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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他幾個徒弟莫非也有這樣不為人知的天賦?”“本來就是因為他們天賦出眾,我才不忍讓那些庸才教導他們,”原本在諶巍臉上描繪的毛筆被不滿的車山雪用來戳諶巍的嘴,“再敢說他們是怪胎,信不信我讓你以后張不開嘴?”他沒用多大力氣,那一小撮軟毛對于皮厚的諶巍更是不痛不癢,但諶巍不知怎么大腦空白,下意識伸出舌頭,在柔軟的筆鋒上舔了一下。屋內陡然沉默,反應過來自己舉動太不端正的他們都愣住。明明沒有點上暖爐,屋里卻憑空熱了起來,兩個老臉泛紅的百歲之人齊齊偏移開目光,一方決定裝成自己剛才什么都沒做,另一方卻下意識巴扎巴扎嘴。舌尖一片苦澀,天知道車山雪剛才用毛筆沾了什么往他臉上畫。諶巍這樣在心里抱怨,卻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沒有把口中一點顏料吐出,反而咽了下去。吞咽的聲音讓車山雪渾身不自在起來。那些他竭力想從回歸記憶中抹去的一幕幕又浮現在眼前,車山雪頓了頓,在下一刻決定投降。他打開屋門,把外面的白麻喊進來接手,將諶巍撇在屋里。諶巍默默注視他關上屋門,這才看向抱著一捧易容工具進來的白麻。白麻此刻目瞪口呆。他看著青城劍圣現在這張比三花貓還花的臉,又想起剛才從容不迫招呼他進來的大國師,不得不承認自己在養氣功夫上沒法和這種大人物相比。大國師剛才竟然沒有笑出來?還有,這兩人……果然有仇吧!***一門之隔,小院中。千刃派掌門孫大勇坐在之前那張石桌邊,高大的個子蜷縮成一團,仿佛映襯著他忐忑不安的內心。大國師和青城劍圣之所以帶他同行,是看他身份適合打入曾經的萬門盟,或者叫叛軍。他好歹是一派之主,哪怕弟子沒跟在身邊,宗門根基卻保存得很好??丛谒矸莸拿孀由?,只要成功投入叛軍,他的地位就不會太低。若大國師和青城劍圣想和叛軍幾個頭領做交易,他的身份便能作為掩護,不會引起虞cao行的注意。等叛軍們轉投向大國師,他這個先行之人也算是立了功,想保存下千刃派一干弟子的性命應該沒問題。但這些期望是建立在大國師和青城劍圣會帶他同行這個條件上的。現在有麻雀軍投誠,大國師和青城劍圣想聯系叛軍有了更好的選擇,之前對孫大勇的許諾恐怕也變成了竹籃打水。不過大國師他們和麻雀軍之間并沒有真正交心,明擺著尚未互相信任,他說不定還有機會……孫大勇這樣想著,抬眼便看到大國師從屋中走出來。他不敢在大國師面前坐著,連忙站起讓開位置。車山雪沒有坐在被讓出的那張石凳上,而是坐在了孫大勇對面,掃了一眼他的局促不安,道:“你好像有話說?”“是、是的!”孫大勇端正地在石凳上坐下,背出他想了許久的說辭,“小人覺得這些麻雀不可信,他們聽聞自己統領死在諶掌門手中,雖然表現出了悲痛,卻不曾說過要報仇,但兇手變化后,他們的態度又跟著大轉彎,不合常理?!?/br>“嗯?!避嚿窖c點頭,“你說的有幾分道理?!?/br>白麻的幾個兄弟是真正死在車山雪手上的,第二次在青城鎮暗樁見面時,白麻也沒表現出他有復仇之意。“但我也能理解,”車山雪道,“死在敵人手中,是自作孽,死在自己人手里,則是不可寬恕?!?/br>孫大勇聞言心中透涼,他的挑撥離間沒有半點效果。“你們無需擔心,”車山雪好像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對他,不,并不是對他一個人,還有影影綽綽藏匿在院子陰影中的厲鬼們說,“我說過了,我承諾過的,就一定會完成?!?/br>承諾助厲鬼們復仇,自然不會放過仇人。承諾放過千刃派門人,他原本也無需對那些可憐人動手。承諾有朝一日要進入魔域深處,總有一天,這個天下他都能……車山雪眼神閃了閃,示意厲鬼們重新藏起,繼而對孫大勇道:“接下來這一路你不來為好,不過,有另一件事,是你能夠幫忙的?!?/br>有些怏怏的孫大勇立刻抬頭問:“何事?”“無論何處,人只要多了,就不可能只有一個聲音,萬門盟如你這樣不情不愿的小宗門應該不少,長臂門這些領頭羊里面,恐怕也會有不同意宗門行為的人,你留在丹州,通過你那徒弟的身份,和他們聯絡一下……”孫大勇聞言連連搖頭。“大國師,不是我說,這種事我恐怕干不好?!?/br>“我曉得,”車山雪道,“白麻會協助你?!?/br>“你們不帶他走?”孫大勇驚訝問。“他之前費了那么多功夫打探長臂門的情況,不好好利用一番簡直浪費,”車山雪早就想好了,“我和諶巍兩人上路,讓其他麻雀在鴻京接應便是?!?/br>“可是……”“我想你也不愿對上虞cao行,或是此刻鴻京周圍的幾萬人馬,”車山雪笑了笑,“好不容易說服你門人,讓他們同意你跟著我們出來,我至少得保證你能全須全尾再與他們相見?!?/br>吱呀——屋門再一次被推開,重新做好易容的諶巍跨出。白麻落后一步跟在后面,聽到院中大國師提高聲音問:“我之前說的你都聽到了?!?/br>“小人必不負所托?!卑茁楣笆值?。諶巍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他重新墊上的假鼻子,只覺得臉上厚厚一層讓他眼睛都眨不動了。麻雀們用的易容之術似乎沒有祝師使用藥物來得便捷,至少之前諶巍不會感覺臉上帶了一層面具。他竭力向車山雪露出一個微笑,可惜這個微笑落在旁人眼里,變成了有些滑稽的鬼臉。諶巍伸出手,道:“走吧?!?/br>若是他真正的臉,這舉動大抵算得上瀟灑倜儻,可一個滑稽鬼臉做出來,反倒讓人忍俊不禁了。車山雪沒笑。他看到的是諶巍真正想露出的那個微笑。簡直比不久前用毛筆敲諶巍嘴時還莫名其妙,他過了幾個呼吸,才發現自己已經握住了諶巍伸出的手。下一刻,他被人攬進懷中,溫暖的內息不容抗拒地將他護住。諶巍對著另外兩人點點頭,運起輕功,帶著車山雪如一陣風掠過丹州的無數鋪著黑瓦的屋頂。以他的速度,從這里去鴻京,一天便可到達了。***實際上,一天不到。一月十一上午,諶巍和車山雪已經站在浀水南側。浀水的源頭來自天山,從那遙遠的關外奔到大衍腹地,甘美的雪水早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