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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了人群,傅承昀落下的身影消失在人群當中。 “傅承昀——” 林愉對著他的方向呼喚,再沒有他笑著回眸說一聲“我在”,林愉慌了,渾身忍不住顫抖,目光不斷尋找。 這一刻,她忽然就意識到,她忘記了所有的過往,唯一的念頭就是傅承昀不能有事,她害怕… 林愉看著那邊一片廝殺,忽然生出無限勇氣,攥著手中帶血的利簪,朝著馬屁股狠狠一刺,馬兒受驚嘶鳴,林愉轉頭堅定的看著遠方。 她要救他,不惜一切代價。 于是馬兒不斷奔跑,林愉手被勒破了都沒有害怕的叫過一聲,等馬兒失血停下,她就繼續刺,姑蘇的城門在這一刻變的這么遠。 “再快些,再快些…”林愉發髻散了,人在馬上顛簸,形似瘋癲,不停的呢喃,“快些,再快些…” 長路有盡,灑滿了鮮血,就在城門近在咫尺之時,馬匹血流而亡,木木的林愉自馬上如蝶翼般翩翩而落,藍色的水裙蕩開漣漪般的花紋。 “恩…”她吃痛悶哼,也只有一聲就用血紅的手掌撐地而起,目光緊緊鎖著城門,飛奔而去。 城門守衛看見一個狼狽的女子跑來,下意識要攔,不待伸出去的刀戟碰到林愉,林愉就踉蹌一步撲到在地。 “站住,哪里人士,按律檢查?!?/br> 林愉又一次爬起來,喘著粗氣沒有猶豫,“我乃左相——傅承昀之妻,相爺遇刺,請人派兵救援?!?/br> 守衛打量著林愉,有些猶豫。 林愉看著他猶豫,自袖中取出深藏多日的玉印,遞過去,淡淡道:“派兵?!?/br> 守衛看著那枚玉印,只有男子大拇指粗細,用墨色絲線綁著,端起紅泥印暗淡,清晰的看到完全相反的四字——傅承昀印。 傅承昀聲明在外,假印根本不可能去模仿他,再加上這玉印上頭雕花,紅粉涂之,雖魏國無人信渡山遍地生花,但傅承昀喜在奏折之上印花,正是紅花。 “是相爺印?!笔匦l大驚,想起林愉所說的遇刺,更是驚慌。 相爺暗訪,城外遇刺,這是多大的失誤。 馬上有人駕馬回城,傅承昀來姑蘇的消息在城內很快傳揚,這個曾經賦予傅承昀恥辱的城,有人領命而出,有人藏匿屋中不出。 傅承昀是姑蘇的驕傲,但同時也是姑蘇懼怕禍端的來源,能屠盡友敵血染渡山的當朝相爺,出現在姑蘇是為了什么? 他們惶恐,更害怕,特別是曾經流連仙云臺的人,有些已經拖家帶口逃竄。 這些林愉并不知道,林愉只知道她要去救人,不停的叫人快些,再快些,坐于車架的崔知府被顛的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可他不敢說。 林愉是誰,是傅承昀的夫人,上京有心左相對夫人喜愛非常,生產之后一直精心養護于別院,日日探望,寧惹傅承昀不惹傅夫人,早是官場不外傳的秘辛。 一眾士兵快馬加鞭,感到的時候還是被眼前景象震驚,就見滿地躺尸,血流成河,那個一襲紅衣的披發男子長劍揮灑,正抹去最后一個人的脖子。 殷紅的血珠噴薄而出,所有士兵脖頸一縮,覺的涼了,來晚了。 “傅承昀——” 林愉在沉默中跳下去,朝著看不清模樣的人跑去,路過角落瑟瑟發抖的周隨,她徑直過去,雖看不清容顏,但林愉一眼認出那就是他。 這些人都怕他,可林愉不怕,就在不久之前他還牽著她的求,求她說:“阿愉,我能不走嗎?” 傅承昀自血殺中轉身,看著她目不斜視而來,腥紅的眼中有過驚喜,轉眼被驚嚇取代,“阿愉,躲開?!?/br> 身后有躺著的人爬起來,高舉的大刀劈向林愉,那是帶著恨意的一刀,所有人都沒有料到,林愉轉身欲躲,卻見傅承昀拖著殘破的身子一路飛來。 只聽一聲悶響,他就那么以血rou之軀護林愉前頭,尖銳的刀刃劃破皮rou,一刀砍在他的身體上。 “別怕,”他轉過身,滿臉血色,似乎笑著和她說:“沒事,我在?!?/br> “傅承昀…”你是不是傻,她能躲的,她分明能躲的。 可她再能躲,關心則亂,傅承昀不允許意外,寧愿拿命護她。林愉看著他笑,有些傻,有些瘋,更多的則是怕。 他用盡最后的力道反手把劍貫穿那人,指著渾身上下干凈利索的周隨,輕聲道:“阿愉,他好好的…” 孩子們好好的,周隨好好的,唯獨傅承昀直直的倒下去,傅承昀不好。 林愉腦子一片空白,無力思索便伸手攬住他下墜的身子,她愣神撐著他,裙裾飄灑坐于血泊之中。 林愉眼眶一紅,啞著嗓音道:“傅承昀…是不是很疼…” “不疼?!?/br> 他伸手,林愉這才發現他一襲白衣成紅,手上鮮血潺潺,“別哭,我不疼?!?/br> 第六十四章 我得認 “這輩子愛他,我…… 可哪有人不疼的, 他為她擋了兩刀??! 傅承昀臉上都是血,早已看不出是否蒼白,那雙朝她笑著的眼睛忽然就那么慢慢閉上, 伸上來沒有碰到她的手轟然落下。 “別哭…”他說, 但這聲之后再無其他。 四周安靜了, 靜的林愉聽見自己狂亂的心跳, 她癡癡的望著他, “你怎么閉眼了, 不是要摸我看我嗎?” 林愉拉著他的手, 這雙手以前修長如玉, 如今布滿傷痕,最猙獰的那道疤曾經讓她沒認出他,她甚至不知道這么深的疤是哪里來的。 “你看摸到了, 你睜開眼看看好不好?”她把這臟亂的手貼在臉上,誘哄般的叫他, 如初嫁時溫柔,“傅承昀, 你醒一醒,看看我好不好?” 他沒有醒, 入目狼藉模糊了雙眼, 血腥味被一陣一陣吹來,林愉雙目猩紅,瀕臨崩潰的模樣誰都不敢向前打擾。 “傅承昀, 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利用也好,隨意也罷, 只要你活著過往種種我都不在乎?!?/br> “你不是要娶我嗎?你醒過來??!你醒過來娶我好不好?” “傅承昀!” “傅承昀——” “傅承昀…” 她一聲一聲的叫,輕柔的聲音聽的人心里發酸。 夕陽西墜,晚霞漫天,任何的光亮照不透林愉暗淡的雙眸,隨著絢爛如血的微光灑在蒼茫茫的大地,林愉抱著睡著的傅承昀,面上干凈無淚。 那一刻,她抱著他那樣近,卻好像離他那么遠,不是和離的遠,而是…生死的遠。 林愉臉上沒有血色,顫抖的嘴唇慘白干涸。 周隨來時,真的只是輕輕碰了她一下,然后林愉就顫抖著,嘴唇哆嗦,倏然放聲大哭。 “大夫,大夫——救命啊——” 蕭瑟的風聲和凄慘的呼救糾纏,在這片血雨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