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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傅承昀接過來,稀松平常的問了一句,“都說我什么?” 傅承昀是篤定信里有他。 飛白低著頭,他不敢看傅承昀,忍著想笑。明明信是相爺拿回來的,偏要他去給,給了不算,又故作姿態來詢問。他就算相爺怎么一大早回來,心情也不大妙,原來是忍了一路沒看信的緣故,還怪聽話的。 鈴鐺和枳夏兩人挨的極近,聞言皆沒有接話。 傅承昀在一片耀眼的晨曦中看向那封信,眼角眉梢帶著幾不可察的笑意,然后等他一目十行看完,不死心又看了兩遍后臉色明顯黑了。 “呵——” 傅承昀把信丟給飛白,頭也不回的轉身出府。 飛白有些懵,登時低頭查明原為,然后發現…呃,長長的一封信,愣是沒有一句相爺,夾帶的都沒有。 想相爺迎著朔朔寒風,急行多少里送回一封信,兔子都有愣是沒一句他,不氣才怪。 第四十九章 求娶 她離了他,卻不能傷…… 林愉不在傅家的第一天, 傅予卿哭了,傅承昀病了。最后傅承昀被吵的沒辦法,做法簡單粗暴, 直接抱著傅予卿把奶灌了進去。 許是傅承昀的氣息十分不友好, 傅予卿沒有再鬧。 臨近年關, 朝堂事情很多, 蘇文清年邁許多事情壓到傅承昀身上, 即使病著他也拖著病體忙碌, 還有就是他不想讓自己空下來。 等到他全部忙完已經頭疼欲裂, 這個時候發現已經半夜了, 蠟燭孤獨的燃著,一切都是這樣安靜。 傅承昀就這樣坐著,聽著外面沙沙葉落。 直到“哇哇”的哭聲從身邊傳來, 他一低頭,看見傅予卿醒了, 正吐著泡泡看著他,也不敢哭, 怪可憐的。 傅承昀擰眉,到底叫了人給他灌奶, 一番折騰下來就是小半個時辰, 完了一群人抱著睡著的傅予卿悄無聲息的退出去,從頭至尾沒人敢在他面前多說一句話。 自然…也沒人問他一聲要不要沐浴歇息。 若是以往他點燈熬油,很快就會有人叫林愉, 無論多晚林愉都會披著衣裳出來,有時候揉著眼睛進來。 “相爺,該睡了?!?/br> 她蹭會過來推他,順便拿走他的筆。 他眼睛不離公文, 手自然而然落在她的腰上,把她遮的嚴絲合縫,省的夜里風涼。 “再忙一會兒,你先睡?!彼逯?。 有時候她就會在他懷里睡,摟著他不放,因為林愉知道在他懷里睡著了他就會抱著她回屋,但有時候林愉也胡攪蠻纏。 “不要?!?/br> 她會蠻橫的扯他起來,“睡的晚老的快,我的夫君可以沒有錢財地位但不能沒有年輕的美貌,你別胡鬧?!?/br> 這個時候,他也就半推半就隨她回去,“我真不好看了?” 林愉困極,不耐煩的摟住他,“好看的?!?/br> 他是頂好看的,林愉一說他就笑了。 那樣的場景近在眼前,今夜書房卻出奇的安靜,再沒人過來扯他睡覺,用溫水給他凈面。 傅承昀恍恍惚惚,就和游魂一樣漫無目的的走到正房,他覺得自己病的有些重,不然怎么隨時都要疼的不能呼吸。 他按著林愉的步驟去洗漱凈面,完了又覺得不對。 “怎么不香呢?”他聞了聞手。 林愉給他洗總是香香的,那個時候他總拒絕,義正言辭道:“本相一個男人,熏的香不啦嘰的,成何體統?!?/br> “那除了我也沒人聞你,我夜里就喜歡這個味道,有助于睡眠?!绷钟湟估锟偸遣慌滤?,使些小性子小聲嘀咕,他也愿意將就。 那些都是久遠的記憶,現在想起來發現那樣清晰。傅承昀想著,嘴角慢慢漾開笑意,最后還是又用香皂洗了一遍,這才滿意。 頭疼是昨夜風吹的,頭昏腦重,他終于躺下了,床上也空蕩蕩冷冰冰的,他又睡不著。 傅承昀伸手觸碰著身側,眼睛望著頭頂的一片漆黑,不知怎的眼眶有些濕潤,在家的感覺甚至沒有昨夜守在墻頭的心安。 原來有她和沒她差別這么大。 傅承昀躺不下去了,他坐起來,下地找了林愉沒有帶走的衣裳,一件一件鋪在床上,然后躺上去,就和躺在林愉懷里一樣。 他趴著,手里用力抓著她的氣息,夜深人靜的時候終于說出了那句一直沒有勇氣說的話。 “林愉,想你了?!?/br> 他想她,哪怕今早見過一樣想的發瘋,她信里都沒有他。 外頭冬月的風一個勁的刮著,越來越大,和沒娶林愉的許多個夜晚一樣,傅承昀又陷入了夢魘。 堂堂傅相,蜷縮在墻角,多少衣裳沒有安撫他的躁動,夢里是大片大片的鮮血和無數惡心窺探的目光。他站在茫茫雪海,這次唯獨看見離他而去的林愉… 這次依舊是往前奔馳的馬車,他坐在車里,林愉在后頭追,風吹的簾布莎莎作響,林愉就像曾經跌倒在地。 夢里的傅承昀靜靜看著她,聲音好比冬月白霜,“林愉,起來?!?/br> 林愉起來了,她遠遠的站著不動,和不斷遠走的他說:“我不追了,你走吧!” 他瞪著她,天生不會說軟話,“你走不走?!?/br> “不走?!?/br> “你走不走——” 林愉轉身,那張和離書從她的手上甩下來,遠遠的竟甩在他的臉上,“我不走?!?/br> 她真的不走了,他反而紅了眼,有什么話就堵在喉嚨口,但夢里的人怎么也說不出口。 傅承昀一個勁的用力,手里抓著什么,克制著聲音朝她喊:“林愉,你不要我了…那還有誰要我?!?/br> 傅承昀已經許久沒有做夢了,確切說是每次夢到一半總有人抱著他,那雙帶著溫度的手劃破黑暗,把他拽出來。 有時候他甚至感覺到有人跪在他身側,明明困的不行卻堅持安撫他,她抱他在腿上,不厭其煩的哄他,“沒事的,過去了,我在不怕?!?/br> 那個時候他就會脆弱的伸手,雙手環住她,“別走?!?/br> “林愉,別走——” 傅承昀如往日一般伸手,這次…他撲空了,人也醒了一瞬,他往身側一看,空蕩蕩的,林愉不在了。 傅承昀愣了一瞬,翻了個身竟直挺挺的倒下去。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一場夢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 這一夜北院請了大夫。 飛白站在床頭,忍痛往傅承昀的嘴里灌一口藥,聽他依舊不停叫著“林愉、林愉…” 邊叫手里抓著的是林愉已經汗濕的衣裳,他病倒了。 枳夏在第二天下午就去了崔閑山莊,帶來的東西齊全但數量不多,林愉看了也在意料之中。 她知道傅承昀不會輕易接受兩人和離,做好了被他長期打擾的打算,誰知道她等了兩