,每次有什么決策,都會被這些老臣按下,不是這里思慮不周,就是那處考慮不全,總之什么都是錯的。 宋成帝對掌控朝局的欲,望 如此強盛,也是不想再受那些老臣們的掣肘,明明他是皇帝,卻什么都不能自己做主,這樣的憋屈。 可是一連五年,任宋成帝如何,也只些微見效,小事上朝臣多少不會再駁他面子. “請皇上息怒,請皇上三思?!币槐姵碱D時跪倒一片。 宋成帝又是被氣得心頭一哽,又是這樣,每次他強勢一回,這群人只會這樣,不答應就長跪不起。 “好,好的很?!彼纬傻鄄幌朐夙樦麄?,一揮衣袖直接轉身走了。 留下朝臣們面面相覷,都不知該說什么。 丞相和太傅相視一眼,臉上都是不贊同,身為皇上怎可如此孩子氣,負氣走了,哪里有身為皇帝的一點心胸。 不論是宋成帝如何想法,最后還是拗不過朝臣們,對于瑞王這次進京選擇了默認。 御書房里,宋成帝聽著暗衛傳來的消息,“啟稟皇上,瑞王明日便能進京?!?/br> “派人時刻監視他,若有什么異樣,立刻告訴朕?!笔鲁啥ň?,宋成帝現在只能對瑞王更加警惕起來,他是從心底不相信他這皇弟來京城沒有其他的企圖。 瑞王是悄無聲息的進京的,足足在驛站里歇了三日才呈折子上去。 在先帝冥辰前一月正好是中秋,往年都是皇上在宮中辦宴席款待大臣,后宮則是家宴,眾位嬪妃聚在一起,今年怕是要多上瑞王了。 瑞王是在中秋夜宴上見到他心心念念的人,褪去了那時的稚嫩,如今雖才二十有一,卻風華絕代,精心裝扮蓋住了她原有的面貌,多了一分凌厲。 不過匆匆看過一眼,姜溫雅就再次在瑞王心中烙下印記,再難抹去。 “皇弟你我五年未見,如今終于有機會聚在一起,可真是讓朕懷念啊?!彼纬傻鄣哪抗鈴慕獪匮派砩限D向瑞王,隱藏住自己心里的慍怒。 沒想到事到如今,自己這個十五弟還是對姜溫雅念念不忘,宋成帝可沒放過瑞王方才看向姜溫雅的那一眼。 宋成帝只覺得可笑,十五弟還真是個癡情種子,為了女人不要江山,若是父皇當初知曉,會不會被生生氣活。 思緒回到當年,他不過是不受寵的九皇子,天資不行,后來父皇身子日漸衰落,幾個兄弟間爭得你死我活,最后貶的貶罰的罰。 宋成帝本該是只是一個看客,卻不想皇后嫡子去了,他經被選中,有了皇后的助力,漸漸地他也嶄露頭角,只是始終比不上十五弟。 后來皇后不知從何得來的消息,十五皇子對宣平侯的嫡女有意,若是十五皇子當真娶了宣平侯的嫡女,那他與這皇位就更加無緣。 于是宋成帝設計,與姜溫雅幾次相遇,卻次次能被十五皇弟撞見,宋成帝故意裝作與姜溫雅有些親密的模樣,再去十五面前說些似是而非的話。 宋成帝不知道隨后發生了什么,只知道十五弟去父皇面前說了什么話,最后父皇就封了自己當太子。 隨后父皇病勢急劇惡化,之后皇后也在不久后隨著父皇去了,宋成帝初時很是高興,上面無人再能壓他,隨后才知道自己是想多了。 總有些大臣出來反對他這,反對他那,事事不順心,宋成帝才又想起姜溫雅,之后姜溫雅進宮就是順其自然。 這些想法只在一瞬間,宋成帝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就算朕不能拿你如何,可不能與心愛女人在一起,也足夠你痛苦一生了。 好似察覺到宋成帝的想法,瑞王端起酒杯,鳳眸含笑,“本王也是許久沒見到皇上,既然皇上如此想念本王,不若本王便在這京城定居如何?” 這番話說出來是對皇上的大不敬,場上熱鬧的氣氛一下子停滯住,就連絲竹樂器也都安靜下來。 宋成帝臉上笑意全收,擺出帝王的威嚴,“瑞王可不要胡言,你既有封底,老祖宗的規矩,便不可在京城久待?!?/br> 瑞王晃晃酒杯,看著里面微黃的液體,并不作答。 宋成帝不曾想他這么不給自己這個皇上面子,心中怒氣更甚,拿著酒杯的手因為過度用力,指尖微微泛白。 瑞王忽而笑了,笑聲肆意,“是本王酒喝多了,一時忘了祖宗規矩,想必皇上不會在意吧?” 可是當場的人又不是瞎子,瑞王一滴酒未碰,哪里來的喝多,連敷衍都如此隨意。 妃嬪心中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們都是第一次見瑞王,之前只是聽過這位瑞王,實在沒想到他對皇上竟是這樣的態度。 但是更令人想不到的是,皇上明明已經起了火氣,卻偏偏硬生生的壓制下來,眾人不禁思量起瑞王的地位。 姜溫雅也將目光投向了瑞王,總覺得那張臉有些熟悉,和記憶中某個小狐貍的臉竟奇異的有些重合。 隨后姜溫雅將自己的胡思亂想都甩到了腦后,而是思考起另一件事情來,觀瑞王和皇上不對付,倒是可以從中做手腳,若是能與瑞王聯盟,那將這個狗男人趕下皇位明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